偷袭她的竟是道真的师叔宗善。
原以为他是个普通人,可就在刚才连月挽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看来这普光寺,不止方丈一位高人。
宗善道:“方施主,您怎会在此地?”
“我……我……”情况紧急,方知晚事先并没有想到要编故事。
好在她潜入这里之后,就立刻将戒指的颜色转掉了。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宗善问道。
方知晚愁得直皱眉,忽然想起她在大悦的人设是一位知礼仪的大小姐。
于是她福身一礼,歉意道:“知晚夜访到此,自知冒犯,但实属情非得已,望高僧海涵。”
宗善亦合掌拜道:“佛门本是救助人的地方,施主此举并无不妥。不知,施主遭遇了何事?贫僧是否能帮上一些忙?”
方知晚连忙拒绝:“不必,我刚刚已经改变主意了。”
“哦?”
不能为了一个人活命,就让另一个人身处险境,这是原则。
“你来时,可曾见到什么人?”宗善又问道。
方知晚愣了愣,猜到他是发觉了魔修的气息,才会“误”抓到她。
她摇了摇头:“未曾。”
宗善却仍然有些怀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两人简单地道别以后,方知晚就离开了。
当她乘着夜兽离了大悦境内,只当是有惊无险,却没注意到宗善神色古怪。
尽管在普光寺毫无收获,方知晚却没放弃要找人救谢梓琦。
而在她的所知里,现在就还剩下蓬莱学院的蒲敏导师是筑基期的炼药师,兴许她和孙义贤一样医术高明呢?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请动她……
出乎意料的是,蒲敏导师并不在她自己的房里。
但她遇到了殷向彤。
记得她最后一次见到殷向彤,还是在白时的星宿阁。
那时候殷向彤和苍寞,还有一些不认识的男男女女躺在一堆……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应该是被白时给治好了。
“怎么是你?”殷向彤看到她时显得很惊讶,“最近你的传闻越来越热闹了。”
“我倒是不知。”方知晚坦言道。
殷向彤挑眉道:“已经牵累到学院的名声了,你却说不知?”
方知晚不知道为什么每回遇到她,都会感到莫大的敌意,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想找蒲敏导师,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她最近都不在学院里,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你找她有什么事?”殷向彤道。
方知晚犯了愁,早就听闻殷向彤是蒲敏最疼爱的弟子,连她也不知道的话……总不能抓着学院院长问问题吧。
眼下蒲敏导师也不在,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去救谢梓琦。
难道要去傲澜国随便抓一个医师吗?如果那人大呼小叫的不配合,可能会害死所有人。
而且她也不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掏出一袋子足够让人家为你卖命和保守秘密的钱财来。
“按说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殷向彤似乎想起了什么,“就算你是蓬莱学院的正式弟子,也要经过执事堂登记放行才能进入学院,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