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寂灭剑虽然自身有很强的法力,可惜白居却不在意,“本尊说了,你只要能找到我,我就给之武器。”
拿到从前自己的神兵利器的白况,心情大好,兑现承诺:“你们退下,我们师徒之事我们自行处理。”
听见这话,白况带来的士兵放下手中长矛,还好白府容三百余号人还是绰绰有余。
白居等着对方出手,白况看出白居本意,拔下剑鞘,霎时之间风云变幻,天色变得压抑,给人以喘息困难之感。
“弱水,高堂命弱,带他们先进去吧。”
弱水他们本来就已经退到屋檐下,可还是受不了寂灭剑的剑气,也不拖沓连忙进屋。
白况右脚运气,以气相踏于地,青石路被他踏出道道裂纹,剑尖在身前,冲向白居。发梢因剑气,也微微飘动。
白居知道,白况虽很简单的招式,却因手持寂灭剑变得霸道无比,而要破寂灭剑必须以血祭奠。眼看白况以至眼前,空中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可再看白居却无丝毫慌乱之像,也对,师父总要给自己留上那么几招。
本来白况以为这一下直入命门,毕竟他离开白居很久,自认已经可以最不济也能打个平手,现在又得了寂灭剑之帮,定能稍高一招。当他到达白居咫尺之间之时,却被白居轻松化解,只得变化招式,以腕为引,只要白居去挡他的霹雳腕击,他就有十足把握背后击杀。
可惜,白居就是白居,没有去挡,反而撞着腕去,咔啪一声,好像上骨头崩裂的声音,不过这并不妨碍,白居眼色一冷,竟没有在白况准备之中,没有挡,也没有躲,反而让白况失了阵脚,但白况怎么也驰骋沙场多年,经验丰富。当即放弃腕上巨大的力气,用手中宝剑刺向白居。
这一招,懂的人能看出,这招很冒险,给她一个胸前很大的空隙,稍有不慎可能被重伤胸膛,胸膛碎裂而死。
“你还是改不了这冒失之病。”
反手一拧,“啪”白居没有使用杀招,只是拧断寂灭剑,白况一时竟不能接受,一掌打向白况,虽然阵仗很大,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力。白况心中大震:已经败了?
白况连带盔甲已经摔落在地,黄金色铠甲都变得阴暗。
“你到底是多少修为!”自己一年前离开她身边,那时他使用寂灭剑能轻松和她打成平手,可他离开她短短一年,她在成长,可他也在成长,怎么差距这么大?而且自己从未放弃修行啊!
白居拿着断剑,血顺着掌根汨汨流出,可她并不在意,“这寂灭剑,你强,它就强,你弱得不成样子,它能发挥几成威力?”
“弱水,我们走!”
弱水犹豫,她们是走了,可是,谁能保证那个白将军不会把罪加于她父母?白居何等人,尽收眼底,为保新徒弟安心,只能对白况出手。
“白况,你背叛师门,在圣上面前多次残害忠良,此罪为一;你不思悔改,一直认为自己修为强大,竟如此胆大包天,欲杀师门,此罪为二;你利用自己二品军官身份,触犯离国国法,此罪为三!三条大状,件件当诛,今日我亲自出手,除了你个祸害!”白居离白况不过区区几步而已,白况冷汗冒出也实属正常,因为他看见白居,自己的救命恩人,将自己拉扯大,细心照料的师父,竟想用自己神兵寂灭自己!
白居也不拖沓,将断剑恢复本样,续力高于头顶,毫不眨眼挥下,烟消云散,原来这寂灭剑当真能寂灭生命。自此世间无了白况,这个白居徒弟,离国二品官员。
白况带来的那三百士兵不为所动,因为他们谁都知道,没人能打过白居,甚至自己都不够白居做下酒菜,所以没人敢动。
“我,白居,这是我腰牌,可以交差。你们的君王看见这个就不会怪你们没有保护好你们的将军了。”白居抛给正站中间的一个比较机灵的一个人一块牌子,看材质应该是木头的,上面印有文竹和青山绿水。还刻有一个“白”字。
“多谢道长”那人接到木牌,知道已经能保住他的兄弟了,至少不会因失职而死了,心中还有些感谢白居,甚至忘了是白居害得他们。不过这在他们看来已经不重要。
在一脸惊愕中,白居离开了白府,白父虽然不擅长表达感情,可还是能在眼中看到忽闪的泪花。在真正要离别的时候,总有不舍,可那又该如何?
有人曾说:父母在,不远游。可还有四个字跟其身后:游必有方。
白居走得很干脆,这些人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毕竟白父从六品身份在那放着,谁没事干会去招惹一郡之守,虽然那人身份并不高,可那三百士兵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要白府出事,白居定会先拿他们出气,经过刚刚那个阵仗,还有谁敢跟白居为敌?
在一阵犹豫之中二人离开了白府,不过眼泪肯定是离别之时最常见之物。
“您没事吧?”弱水还以为白居打不过那将军,所以啰嗦了不少时间,也没有动作,谁知道白居实力碾压那人,有惊无险,弱水已经不敢说话,白居展现出的东西远远要比对付自家护卫所展现出的要多数倍。可看见白居刚刚受的伤,手还在渗血不免有的担心。
“没事,那寂灭剑本就是我给他的,他死就死在太把那剑当做自己的东西了,殊不知,他连命都是我给的,怎会杀不了一个他!”
提到杀字,白居身上罡气骤涨,这模样活脱一个杀伐成性的战场人,可面前人虽不苟言笑,却实在不像是杀心甚重之人。
“那师父,那人到底是谁啊,为何您说有人要杀我,才导致我不过十九便是死亡,况且我这不是已经算度过劫难了吗?您怎么还要带我走啊?”弱水就是弱水,十分好奇白况身份,心中疑惑刚刚不敢说,也不敢问,俟其心悦,则又请焉。
“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的人。”白居恢复神态,变得柔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