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隐这次倒真是下了山。
一如初见时那般,紫色的衣服,银色的头发。
杨白当时也就是被他这头发欺骗了,想着如此俊美非凡的男子,又拥有一头非人类的发丝,气质又出尘,肯定是个顶好的上神。没成想是自己眼瞎了。
“白蕖,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青隐走后她就成了老大,反正这厮很会享受,那今日何不趁机她也来享用一番。
“来了有几年了。”白蕖在一旁煮着茶水,杨白躺在青隐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就着这湿气沉沉的早上让人很是惬意。
“这几年怕是有好几百年了吧。”杨白在心中说到。
“我之前怎么都没见过你。”杨白眼瞅着白蕖利索的煮着茶说到。
“我资质比较低,没有允许是不能随意出现的。”白蕖这话说的到像是青隐那厮的做派。
“你家在何处呀?是这青翠山上的吗?”杨白不好冒险直接打听白蕖的本身,便很是婉转的问道。
“不是的,我家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还有海,一望无际的大海。”白蕖说的无比自豪。可杨白听在心里却直嘀咕:不会是个鱼精吧。
“那你会游泳了?”杨白接着问道。
“我们那里的人都会游泳,而且都很擅长。”白蕖为杨白斟了杯茶说到。
“还真是个鱼精。”杨白在心里说到。
“你们吃什么呀?吃水里的东西?”杨白接着问道。
“对呀,我们吃水里的东西多,但也吃蔬菜,水果。我们那里的人跟这里的人吃的都一样,五谷杂粮。”
“哦,也对,挑食总是不好的。”杨白给白蕖到了杯茶,心里却想着:估摸着你小小年纪化成人形也是这五谷杂粮的功劳。
“你也尝尝。这厮的茶很是不错,喝着不苦,还有股香味。”听杨白这么说吧,白蕖有些推辞。
“姑娘,这是公子的东西,我不敢用。”
“有什么不敢用的,捯饬这玩意儿不就是给人用的,再说他又不在,我们用用他又不知道。”杨白硬是给白蕖手里塞了一杯,还不忘挤个眼儿。
白瓷质地的茶杯,淡黄色的茶水。
“其实,公子对姑娘很好的。”白蕖浅浅地喝了一口看着杨白说到。
“噗嗤。”杨白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喷了出去。
“说什么呢你!”杨白示意白蕖坐下,自己从胸口掏出来了一丝方帕。
“公子也有一块这样的。”白蕖看了眼杨白摊开的丝巾说到。
“什么?别胡说,我怎么可能跟他用相同的手帕。”杨白擦了嘴角还有衣服上的水渍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真的,我亲自给公子洗的。”白蕖说的极其认真,这到让杨白不好意思了。
“给你看看,那个大男人的手帕会是这样的。”杨白说着从她的胸口又把帕子拽了出来。
“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公子的手帕这里也有这朵花儿。”白蕖指着手帕的右下角说到,说着还把手帕更凑前的仔细研究来了。
“不是吧。”听白蕖这么说到让杨白汗毛直立,心里不禁呐喊。
她用的这手帕可是她亲自绣的,怎么可能跟那厮的手帕一样?
不过,突然间杨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嘴角上扬,一阵儿苦笑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杨白这突如其来的笑确实让人捉不着头脑。
“没事,没事。”杨白笑着眼泪花子都流出来了。她总不能告诉白蕖这厮的手帕是自己给绣的,而且挑灯数日。
“这帕子你留着用吧,我那儿还有很多呢。”杨白说着就站了起来。
“那怎么能行。这是姑娘的帕子,我若拿了到时候公子怪罪下来我可是要受罚的。”白蕖态度很坚定。
“一方帕子而已,难不成他会把你吃了。”杨白没有接白蕖递上来的帕子。
“姑娘,你是不知道咱家公子的脾性,他不喜欢别人跟他用同样的东西。”白蕖起身将帕子塞给了杨白。
“这么变态。”杨白现在觉得这帕子好烫手。
“所以说咱家公子对姑娘你还是很好的。我记得之前有个姐姐很是漂亮,像个仙儿一样,可她的香包跟公子的成对了,第二天那姐姐就不在庄里了。”白蕖瞪着圆鼓鼓的眼睛说到。
可杨白听得很是担惊受怕。她没记错的话她用的好些东西青隐也是有的。
当时为了狗腿,她一件物品都是做两份的,好的那个她留给了青隐,不太好的那个她舍不得扔留给自己了。
“那按你这么说,我确实挺幸运的。”杨白将帕子胡乱的塞到怀里笑着说到。
“白蕖,你来这么久了有没有发现好玩的地方啊。整天待在屋里好烦的。你看我的脸都肉成啥样了。”杨白说着用两只手挤了挤脸蛋儿,这一挤果然是肉肉纵横,连嘴巴都看着小了一圈儿。
“姑娘你真逗。”白蕖没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现在不想着法子把这翠峰山庄搞个清楚更待何时?
青翠山是大的很,不过这翠峰山庄再大也不可能有座山大。搞清楚了这翠峰山庄,以后若真的发生什么事儿,逃命总是要快快的。
杨白忽悠着白蕖,两人这一打一闹可不就离开了青翠宫。
“白蕖,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多花儿。”等杨白和白蕖停止打闹的时候他们已经置身在一片花海里。
五颜六色的花儿让人看不见尽头。
“糟了。”杨白正在兴奋中却听白蕖很是害怕的说到。
“我们快走吧。”白蕖说着就上前拽着杨白离开。
“怎么了吗?”杨白不想离开。
“这个地方是禁地,我们是不能来的。”白蕖说着又使足劲将杨白往外拉扯。
“禁地?这怎么能算禁地。”杨白估摸着白蕖是被青隐给吓怕了。
所谓禁地不都是机关重重,危机四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地让他们进来。再说,就算是禁地,也不过是青隐的一个幌子,他怕是不想让人瞅见这片花海吧。
“姑娘,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上前了。”眼见着杨白挣脱自己向里面走去,白蕖急得直跺脚。
青隐这家伙变态的够可以,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却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养些花花草草。
“白蕖?”杨白前边走着,这时想起来白蕖了,她以为白蕖在身后跟着,可是回头看去除了密密麻麻半人高的花儿,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白蕖?”杨白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可是没有人答应。
再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花儿,杨白不觉有些头晕恶心,可不及她再出声,一阵儿天旋地转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