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床可真软啊!”杨白左翻右翻了一阵儿嘴里嘟囔道。那边的白蕖已经洗漱完毕,除了衣服不太整洁外,其他的都可以说是满分。
“姑娘,你要梳洗一番吗?”白蕖走到床边问道。
“不洗了,不洗了,我都快累死了。不过,你看起开瘦瘦小小的,体力还不错啊!”杨白边摇手边说道。
“那姑娘要不要喝杯茶,白蕖给您倒一杯。”白蕖说着就要走,杨白一翻身赶紧拉住白蕖,动作来的太生猛,到将白蕖拽的生生趴在了床上。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杨白一边将白蕖扶起来一边说道,说不好意思是因为她刚才这举动把人家白蕖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头发又给整乱了。
“没事的。”白蕖笑着说到。
很多时候杨白都在想这白蕖到底会不会生气啊,就比如刚才,要是白蕖把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弄乱,她肯定是会暴跳如雷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漂亮的人儿的脾性都不错。就譬如这青隐,虽说毛病一大堆,可是人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淡若止水的境界,这点儿当真让杨白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骂你就骂,我这人皮糙肉厚,经得住你骂。”杨白确实很不好意思,便开口说道。
“姑娘,真的没什么,都要睡觉了,头发肯定是会乱的啊!”白蕖都这么说了,饶是杨白再想反问到让大家都没多大意思。
“好啦,以后你就不要叫我姑娘了,咱都从庄里出来了,就没有那么多弯弯曲曲的事儿,你以后就叫我杨白,或者姐姐都行,反正随你,我不在乎。”杨白看着白蕖说到。
“那白蕖以后就叫您姐姐。”白蕖一脸笑意的说到。
“好啊,正好我孤家寡人,有了妹妹以后还害怕啥?”杨白这般说道,然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这长久以来也就今日她笑的最开怀,最怅然。
不过世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烟花易冷。”也不知道杨白和白蕖以后的人生会怎样?
“好啦,赶紧上床睡觉了,明早我们还要早早起来,有好多事情明天就要问清楚呢。”杨白说着就向里挪了挪。白蕖看样子还有话要说,可见杨白那疲倦的背影便也和衣躺了下来。
夜已深,屋外静悄悄的,不热不冷的温度正是好眠的契机。
而翠峰山庄里,青隐此时却还未入寝。
烛火通明,不似往日那般昏黄,青色的纱帘已经落下,茶水在炉火中煮着,一旁的书架上还多了瓶淡粉色的花儿,细看之下原来是不知名的野花簇拥而成的花团,现在已经被风干了。
青隐着一身白色长袍,在烛火的映照下还能让人看见丝丝黄色的绣线。他此时头发长披,泼墨般的发色看起来很是柔顺。他正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这本书,看这书的质地想来一定是本久远的古书了。
片刻,便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香包,如此熟悉的颜色,如此熟悉的花儿,就连这坠着的珠子也是如此的熟悉。这不是杨白那日离开掉在地上的香包吗?只见青隐轻轻地将细绳拉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块儿通体泛紫的玉石。说是紫色,仔细看去又像是粉色,而乍看之下又似白色,也该是这烛光映照,让人分不清这玉石的颜色。
青隐将这玉石放在手心里颇负爱怜的抚摸了一次又一次,然后说到:“再等等,再等等,终究是会回来的。”
那日陆嫣儿凭着一腔热血以及一腔怒火向兖州出发了,一路上她都走的很急迫,又是御剑飞行,又是策马奔腾,最终在这个早上踏着露水赶到了琉璃山庄。
杨白一大早就醒来了,起床时白蕖还在酣睡,想着毕竟是一天奔波,那有不累的理儿,遂独自一人向外走去。
凭着她对这琉璃山庄的记忆,这一路就走到了大门口旁的院落里,旁边是夜默平日闲坐的地方,所以杨白也并没有犹豫就向前走去。路过大门时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儿紧促过一阵儿的敲门声。
这会儿忘和鸢想必还没有起来,而那些丫头小厮们估计也还睡着,这么一想杨白就上前去开门了。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入眼的竟然是一个女子,还不及杨白回忆这女子的身份,就听对方厉声问道:“你是谁?”
任谁一大早就被人训斥似的问话都会不爽,更何况是杨白这个一点就着的性子,但不过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熟悉的人首次对抗她都是会以“怂”结束。所以便听杨白柔声说到:“你是谁?”
“我问你呢?你不知道本小姐是谁?本小姐也懒得告诉你。”虽说她是金晓阁的千金,可这里毕竟是琉璃山庄,就算面前此刻站着的是个丫头,她这般做法也着实有些鸠占鹊巢的意思,况且她还如此不讲理,蛮横。
陆嫣儿可不管这些,她见杨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便一把将他推开向里面走去。想她杨白对自己力量这方面一直自视甚高,今日竟就被人推得后退了好远。
不过这一推到让杨白想起来她是谁了——陆嫣儿。
她来这琉璃庄干什么呀?杨白疑惑着将大门关上。
谷风早都起来了,只不过杨白没看见而已,所以刚才的一出闹剧,谷风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呀,怎么是陆小姐?真是蓬荜生辉那!”谷风歪靠在一旁的墙角,火红色的衣服看起来额外扎眼,他只是笑嘻嘻的说着,却并不见起身相迎。
陆嫣然瞥了谷风一眼就问道:“夜默呢?怎么不见他在这里?“
“你以为这是哪里啊?说话都不带你这样的。不过呢,你要是叫一声好哥哥,说不定我一高兴立马就带你去见他了。要不然。。。。。。”谷风的话人家陆嫣儿根本就不鸟,那架势大有这大院儿是她的一样。
谷风本还想冲着夜默的名号占这小妮子一点儿便宜,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过也对,这才是陆嫣儿嘛。谷风眯着眼看着陆嫣儿在各个房屋横冲直撞。
“起来这么早就是为了给开门呀,早知道如此我就让夜默一早把你带过来。”谷风说着向杨白走去,听他这话杨白瞪了一眼。
谷风到底是个妖,不知道避嫌,现在已经将手搭在了杨白的肩头,看似一副好兄弟的架势。
“放手啊,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杨白嘴上说着就用自己的手去掰扯谷风的手。
“你要是能掰开我就放手。”谷风压低脖子对着杨白的耳朵说去,让人从远处看去就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不过显然他这招对杨白没什么作用。不过对不清楚状况的白蕖来说就太大胆了。
“姐姐!”闻声看去就见白蕖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杨白和谷风。杨白这下急了,便用空着的右手给了谷风一拳,轻飘飘的拳头到让谷风吃痛松开了手。杨白径直向白蕖走去:“不是你看的那样的,他这人就是喜欢胡闹。”
“谁说我一直就是这样?而且我也不是人,我可是妖。”谷风上前作势又要搂着杨白,杨白赶紧拉着白蕖向一边跑去。才跑了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了“啊”的一声尖叫,这声音简直要刺穿天际。
就在杨白和谷风面面相觑时就见陆嫣儿红着脸向这边跑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陆嫣儿看见谷风就向他走了过去,她面上一副娇羞小女儿姿态,声音里却充斥着恼怒。
“你又没有问我。”谷风一脸无辜的看着陆嫣儿。
“你。。。。。。”气得陆嫣儿面色更加潮红。
白蕖上前拉住了杨白正要开口,就听见后方有人走来,待他们回头看去,就见夜默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谷风见状立马吃惊道:“呀,我忘记了,你在洗澡呢。”
“闭嘴。”夜默说到。谷风听后瘪了瘪嘴又说到:“小师妹来看你我总不能拦着不让她进去吧,再说她什么样。。。。。。再说她可是来找你的。”谷风说着向夜默挤眉弄眼一番,大有你懂的的意思。
夜默面无表情的跳过谷风看向那边还一脸绯红的陆嫣儿说到:“你怎么来了?有何事?”不急不躁的语气。
陆嫣儿本来见夜默看向她还有一丝笑意,现在听夜默这样问道不由有些沮丧,不过她可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角色,只见她抬头两眼似闪着光说到:“不是你让我来的?”这话杨白听后不由自主看向了夜默,见对方一脸波澜不惊便又回头看向旁边站着的谷风,但见谷风笑的很放肆,杨白便明白了这个中缘由,遂松开白蕖的手向谷风缓缓移去。
“我何时说的?”夜默继续问道。
“这才几天你就忘记了,那天晚上下雨不是你来看我的吗?你临走时写的这封信你难道忘记了?”陆嫣儿越说越急,说话间手里已经拿着了那封书信。
夜默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陆嫣儿,这样无动于衷的表情多少有些伤人,便见陆嫣儿委屈的说到:“你这人可真无情,给我写信的是你,让我来这里找你的也是你,现在不记得的又是你。”陆嫣儿说着就指向一旁看笑话的谷风:“他可以作证。”
谷风正一脸事不关己的看着,见陆嫣儿指向他,立马收起笑意说到:“不管我的事啊!别拉上我。”
如此一来夜默也算是明了了,便听他说到:“既然来了,就留下一日,明日你且回去吧。”
“明天就让我回去?我不,你知道我这一路赶来多辛苦,我要多留几日,况且她们不是也没走吗?”杨白那里想到自己一句话不说竟还能中标。
“我们一会儿就走呢。”杨白说到,却见陆嫣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如果这眼神是把锐利的刀子,杨白敢肯定她已经惨不忍睹了。
“既然来都来了就多待几天嘛,又不愁吃不愁穿的,干嘛着急走啊,是不是夜默?”谷风走到杨白身边看了一眼杨白,然后向夜默说到。
“嗯。”见夜默同意了,陆嫣儿别提笑的有多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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