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自然您的面相好。”青管家脱口就出。
“是吗?今日就你跟我,话直说无妨。”青隐诱骗道。青管家的眼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心想你又来这套。
“公子,青二说的是实话。不敢欺瞒。”青管家低着头说到。
“那你为何要低着头?往日可不见你这样。”青隐问道。看来青隐还是比较了解青管家的。
“公子,青二说的真是实话,只是您跟夜默的风格不同。”青管家最怕青隐这莫名其妙的问话,一听青隐这样说到,只得将他心中所想吐露出来。
待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又破功,无奈微声叹气道:“公子,夜默毕竟是凡人演变而来的,他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儿烟火气。而您,自古就是上神,难免有些儿,清冷。但是论皮相,夜默也就是眼睛好看,而您,则是整体优越。”青管家猜想青隐八成又会生气,所以早已做好了被讽刺的准备。
“一双眼睛就能让你记到现在!”
青隐的话当真印证了青管家的猜测,只见青管家又是一个跪拜道:“公子,是您让青二说的。”
“好,是我让你说的。起来吧。”青隐走过去又躺在了软榻上。
“过来给我捏捏肩膀。”话落,就见青管家快步跑了过去。
“你说,杨白会不会爱上夜默?”青隐闭着眼睛享受着青管家的服务,估计他心里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所以才会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脱口就出。
青管家听后,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就听青隐略带抱怨的声音传来:“你想干嘛?”青管家赶紧回神又好好的捏了起来。
公子怎么会关心起这种事来?这是万万不能的。先不说他家公子为何要在意这种事,单单是这事跟杨白有关,就不能掺和。再说了,就算他家公子不在意月老的话,他可是铭记于心,日日告诫自己,一定要看好他家公子。
青管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可是他心里早已经思虑了千万遍。这个杨白,果然是留不得的。
“你想的怎么样了?”青管家见青隐紧闭着双眼,气息均匀稳定,想着怕是睡着了,却不想青隐只是假寐。
“公子,应该不会吧,毕竟都知道夜默心仪的是花神。”
“对了,我怎么把她忘记了,她现在可还安分。”青隐睁开了眼睛问道。
“回公子,青二见花神最近都在无双门溜达。”
“无双门?”青隐坐了起来,他曲着一条腿喃喃自语。而青管家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了青隐跟前。
“昨日的婚礼可还顺利?”青隐说着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
“如您所料,婚礼并没有举行。而且,有黑衣人中了傀儡术。”
“傀儡术?莫不是这个花神堕落了?”青隐轻声耻笑道。
“公子,看情况,花神应该跟上官青云有什么勾当。昨日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救走了妖化的上官青云。”青管家话闭,见青隐没开口又道:“昨日夜默跟谷风到很是仗义,从黑衣人的手上救下了那女子。”
“我何时说他们不仗义了?”青隐突然转过头看向青管家,这突如其来的反问让青管家措手不及。虽然青隐还是如往常那样平淡,可是青管家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气还不小。
“下去吧。花神的事你不用插手,我倒要看看她难不成真要自取其辱。”
“是,公子。”青管家作揖就向外走去。
杨白最近一有空就向白蕖唠叨青隐,不是说青隐送她的东西华而不实,就是青隐送她的东西太过平常,再要么就抱怨青隐禁锢她自由,逼迫她吃东西。
“姐姐,公子这是为你好,你别不知足了。”白蕖笑着说到。
“我那里不知足了,我又没让他送,是他自己送的。”杨白转着自己右手上的镯子,一脸开怀的说到。
“既然姐姐不喜欢,那我帮姐姐还给公子。”白蕖说着就要将那刚刚送来的首饰拿出去。
“别呀,都给我了,就都是我的,干嘛呀你!”杨白跑过去从白蕖手里夺了过来。
“今天姐姐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往常不都很晚了才回来的吗?”白蕖又开始忙她的事。
“也不知道他又那里不顺心,你说明明聊的好好的,他突然就说他要休息了。”杨白小脸微皱道。
“是不?”白蕖听后笑着问道。
“你还笑的出来。”杨白百无聊赖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想着去帮白蕖将她的这些物品整理一下。
白蕖将杨白的这点儿小心思那是看的明白,就连青管家也知道青隐与她的关系亲密,可就是杨白自己悟不到。
琉璃上神也是一脸雾水,这上官青云怎么还会妖化。
“我跟周师弟照顾门主就好了,你们下去吧。”左志远向前来问安的其他弟子说到。
琉璃上神眉头一直紧皱着,见其他弟子陆续离开,便开口问道:“他这是怎么了?”虽然上官青云背对着众人,头发丝将他的脸遮挡的严实,可是琉璃上神还是看出了端倪。
“您还是待我家主上醒来亲自问他。”左志远一边示意琉璃上神离开,一边恭敬的说到。就见琉璃上神复又看了眼上官青云就向外走去。
“左师兄,门主这是怎么了?”周慕清见左志远将上官青云摆端正问道。
“你来看。”闻言周慕清就走了前去。
“这。。。。。。”只是匆匆一眼就让周慕清后退了好几步,看着他面色惨白,目光诧异,定是吓的不轻。
“去倒杯水来。”左志远忽略掉了周慕清的反映。周慕清定了定神,详装镇定的倒杯水递了过去,可是眼睛却一直在向后撇去。
“你去那边等着。”左志远也不生气,他接过周慕清手里的水杯轻声说道。就见周慕清快步的向远处走去。
周慕清站在窗边,外边有太阳,如此看去他心中的阴霾也能稍微散去一些。
左志远见周慕清看着窗外发呆,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了颗蓝色的药丸放进上官青云的嘴中,末了还不忘再回头看看周慕清这边。
“好了,出来吧。”左志远经过周慕清身边时说到。
“门主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周慕清跟随左志远一出大门就压抑不住好奇问到。
“既然这样,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我给你好好说说。”左志远说完就向前走去,周慕清踌躇片刻,也快步跟了上去。
无双门偏南方,故而建筑以亭台楼阁为主。所以很快他们就找了一处亭子。阳光直射,四面都不着院,又距离上官青云的寝室极近。
“就这里吧。”左志远率先走进去坐了下来。
“其实,咱们门主很单纯,心思很容易就能猜到。”左志远道。周慕清没有开口,他才来这里不久,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发言权。左志远也不介意周慕清的沉默,而是继续说了起来。
“我是无双门的内门弟子,自幼就来到了这里。所以与门主算是打小相识。门主比我年长五岁,我那时体弱,门主也是,所以我们两个很是合得来,就一直一起学习,一起修术法。幼年时,门主还挺活泼,可是这一切都在老门主的一厢情愿下化为泡沫。”
“老门主?门主的爹爹。那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周慕清还是年轻,很容易对不明白的事好奇,就见左志远笑了笑,道:“咱们无双门以前是经商世家,到老门主那里才是仙门第二代,为了能够排在仙门首位,可以想象老门主的责任当时有多么的艰巨。”左志远说着看了看周慕清又道。
“那时我记得老门主几乎天天都在内院修习术法,有时候好几个月都不出来一次,就是平日的饭食也都是偶尔动动。有次我跟门主贪玩,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老门主修炼的内院。门主那时跑在最前面,等我意识到地方不对时,门主已经跑了进去。”左志远说到这里似乎不太想继续说了。
“左师兄,后来呢?后来怎样了?”周慕清见左志远站了起来,便也跟着站了起来,问到。
“后来?我等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晨曦,门主赤裸着上半身走了出来。他神情呆滞,浑身是伤,简直鲜血淋淋。就是如今想来我都觉得不寒而栗。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门主也决口不提。也是从那时开始,门主的脾性变得诡异,身体也不时变成这样。”周慕清见左志远神情痛苦,便站在一旁沉默了起来。
其实,周慕清心里还有很多疑惑想要一探究竟。
“是我的错,如果当时不是我提议玩游戏,他还在那里好好看书,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子。”周慕清见左志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便走上前拍了拍左志远的肩膀,说道:“都过去了。”
或许事情是已经过去了,但是很多事情于当事人而言,都只是尘封了而已,一旦有了导火线,一切就又都死灰复燃。
慕容春带着司苑直接回了忘忧岛。中原各派的斗争他已经不想再参与。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摘星堂重新屹立在中原,旁的恩恩怨怨,他不想参合,也无暇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