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我一个人把自己关在病房,苦苦思索了一天。
记忆像潮水一样漫来,我似乎渐渐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是吴之凡。曾经在飞弧突击队当过兵,又曾经在7308服过役。
说起来也奇怪。7308在我的脑海中仍然是一片空白。尽管我费尽心思去思考,想记起7308那些事。可仍然记不起7308到底是什么队伍。
这的确是令人难过的事情。一个跟我命运打上烙印的地方,居然神奇般的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
容儿见我徒劳无功,连忙跟医院领导联系,让医院派出一个专家医生帮我检查身体,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医生忙碌了一天,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他用凝重的语气对我说:“你脑袋的弹片滞留了太长时间,压迫了神经,影响了你的记忆力。这辈子,那些记忆碎片恐怕不会再来了。这需要你重新去寻找,主动去寻找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不过请你放心,你的身体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我们为你做过了十几场手术,你身上所有的弹片都取出来了。这点我敢保证,你基本上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那些之前的记忆。”
医生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只好闷闷不乐的回到病房,一次次安慰我自己。
TM的,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我脑袋内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快弹片,包括脚裸关节中的碎片,全被医生以精湛的技术拿出来了。我还有什么怨言?
现在我活蹦乱跳的,走路也不瘸,我还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不就是丢掉一些记忆吗?人生的路很长,还要经过很多事情,就让我重新拥有新的记忆。
医生的话像一束灿烂的光,照亮了我阴暗的角落。
我痛定思痛,决定除去心魔,想到公安机关自首。我TM再也不想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当我把内心的话向容儿说出来时,她发出一阵花枝乱颤的大笑。
一个娇美的女兵,居然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大笑,的确让我目瞪口呆。
我紧张地问她:“你笑什么啊?笑我是逃犯?”
容儿说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跑出医院。你怕我们抓你到公安局,是吗?”
容儿的一番话让我极其尴尬,我脸红耳赤地点点头,答:“是!”
我又说:“你知道我前段时间怎么过来的吗?颠沛流离,风餐露宿,四处躲藏,最后躲到一支部队旁边的老林子里。结果被他们发现了。于是我跑啊跑啊,一不小心栽下了山谷,结果跑到这里来了!”
容儿见我说得惨。忙伸出白嫩的小手握住我的手,向我表态:“让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把你接回来,你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
容儿的亲昵让我的心脏嘭嘭直跳。
我心底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小妮子难道对我有意思?
很快被我否决了。
我想,像容儿这样出身较好的女孩子,又是部队的中校,她怎么会看上我呢?
容儿信誓旦旦的对我表示:“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过原来的生活了。你不是逃犯,你是英雄!请记住,凡哥哥,你到任何时候都不是坏人。更不是逃犯。部队已经派人去N县了。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是有人陷害你。那包毒品是一个叫熊子的人偷偷放到你车上的。那个案子根本跟你无关!”
听到这里,我浑身出奇的轻松,嘴里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大笑。哈哈哈哈!
MD,我的冤屈总算洗清了。
我堂堂一个特种兵出身,有着很高的觉悟与坚定不移的信念,又怎么会是毒贩呢?除非,老天爷故意让我难堪!
想想以前,为了打击犯罪分子,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与汗水。我又怎么能跟那些坏人搅和到一起呢?
除去了心魔,我的心总算安定下来,我决定要在医院好好住一段时间。这里吃的好,每天都有鸡鸭鱼肉,饭后还有水果牛奶。住的也好。可以这么说,这个VIP病房,几乎可以媲美我见过的五星级大酒店。
房间有液晶电视机,电脑,沙发,茶几,卫生间,书房,甚至还有单独的小厨房。每隔两天,容儿都会亲自下厨,为我做上一桌精致的小菜,让我犒劳犒劳一下我那沧桑的胃。说实在话,逃亡的那段时间,我没少亏待过我的胃。什么树叶、野果、沾满泥巴的草根,带血的蛇,甚至钻在淤泥中的小蝌蚪和蚯蚓,我统统吃过。
什么时候能吃到小厨房的东西?那简直是首长级别的待遇。
别说,容儿这个小妮子,对我真的是太好了。她的厨艺,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烧的红烧肉,通体金黄,冒着热腾腾的油,吃在嘴里油而不腻,那种滋味简直是太好了。
容儿用地菜、大蒜、鸡蛋、蘑菇做出的馅,包的饺子可以用人间美味来形容。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最让我愉悦的事情莫过于--------容儿在病房的陪伴。
怎么说呢?
我在医院的两个多月,都是容儿照顾我的。
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吃喝拉撒,全靠的容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容儿更像我的妹妹,我血缘关系上的亲人。
虽然容儿像我的亲人,但她同时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女。两个人长期处在一间房,难免会擦出一点火花。比如,容儿洗澡出来,从来不忌讳我。经常穿着一套内衣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那简直是如沐春风啊!
试想一下,一个玲珑有致的酮---体在一个男人面前晃来晃去,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男人的反应我都经历过。
我时常骂自己太禽兽了。对这么好的女孩,我居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但容儿就穿着一套内衣为我削苹果,或者剥桔子我吃。她坐在我的床边,离我很近。处子的体香弥漫在我鼻间,让我不敢去看她。
而她淡然一笑。问我:“是不是想看我?”
我窘迫地答:“不敢。”
她窃窃地笑了,嘟囔一句:“要看就看吧?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