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旋要把顾倾城不傻的消息告知顾震天,但被拦住了。
傻子,能摆脱好多麻烦呢!
“少年,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啊头抓起一块薄饼,两口啃成剑状,拿饼指着顾凯旋。
鼠脸凶煞,青面獠牙。
顾凯旋瞥看一眼啊头。这老鼠……成精了吧!?
“明天我要出府,你帮我!”顾倾城把一脸惊愕的顾凯旋摁在石凳上,声音淡淡。
她这个傻小姐若走大门,定有好多人跟着!
“我?”顾凯旋一脸懵逼又极不情愿。
顾倾城定是要去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她去就去,为何还要捎上他?
万一被父亲知晓,可不是责备就了事儿的。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顾倾城向顾凯旋调皮眨眼,满目含春。
一瞬间,顾凯旋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他就不该跟她套近乎,现在好了,真的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妥!非常不妥!”顾凯旋面色凝重。
爹最挂念倾城,她若不在,肯定瞒不住。若被发现自己有份参与,受罚的定是自己。
谁会跟一个傻子较劲?
顾倾城冷哼了一声,掀开袖子,露出被划伤的手臂,眨巴出两滴泪,嗷了两声,准备去告状。
终于,在顾倾城的三分软磨硬泡,再加七分威胁,顾凯旋才勉强同意。
顾凯旋辗转反侧,一夜失眠。
后面他才料到,从这次开始,他就被顾倾城带着,走上了“坏孩子”与“妹控”的不归路。
第二天天未亮,二人一鼠便来到了靠近围墙的槐树下,鬼鬼祟祟。
这槐树的树枝正好有大半伸出墙外,是翻墙外出的绝佳地点。
“老大,我已经勘察过了,四处无人,正是时机!”啊头呲溜溜上了树,在树尖儿上望风。
顾凯旋蹲在树根下,由顾倾城踩着背上去。
顾倾城两脚上背,顾凯旋就有些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差点儿没把她摔下来,啊头见状,滑下来咬住她肩上的衣服往上扯。
顾倾城感觉自己快把顾凯旋的骨头踩散架了,抓到树枝后,身子一荡上,脚钩在树枝上,稳稳上了树,在心里默默吐槽。
顾凯旋也太弱了,白切鸡一样!好在她从小上树就666!
不一会儿,顾倾城半个身子已经吊出墙外了,顾凯旋既害怕,又兴奋。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天啊,好疯狂啊!
“我不在时,由你罩着啊头!”顾倾城说罢消失在了顾凯旋了视线里。
顾倾城到了墙外,顾凯旋有些急了,捏着嗓子,小声叫喊:“倾城,你要去哪里还没跟我说呢!”
“甭叫啦,她去长平王府做丫鬟去了!”啊头在树上瞟了一眼顾凯旋,这人畏首畏尾,胆小如喵,靠不靠得住的!
顾凯旋听不懂啊头的话,只觉它一阵乱吱吱,又未听到顾倾城的回答,抬眼间正对上啊头的鼠眼。
“你放心,你以后就由我罩着了!”
顾凯旋说这话时,心中充满了男子气概,是他十七岁的生涯里从未有过的。一时间,他仿佛觉得自己特别高大。
娘啊,儿要干大事了。
不过他不知道,啊头正对他刚才这话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