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但是陈致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由问到:
“那直接去花圈店买不就行么。”
“不是,我说的是已经穿在身上的那一种。”
老道士再次捋了捋胡子,这一次却是将目光盯在了陈致远的脸上,看到他那副一脸震惊之后才是哈哈大笑起来。
“您笑什么?”
被对方这样一搞,陈致远不由是有些懵,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初我师父告诉我这法子的时候,我的表情和你刚才的一样。”
那老道士似乎是很喜欢这种恶趣味,此时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可陈致远却并不这么认为,毕竟待会要去动手的可是他!
支支吾吾半天后,陈致远才说出一句:“除了那里,还有别的地方吗?”
老道士却是干脆的摇了摇头,表情严肃。
“得,这回要算计别人的,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陈致远摇摇头,心知这件事情自己是真的跑不了了。
要是明天去给那家人的时候,自己没做成,那恐怕这笔钱就真的是他们家的了。
张晨光虽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看他的样子也是在心底里把这笔钱除外了。
但多少都是自己原来拍着胸脯和别人保证的,到时候却和别人说,自己根本不行,那就有些异常cao蛋了。
可说归说,陈致远将天台的板子从下面锁上后,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个劲的发愁。
“这可怎么去啊.....”
一旁的道士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淡定说到:“小子,别把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比,现在你继承了老夫一身的功夫,要做到这一点还不是轻而易举。”
陈致远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对方,早知道要做这种事情,他当初还不如不想这种馊主意。
“行了,准备一身黑衣服,咱们先去寿衣店买一套。”
老道士的话却是根本没有给陈致远反悔的机会,直接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到。
陈致远回到自己房间中,挑了件黑色的T恤加运动裤,随着老道士的身影,像门外走去。
“哦,差点忘了,顺便带一个打火机,到时候如果有麻烦就用火决压。”
临出门时,老道士提醒到。
似乎是很快就领悟到了自己这一次行动的关键一样,陈致远一出门就开始贼眉鼠眼起来。
“你怎么一点慧根都没有...”
转过头时发现老道士此时满脸的嫌弃,把头瞥向了一旁。
“不是,您的传承里面也没有这方面啊,怎么就说我没天分呢。”
陈致远撇撇嘴,老家伙让自己当贼还有理了都。
“你这样一出去百分百直接被抓啊。正常一点”
老道士语气无奈。
两人就这样你我各一句的,来到了位于海州市边缘的一家殡仪馆旁边。
这家殡仪馆陈致远还算上比较熟悉的那一种,因为之前他的一个病人丧事的时候他也来看过。
甚至当时他还帮忙办了一些事情,对这边的一个分布较为了解,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这里的一个原因。
刚到殡仪馆外,陈致远就已经一头冷汗了。
殡仪馆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十分特殊的行业了,在他的附近,除了墓地那是没有什么别的店面敢开张了。
所以在这家的旁边不远,就是一片的墓地,一个个墓碑树立着,是不是的寒风刮过,带起阵阵的哨声......
午夜时分,来殡仪馆头尸体上的寿衣,我怎么这么无聊呢,在家歇着不好么.......
陈致远现在“反思”着自己,各种想法这一瞬间几乎都涌上了他的心头,而此时的他也在不断控制着自己的下体。
因为他怕如果把持不住……到时候很容易从味道上暴露自己。
“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阿门!”
声音已经有些微微颤抖的陈致远双膝一软,直接就跪在了殡仪馆的后门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些。
“你…你干嘛呢!”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老道士瞬间有些懵。
“拜…拜谢神灵”
哆嗦着嘴唇的陈致远转头看了看老道士,让后者满脸惊讶。
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传承给这么一个货!
“你不是能看到鬼么!你自己看看,这哪有鬼啊!”
老道士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带着些许告慰般的说到。
“也…也是啊,这挺太平的。”
陈致远微微笑了笑,不过从那僵硬肌肉当中所带出的笑容,还不如哭起来好看。
就在陈致远刚刚鼓起勇气站起身,准备向前迈步的时候。
一股凉风从他后耳处轻轻吹动!
就在一瞬间,陈致远的汗毛孔全部都炸了起来。
双膝秒速一软,整个人呈一种跪拜的姿势就下去了。
“我错了我错了!佛祖救我!…………”
开始的话语陈致远支支吾吾的还能听清,后面的则已经是完全在喉咙里面了,基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唉~徒儿啊,起来吧,我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大礼。”
后面的老道士此时不由捂着脸摇起头来,看起来自己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大了。
地上的陈致远隐约听到这话后,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师父,眼神当中还是带着懵懂,许久后才直接站起身,冷冷丢下一句:“我回家了。”
看着面前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的陈致远,后面的老道士已经忍不住啊,仰天大笑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千年来第一次笑。
“行了行了徒儿,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时间足够,快开始吧,为师和你保证,这附近没鬼,就算有,为师也不会再让它靠近你。”
似乎是知道陈致远真的生气了,老道连忙说到。
“真的?”
“当然,老夫不开玩笑,而且你现在回去,阵法不通,天亮你又如何交代呢?”
老道这句话刚好拿捏住陈致远软肋,他是一个做事从来都有始有终的人,不希望因为这个事情欠别人一个大人情。
再看到自己师父那副坚定的眼神,陈致远只能是微微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裆下。
刚才那下自己稍微有点没收住,露出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