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变了!
陈致远抬头看向*******的病人,看见他头部此时已经是黑气缠绕,整个头部几乎是被黑气盖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间隙。
这些黑气好像地府幽冥一般,在那个年轻人的头顶盘旋着,期间似乎还在发出着得意的鸣叫。
陈致远手中捏着针,细细翻看了对方的眼皮,心沉了下来,他在寻找着什么。
很快,陈致远有了目标,手中钢针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是直接扎了下去,所刺中位置正是对方面部人中处。
只不过陈致远这一下动作却并不扎实,而只是让钢针的尖刚刚没入对方的皮肤下,随后便是一翻腕子,将针挑了出来。
而随着这个动作,一股黑色的鲜血从那个旁人肉眼不可见的洞当中流出,很快便是已盖满了年轻人的整个面庞。
陈致远连忙开始擦洗,对着一旁已经看傻了护士说到:
“去拿一个血袋,还有一袋葡萄糖。”
说完,便是继续低头继续认真清理起来。
短短十来分钟后,从那个孔洞当中所流的血液已经是越来越少,起初血液是完全的暗黑色,后来逐渐正常,慢慢的变成了正常鲜血。
而那个年轻人的脸色也随之好看了不少。
陈致远见到此状,微微点头,心道差不多了。
右手在他刚刚下针的地方一挥,对方的鲜血随之停止了流出。
看到将自己吩咐的两瓶东西给吊上之后,陈致远才是满意的点点头,刚才还锐利的目光此时多少都些疲惫,可他心中,却是一阵的宽慰。
“医生!谢谢你!谢谢你啊!”
当陈致远走出病房,刚才那个紧抓着他手的中年妇女此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期间哽咽的拉着陈致远的裤脚。一旁一个面色一直凝重的汉子,此时更是直接当着陈致远的面,跪了下去!
陈致远连忙去拉,可怎么都拉不起来。
这对夫妻早先送儿子来时,看到儿子的那个样子,他们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可医生护士来了一波又一波,谁都没办法。
眼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是越来越差,呼吸也是慢慢的有出气没进气。
可周围的医生护士却只是在进行着一些最为简单的处理,连他们都看得出,那些人没有在救他们的儿子。
最后还是来了一个老人,老人看过后对他们把情况说明,并且找来了这个年轻人。
在差点面临丧子之痛的夫妻面前,已经没有更多的话来表达什么,只能是用这样最为原始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几分钟后,在周围护士医生的帮忙下,将两人送到一旁的病房内歇息。
陈致远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却是感概万分,原来在亲人离别的生死面前,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是如此的脆弱无助。
这或许也是自己当初会坚定不移选择医生的原因吧,作为拯救这些绝望的人,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
陈致远扭头看向了病*******的年轻人,此时他已经是安然入睡,样子无比安详,又看到了散落在桌上的钢针。
陈致远笑了,无比自信,充满期待。
“志远,秦老找你,说是让你去他家。”
一个女声打断了陈致远的思考。
如此靓丽的声音他无比熟悉,那是他女朋友,韩玉婷。是这医院的护士,原先和陈致远在一个科室内,经常也有往来,没过多久,自然也就在一起了。
转身看向了对方,窈窕的身材在紧身护士服的映衬下显得玲珑有致,诱人的曲线,妖孽的身材,加上一张极为清纯的面庞,还有那双迷人的大眼睛,绝美的搭配。
让当初第一次见她的陈致远就欲罢不能喜欢上了她,世间万物的爱美之心,没人有意外。
“他家在哪啊?”
陈致远知道,今日这病人就是秦老先生会意让自己来的,所以现在对方找自己,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偏郊区的一栋别墅,这是地址。”
韩玉婷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清楚写着一行文字。
陈致远并未查看,直接抓在手里顺便放进来口袋当中,随后右臂环抱住了韩玉婷,一脸坏笑。
“别闹了,在医院呢!”
韩玉婷自然知道对方要干嘛,不由是侧脸躲避。
“在医院怕什么,我亲我自己老婆还不行么?”
陈致远此时一改之前的严肃态度,此时像一个调皮的小孩,一个劲的往韩玉婷身上蹭。
“行了行了!你还是赶紧去找秦老吧,别耽误了。”
韩玉婷轻翻了一个白眼,轻轻推开了陈致远,整理了一下被对方搞乱的衣服。
陈致远撇撇嘴,心中自是有些不爽,可这病房外确实是经常人来人往,自是作罢。
再次走进病房整理好了钢针后,陈致远和韩玉婷打了个招呼,便是叫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偏郊赶去。
当陈致远看着这一排排的联排别墅之时,不由在心中一个劲的羡慕。
按响了红色木漆大门上的门铃,陈致远手中提着刚买的两个礼盒静静等待着。
没多久,里面传出了有些慌乱的脚步。
“诶哟,是小陈啊,快进来快进来!”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保养的很好,要不是那不经意露出的皱纹,就连陈致远都不敢确定这就是秦老先生的夫人。
“你先坐,我去叫他下来啊。”
女子热情的招呼,拉了个小凳子适宜让陈致远坐下,帮对方倒了杯茶后上楼叫人去了。
陈致远边品着茶,一边四下打量。
他所处的是一个格局不小的庭院,庭院的最右边被建起了不小的木质走廊,加上头顶密布的青色爬山虎,怕是夏天之时是个极其幽静之地。
左边则是一篇花草园,并不像普通人家一样的杂乱,相反是异常有序,植物间的空隙被严格把控,显示出了极其规律的美感。
“看起来这位秦老,应该有强迫症。”
欣赏了半天后,陈致远微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却是在琢磨着这种不着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