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啊!钱啊!钱要不要啊?盛龙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哎,穷屌丝秒变高富帅哎……
这么的诱惑摆在我的面前,我有理由放弃吗?
但是有一个前提?什么前提?一定要帮冷正南保命吗?可惜我未必能够做到……
“你的这个前提是?”我虽然已经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帮我化解岁月并临,亥月殒命!”冷正南说道。
五千万足够诱惑,但我还是摇了摇头,因为我未必能够做到。“我……未必能够做到!”
我这一句话等于在拒绝五千万,拒绝从屌丝变成高富帅的机会。
“你可以的!”冷正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可以给你点时间好好考虑……五千万是无数人一辈子都无法获得的财富!而你只需要短短几个月!”
冷正南给了我时间考虑,我几乎是恍恍惚惚的离开了冷家,然后又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家中。
低矮的土房子,阴暗的房间,一到冬天就要下午两点以后才能够照到阳光,几乎所有的阳光都被隔壁那一栋三层的洋房给挡住了。那是我大伯家的房子。从风水来看,这也是极为不利的。白虎抬头,必起祸乱。
然而,有些事明知道是不利的,我们却无能为力,能怎么办呢?搬家吧?哪里来的钱?让我大伯家起好的房子炸平?怎么可能?
自从大伯家有钱之后,跟我家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大妈和两个姐姐对我说话都是用鼻孔对着人,总是要压人一头的感觉。这些年来,见得多了,我们也早已经不多联系,哪怕是逢年过节都不来往。
小巷子口是邵淑仪,小两层的楼房,朱红色的大门,房子不大,布局却很好,在这里有着关于我童年太多的回忆,那时候,邵淑仪跟我还是最好的朋友,类似青梅竹马。
我吸了一口气,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家。这个时候通常不会有人在家,我一个人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回想着冷正南的话。
五千万!盛龙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果我真的可以得到……那么,我就可以彻底改变这一切。
然而,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
“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明天我家墙要重新刷个颜色,到时候可能会有影响,自己注意点!”
说话的中年妇女,一脸凶相,五短身材,又矮又胖,走起路来像个皮球,我还得叫她一声大妈。
“换个颜色?什么颜色?大妈!”我问了一句。
“你红姐喜欢红色,我们要把墙刷成红色!”大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红色……”
如今对我已经是白虎抬头极为不利了,如果再把墙染成红色,那对我就是血光煞了,那可是大凶之兆。
“大妈,能不能换个其他颜色,你家的高墙如果染红了,从风水上看对我家极为不利了!”我赶紧说了一句。
“决定了!没得改!你一个学生信什么鬼迷信!我就通知你一声,不是来询问你的意见!”大妈留下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她这么猖狂就因为她家有三层楼的房子,这是她牛逼的资本,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靠近我家的这一面墙如果成为了赤红色,那就是血光煞,主心神不安,滋生祸端。
我大伯一家人的性格我最是清楚的,除了大伯稍好一点,两个堂姐跟大妈都不是善茬。他们仗着家里有钱根本就看不起我家。爸妈在他们的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哎……在这个社会,贫穷就会低人一等!
我正准备关门,手机突然响了,是和爸一起卖鱼的刘叔打过来。
“重阳,你赶紧来吧!你爸出事了!”刘叔说得非常急,大致意思是送鱼的过程中出了车祸,现在已经被送往了医院。
我来到了医院的时候,一群人守在病房的外面,这一群人里面我只认识刘叔!
“刘叔,现在情况怎么样?”我赶紧问道。
“不太好,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刘叔回答道。
在刘叔的对面站着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打扮都很时髦。
“刘叔,他们是谁?”我问了一句。
“肇事司机!”刘叔回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三人问道。
“你就是伤者的儿子?你来了就行了!说吧,要多少钱?私聊!”站在最前面的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淡淡问了一句。
“我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还是问了一句。
“开车嘛,难免会有意外!我们私了,你说个数字!”眼镜男回答了一句。
我似乎闻到了一丝酒味。“你酒驾?”我盯着中年男人问道。
“小子,别不识抬举!都说私了了!”眼镜男后面的一个手上有刺青的汉子吼了一句。
“你喝酒开车,撞伤了我父亲对吧?”我大声的问道。
眼镜男阴沉着脸,看着我,小声说了一句:“小兄弟,你父亲出了意外,我们赔钱,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吧!”
“就是!想跟我们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臭卖鱼的!”中年妇女一脸嫌弃的说道。
“小事?你酒驾撞伤我父亲?这还是小事?就冲你们这态度,我不同意私了!我要报警!”我大声说道,心中怒火中烧,无论如何,我都要讨个说法,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
“呵呵……”眼镜男突然笑了,“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学生吧?学生就是太冲动,不懂事情轻重!你们什么身份?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拿什么跟我斗?”
眼镜男说完,后面的刺青男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他指着我的鼻子,恐吓道:“小杂种,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弄死你!”
刘叔见状,赶紧过来抓住了刺青男的手,大声说道:“不要动手,大家有事好好说,好好说!”
在刘叔劝说下,刺青男将抓住我衣领的手松开了。刘叔一把抓住了我的的手,将我拉倒了一旁,小声对着我说道:
“重阳,你得冷静一下,人家开的是大奔,几十万的车,咱们是干啥的?能跟人家硬碰硬吗?你让他们多赔点钱,好好给你爸养伤才是!”
“刘叔,咱们人穷但不能志短!给我爸养伤的钱他们一分都不能少,而且我还要让他们接受相应的惩罚!”
“是你们报警还是我来报警?”我从眼镜男问了一句。
“小兄弟,这件事你如果想报警,结果恐怕不会如你所愿!”眼镜男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小笔崽子,你什么身份?你有资格跟我们斗吗?卖鱼佬,一辈子的卖鱼钱能买得起老子的一辆车吗?他妈的,你今天再敢啰嗦一句,老子一个电话就让你也躺在病床上!”刺青男唾沫横飞,挥手就要打人。
这个时候,母亲也赶来了。她赶来正好见到了这一幕。
“重阳,重阳,你,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母亲赶紧问我。
“妈,没事!我们报警就没事了!”我说完就掏出电话要报警。
刺青男过来就要抢的电话,但是被眼镜男给拦住了。“报警?可以啊!小兔崽子,你如果要报警,我可以告诉你,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我不会接受交警的判决,你得去法院起诉我。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官司等一年!而这一年,我能够让你一家子寸步难行!跪下来求我!”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可以成为你们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