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难不成是两根木头？她这么好看的人儿在面前都不心动的？箐攸咬着嘴唇，不开心的想着。
如此不解风情，还来什么青楼？
箐攸不好说什么，顺从的坐到旁边，三人喝起酒来。
直到子时，敖七和卿上还在对饮，而箐攸因为醉酒微醺，已经有了困意，慢慢放松了警惕。
卿上点头，敖七出手直接将房间外罩了一层结界，而她伸出手掏出黄符直接往箐攸身上一打，黄符瞬间侵入箐攸体内。
“啊！”只听箐攸惨叫一声，酒意醒了大半，她从凳子上摔倒在地，身体上缓缓浮起一层白光，要散未散，隐隐闪烁。
“你们......是什么人？”箐攸五官纠结在一起，痛苦的问道。
卿上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蹲下看着她，从怀里掏出那支未燃完的檀香。
“这个可是你炼制的？”
箐攸睁眼，瞧那檀香似乎是自己丢失的那支，随即愤恨：“是你拿走的！”
卿上却不搭理她的话，又问道：“床下的那道密室里，以女子炼制香料的可是你？”
“是我又如何？”箐攸盯着卿上，脸色愈发白了。
“如何？”卿上听此有些想笑，她当真笑出声来，只是笑意莫名带着寒意。
“我见你化形不易，却不曾想你如此冥顽不灵，竟拿人命来维持自己的容貌！”卿上站起身，脸色渐冷。
“你这白灼花应该化形不久，是怎么知道以女子为引来修炼的？”
箐攸微怔，而后强忍住痛意笑了起来：“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如此修炼了？”
“你连容貌都需要这檀香来维持，哪来的妖力去做这些事？像你这般的妖只会待在林中苦修，竟敢来这郦都，化为青楼花魁？”卿上每说一句，眼底的光便寒了一分。
“作为妖，却乱了人的法度，岂能容你？”
箐攸不接话了，垂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
是的，她才化形不久，起初是在郦都周边的山里修炼，某日，因一位男子，她随他来到郦都。
看着如此奇妙的世间，还有男子对她的爱慕，她流连忘返。
一晚，不知是因为太久忘了修炼的原因，她的肌肤开始出现皱印，手上，包括她引以为傲的脸蛋，就连头发都变白了。那男人瞧见了，当场被吓到，大骂她怪物，妖物，直接拿着棍子就要赶她走......
她没有控制住妖力，竟将他杀死了。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却不是最后一次。
那男人的血就这么溅了她一身，奇的是，原先苍老的模样竟然慢慢恢复了，被鲜血浸过的地方变得更加柔嫩细腻。
她有些无措，又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兴奋。
正在此刻，天地间凭空出现一位男子，他浑身笼罩在一团黑气中，除了声音，见不得模样。
他说。
以人血滋润未免太过丑陋，若以少女鲜嫩的躯体为引，制作香料，再加工为檀香，每日蒸薰入体，岂不妙哉？
一番提点，她跃跃欲试。前几个少女也都是那男人给她找来的。
之后，她到了清风楼，一切开端都很美妙。以女子来炼香，每日滋养，她的恩客日益渐多，她，成了头牌。
自那以后，那男子再未出现过。
箐攸久久不言，卿上见此，多说无益，只将她的本体，床边的那朵白花收入乾坤袋。
箐攸脸色一慌，就要去抢，却被卿上挥袖再次倒地而去。
“放心，你暂时还是清风楼的头牌。”卿上淡淡开口，随后看向敖七。
“走吧。”
“嗯。”敖七撤了房外的结界，随着卿上离开此地。
箐攸捂着心口，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没有了本体在身边，她的身体会加速衰老，并且不能修炼。
而她的檀香，所剩无几。
她没有能力再去寻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