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利斯是勒拉村的老村长了,从他接手这个村长的职位已经三十多年了,今年他已经五十六岁了。
越来越繁重的赋税徭役,以及森林里的危险种的侵扰,给这个小村子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耕作物四季几乎不能好好耕种。
由于这些原因,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大部分寿命都只有四十岁左右,而作为村长的索利斯,已经算是十分高寿了。
而且这里还处于帝国的边境地带,经常受到来自异民族的时不时的骚扰。
这样一来村里的年轻人就得去战斗,而且因为气候的原因,这里根本不能种植那些普遍的农作物,这样一来耕作物就更少了。
所以这个村子大部分人的口粮和钱财来源都是来自森林里的那些危险种。
危险种一身都是宝,贩卖给那些城里的那些贵族老爷们绝对会获得一笔不菲的奖励。
机缘和危险是同在的,狩猎危险种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往往为了狩猎一只危险种会导致好几人受伤或者死亡。
这种代价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小村是绝对不允许的。
索利斯虽然是这个小村的村长,但是也没什么权利,只不过是挂一个名字而已。
今天的索利斯按照平常的时间起床,简单的处理下为数不多的农作物,然后又到处去逛逛,看看村里哪个地方需要自己帮忙的。
即使是村长,也没有什么特权,顶多就是受到村民的爱戴和拥护罢了,做什么事情提供一点便利。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一天要做的事是已经上天规定好了的。
一个百多人的小村里,说真的,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偶尔的村务也不过是处理村民间的纠纷。
比如哪家人把他家的地给占了,或者是地里的水被一家人堵了,导致下方的地里都没水,地里干涸了,农作物枯死。
还有的不过就是一些小偷小摸的行为。
稍微大点的是也就是谁给谁带了绿帽子,呃……大概就是哪个饥渴难耐的家伙占了某人媳妇的便宜,被当众逮到了,众人要把那家伙的手砍了,然后被围起来打。
现在怎么办呢?
还不是只有作为村长的自己出现来摆平这事。
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唉,说起来,前几天利达的老婆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在这落后的村子也没什么医疗措施,生孩子这事就像是过鬼门关似的,还好最后孩子保下来了。
为了这事,利达好几天都是哭丧着脸,整天没精打采,走路都是虚浮的,像丢了魂一样。
希望他可以尽快振作起来吧。
瓦奇一个月前狩猎危险种时留下的伤势越发恶化了,伊卡嫂子家的小儿子生病了。她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丈夫出门狩猎危险种时遇到了异民族……可惜这么年轻就当了寡妇,唉…正是为难她了。
村子里也没钱请医生,那些医生都是那些贵族官老爷的专属,但愿这次瓦奇可以撑过去吧。
也希望伊卡嫂子的小儿子的病可以早点好。
好像今年的水果要收获了吧?
虽然不多,但是应该还是可以卖些价钱吧。只希望那些官老爷们不要故意压低价格才好,不然……唉!又是白忙活一场。
真是羡慕城里的那些贵族老爷们,整天无忧无虑的,只管自己活好,有什么事都叫下人去办,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
可是啊!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就像有些人生来就是贵族、皇帝、大臣的儿子、地主的儿子。而自己就永远都是属于那种被剥削压迫的人。
谁叫自己出生在一个小村子里呢?
真是讽刺啊!
算了,不想这么多,自己也接近六十了吧,什么时候可以安心养老呢?不过看这个情形,是不可能的事啊!
“索利斯村长!索利斯村长,不好了!!不好了!!!”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索利斯回过神来,示意来者平下气,慢慢的说,对来人缓缓说道:“利卡,不要慌,慢慢说,是不是哪两家又发生吵架了??”
“不是啊!!危险种!!危险种啊!!!好多只危险种啊!!!侵入村子了!!”气喘吁吁的焦急的说道。
“什么!快带我去!!”听到这个消息的索利斯哪里还有镇静的心思急忙拿起旁边的手杖,让利卡立刻带自己过去。
两人赶到的时候,只见数十头体长六米的巨大蜥蜴正在追击四处逃命的村民。
“这是中级危险种岩蜥!为什么它们会在这里!!!而且这么多!!”
没人回答这位年长村长的问题,有的只有房屋的倒塌声还有人群逃命时的嘈杂声。
“大家撑住!!村里的年轻人上去抵挡住这些危险种,一定要撑住他们回来!!妇女小孩和老人往村里的地道里去!!快!”
索利斯村长站在高处,对下方四处逃散的村民指挥着。
下方的村民听到了,也按照村长的指挥行动。
年轻人吸引岩蜥的注意,掩护老人妇女小孩逃走。
现在就是考验索利斯作为村长威严的时候了。这样看来索利斯还比较受村民的拥戴和爱护。
“村长!!我们撑不住了!”村里年轻人在抵抗岩蜥的时候也很吃力,一边要保护岩蜥追击的村民掩护他们逃走,一边又要躲开岩蜥的攻击,慢慢下来,众人就显得身心疲惫。
一个年轻人突然被岩蜥击飞,倒地不起,岩蜥迅速爬过去,欲要把眼前的食物吃掉。
“埃索!!”
另一个正在抵抗岩蜥攻击的年轻人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倒下了,急忙往那边跑去。
可是分神的他,被自己面前这只岩蜥一爪拍飞到树干上。
岩蜥抓住机会飞快的扑过去,张开那张血盆大嘴一口向他咬去。
“不要啊!!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
想要动弹的他发现自己的脚骨折了,根本无法移动,只能不甘地闭上眼睛,嘴里发出不甘的怒吼!!
几秒后,他发现该来的痛楚没有出现,缓缓睁开眼睛,一个巨大的冰雕怪物近在咫尺,尖锐寒森的锯齿已经刺穿他额头的表皮。
眉心缓缓倘下一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