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主为什么不直接处置了常庸?”
“他还有点用处,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你先把段清那里盯好。”廖能说。
“是,门主!”男子说。
“退下吧”廖能看起来有些疲惫,神色不太好。
“是。”男子退下后几个丫鬟走进来。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长得有些水灵的丫鬟说:“门主,可要奴婢们服侍您休息。”
“把那熏香点上,我就能睡个好觉了,然后你们就退下吧。”
“是。”
慢慢地安静下来,房间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
“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男子被绑在木头桩子上。
“这都几天了怎么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叶疏浅边说边从外面走进这间暗室。
“叶少爷,这么审问怎么问的出来?要是您让我把我们大理寺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我就不信他骨头还这么硬!”高砾说。
“是啊,叶大少爷,这几天他就只是被绑在木头桩子上,抽上几遍而已,到现在我们也只是知道他叫张宏,这样实在是没什么用。”杨新说。
“叶兄也只是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狠。”张严走进来,拿着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叶疏浅问。
“穿肠毒药。刚刚白姗姐姐给我的。吃了半个时辰内腹痛难耐,穿肠而死。”张严说。
“你们想干什么?”一直低着头的张宏抬起头着急地问。
“要么说实话,要么尝尝这毒药的厉害。”张严说。
张宏瞬间脸都吓白了。
张严把小瓷瓶递给杨新说:“给他喂下去。”
“是。”杨新接过药瓶,走到张宏身边,打开瓶盖,一手掐住张宏的下巴,一手把药从他嘴里灌下去。
叶疏浅站在一旁皱了会儿眉头,一会却舒展开了。
“怎么样?感觉好不好?”杨新站在一边幸灾乐祸。
张宏脸色泛白,青筋暴起,面目狰狞,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流下来。
“解药,快给我解药……”张宏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无力。
“先说出你们运来的私盐都卖给谁了。”张严问。
“是是……”张宏吞吞吐吐的。
“是谁啊?你倒是说啊?”杨新追问。
“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只有一次听到过潘离提起一位叶老板,好像开着好几家酒楼,说是两人有些大生意要谈。”
“姓叶?你说的都是真的?”叶疏浅突然产生了些不好的感觉。
“是真的,都是真的!”张宏看起来不像在说谎,“对了,那叶老板每次一来,潘离都十分地尊敬。”
“这叶老板倒是十分奇怪。”张严说着看向叶疏浅,“不过叶兄你也不用太紧张,姓叶的人本来就很多。”
“嗯,我们走,去查查这位叶老板的身份。”叶疏浅说。
“正有此意。”张严说完就要跟着叶疏浅走出去。
“解药……”张宏痛苦的叫着。
张严回头说:“白姗姐姐给我的可不是什么毒药,只会让你浑身痛上一会,然后就没事了。”
叶疏浅听到此话一脸平静。
“高砾,杨新你们俩看着他。”张严又不忘补充道。
走出暗室,张严问:“叶兄,刚才我说那不是毒药,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意外?”
“你一向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刚才给张宏喂毒又没有半分犹豫,我就猜到了。”叶疏浅轻轻一笑。
“那为什么不让高砾和杨新一起查?”
“他们俩是段大人身边的人,太引人注目。”叶疏浅说,“我会先派一些手下去打探。”
……
“拜见段大人。”常庸站在花园的小道上向迎面而来的段清弯腰行礼,十分恭敬。
“你认得我?你是?”段清开口问。
“回大人,小的是一名江湖大夫,来此给廖门主看病。早就听闻雁归门来了位了不得的大人物,身负皇恩,一心为民,一身正气,相貌不凡。所以今日一见,小的便猜是您。”常庸弯腰说得似乎十分真诚。
“嘴还挺有本事!你说你是大夫,就是不知道你这医术有没有你的嘴那么伶俐!”段清好笑地说。
说到医术,常庸挺直了腰杆,好像多了些莫名的自信:“不满大人,别说小的狂妄,在医术上,小的可是个中翘楚,鹤立鸡群,都能和阎王爷抢人。”
“还挺会夸自己。本官来此游玩,不曾想还能见着你这样的妙人。”段清爽朗地大笑。
“不敢当,能得大人的赏识,是小的有福气。”
“不错,刚好我刚来这里可能有些水土不服,常常头晕目眩,浑身乏力。现在你就回我房间给我看看吧。”
常庸原地站着说:“烦请大人稍等,小的要先回自己的房间取医箱。”
段清也不说话,转过身背对着常庸挥了挥手。
常庸立刻就跑没影了。
……
“门主,常庸拿了医箱往段大人房中去了。”
“怎么,段清有什么病吗?”廖能随意问道。
“段大人说是水土不服,让常庸看看。”
“水土不服?”廖能皱了下眉头说,“派人盯牢些。”
“是。”
……
“来了。”段清笑着让常庸坐下,张师爷给常庸倒了杯茶。
“大人,这茶小的就不喝了,不如让小的先给您诊脉怎么样?”常庸讨好地说。
“如此甚好。”段清自己在桌边坐下,手放在桌上。
常庸拉开段清的衣袖,拿块帕子盖在段清的手腕上,细细的诊起脉来。
张师爷见常庸许久没有动静,着急地问:“我家大人可还好?”
常庸慢慢收回手,取下帕子说:“段大人身体一向康健,只不过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忧思过度才导致身体虚弱,花时间好好调理便可。”
“您说得对。”张师爷对常庸说:“我家大人身体一向康健,这回麻烦您了。”
“张大人说什么呢!为段大人看病是我的荣幸。”常庸说,“药我会熬好送过来,这样极厉害的药只能吃三天,三天以后段大人就能用一些别的药了。”
“别的?我很期待。”段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