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份老街离开,晴天和秦贞就坐着专车,司机驾驶着汽车往十分车站的方向驶去,此时的天气还是下着雨,只是时大时小的。
坐在晴天打开包装盒里的那支陶笛,一脸的满意和喜欢。
“晴天小姐,您这乐理知识懂得还真不少,如果您要从事导游,我可就要下岗啦。”秦贞找话题地和晴天聊着。
“您真幽默,您可是台湾数一数二的金牌导游。”
“过奖了,至少在关于陶笛的知识上,您才真是专业,这一点上,我完全不如您。”
“我这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您别笑话我才是。我也就会这么一点,刚好碰到兴趣了而已。”说着,晴天就合上了礼盒,把礼盒依旧小心翼翼的放在双膝上,双手护着。
秦贞看了看晴天的护着礼盒的双手,心想:毕竟是价值五位数的一支陶笛,小心些也应该的。只是心里总有一些挥之不去的疑问的感觉,却不又不知如何表达这份疑惑。
“您客气了,对了,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何对这样冷门的乐器会如此热爱?”
“哦,是我一直想去一次西安,只是至今都还没去成,为了一解相思及好奇之心,我就看了一些关于西安的书籍,有一本书里提到了陕西半坡遗址出土的陶哨,距今6000多年历史,陶哨它是中国陶笛的鼻祖,我一时好奇,就学了这个陶笛。”
原来如此。
秦贞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您对陶笛产生兴趣是出于一时好奇之心啊,不过您学得如此专业,可见您跟陶笛这门乐器确实是有缘啊。”
“刚好遇上感了兴趣。”晴天的笑容一直都保持着亲切。
没一会儿就到达了十分车站,抵达的时候,雨下得显然下了很多,就微雨丝丝地飘着了而已。
晴天和秦贞依旧一起撑着那把墨绿色的小伞,两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在铁轨上。
“这就是那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的那个铁轨了,放天灯的那个场景就是在这个十分车站取景的。”秦贞继续尽着她工作的职责,向晴天做着解说。
“这里会有火车来吗?”晴天问。
“会有观光火车车次,您要是想看,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就能看到火车路过了。”秦贞回答。
“烟雨蒙蒙的雨季里,踩在青春记忆的铁轨上,这感觉够诗情画意啊。”晴天感叹地说。
台风过境的天气有着烟雨蒙蒙,在烟雨蒙蒙的诗意里,晴天走在了“那些年的那个铁轨”上,撑着喜欢的墨绿色的小伞,一步一步在细雨中品味着,然后,她说,她遇见了,自己最美的心情。
没过一会儿,两人似乎听到了火车的鸣声,于是就走去上了站台地面的平面上。
然后火车就从两人的眼前缓缓地开过了。
看着缓缓远去的火车,晴天的视线向左侧看去,一抬头便看见一家店名写着“走味的咖啡”。
火车刚过,天空的雨就又开始下的大了一些。秦贞说这就是台湾下雨天的特色。
“这雨还下着,下得也越发大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躲会儿雨吧。”晴天提议。
秦贞跟着晴天的视线,看了看那家“走味的咖啡”店。
然后也是调皮地回答了一句:“主随客便,不如这家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向咖啡店走去。
这就是晴天,遇到心情困境的时候,给自己一个空间,给她自己一点消化的时间,然后重新起航,她说这样再可以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走的方向是什么,只有静下来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可以重新开始什么。
只是晴天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宁波那头,有两个人却是商量这半天都还没想出什么法子,好让晴天赶紧返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