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跑回到后窗,拍打后窗格子没有动静,就作势要钻进去,就在我趴着要钻进去的时候后领子被人抓住。我站起来,抓住我的人才松开手,眼前站了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
一个东张西望到处看,另一个面带凶相,眉心有一道疤痕的男人,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是陈俊?”
“嗯。”
“陈福满是你爷爷?”
“嗯。”
“你爷爷不在家?”
“没。”
“我们是执法人员,来取相关证据,你爷爷有没有交代你什么话,还有特别重要的东西给你。”
“没有。” 看两个警察不相信的样子,我再次肯定的说:“真没有,爷爷没有给我什么东西。”眉心有疤痕带凶相的男人貌似有点恼怒,凶巴巴的样子朝我举起手。
那个东张西望的警察走过来,伸手拦住要对我动粗的警察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他话还没有说话,嗖——啪,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得他额头上,瞬间冒出来一块大包,他捂住,惊慌的朝外怒吼道:“谁,你他娘的别躲躲藏藏,有种给老子出来。”
话说完,又是嗖地一下子,不知道打那飞来一块石头,稳稳当当砸在右边脸上。这下他两只手不得空,捂住脸,猴跳舞跳,跳起脚脚喊痛。
另外一个警察见状,拔出一样吓人的家伙,朝树林深处威胁道:“有种就出来,不出来我就把……把陈俊带走。”嗖——酷!是真的,也不知道是那位大侠在暗处帮我,我都没有看清楚石头怎么飞来的,拔出家伙的男人,嘴巴上中招,瞬间那嘴皮肿大就想挂了一根肥肠。
用石头打人的在暗处,两警察包括我在明处。石头稳准狠打的就是穿制服的他们,我想这个人有点名堂,比那个啥捡尸老头还牛掰。不由得想看看这个神秘人物是谁,可现在不是时候,得想法脱身。
见两个挨打的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隐藏在暗处人的身上,我趁机撒腿就跑。
熟门熟路,未必还不能跑脱么!跑出树林,心里多少还是担心甘翠。却不能转身去找,只能暂时回到屋里躲起来,我怕巫不言,也不想就爷爷的问题面对警察。
再说了,两个警察的行为跟举动令人不舒服,完全跟电视里现实里看见的警察大不同,我有觉得他们是伪装的。不过现在这个社会,谁胆子那么大敢冒充警察来山区地方吓人?
我进屋赶紧把堂屋门掩上,一颗心久久不能平息还在呯呯狂跳。
啪嗒一声脆响,左边厢房屋里好像有动静,我一个箭步过去,紧靠在门边,暗自猜测会不会是偷儿,在进屋里的时候,竟然看到爷爷床上有人。
“爷爷……”
喊声一出,床上的人猛然跳起来,一把抓住我说:“小兔崽子看你还往那跑。”
“你……我就不……”一阵挣扎我挣脱开,狂奔冲到门口,打开门看两个警察鬼鬼祟祟的样子朝正门走来。
“他们来历不明,我怀疑他们就是杀害你爷爷的凶手。”捡尸老头三言两语把话说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把我往屋里拖。
接着门口传来问话的声音:“毛球,那娃儿明明进来的,怎么没有动静?”
另外一个叫毛球的人答复道:“会不会是没有进来?哎哟搞锤子,人没有抓到,还被弄得一脑壳大包。”
我不知道那个是毛球,但肯定不是刀疤脸,就是眉心有刀疤的那个人说了一句:“进屋看看?”
他们要进屋?因为爷爷的职业,没有谁愿意跟我们住在一起,所以自打我懂事起就知道一直都是单家独户没有邻居。如果,他们不是好人,强行闯进来,我也不能把他们爪子。
“床底下去。”捡尸老头的手好臭,捂住我的嘴,指缝间都是臭烘烘的尸臭味。然后强制按住我的头,让我钻下去。
我挣扎,他反而把我的肩头死扣住,我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的进了床底下。
捡尸老头把我弄进床底下,自个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我趴在床底下,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怪响,接着有惨叫沉闷的击打声,稍后外面安静了。许久之后,捡尸老头也没有出现,我从床底下爬出来,很小声的喊:“死老头你死了没有?”
屋里安静极了,没有听见动静,我一颗心悬吊吊的。
走到堂屋里,我看见地上躺了一个人,好像死人那样没有动静。心里猛然一跳,小心翼翼靠近,待看清地上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捡尸老头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巫不言,巫老头你醒醒。”
看他还没有醒,我想到之前被他打的事,不由得坏笑一下,蹲下对他这张老树皮似的脸举起了手。就在我的手要落下的时候,巫不言伸懒腰打哈欠,再来一个灵活的就地滚,尼玛躲避开了我的耳光。我的手扑了个空,他爬起来说:“睡了个懒觉舒服。”
这老东西,有两刷子,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我要打他就醒了。我尴尬的抽回手,再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巫老头,那两个家伙把你打趴下,你怎么没有受伤?”
巫不言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然后把手指在心窝处说:“内伤,这里好痛。”
就他这样还受内伤,鬼大爷才相信,分明就是演戏,想骗我不懂,哼!死老头,你演戏我就跟你演戏好了。想到此,我故作紧张的看他,脑子里急速运转起来寻找对付他的办法,有了、我想到爷爷喝了一种治疗风湿病的酒,苦涩还很醉人,倒不如弄来给他喝就骗他说可以治疗胸痛病。
“巫老头,你别急,我爷爷有一瓶珍藏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酒,我去拿来给你喝几口。”
“喝毛,赶紧逃命吧!”
“逃命?”我怔住。本来想用灌醉他的方式来摆脱纠缠,看来是没有那么容易实施计划。这老家伙貌似有点想把我拐带走,说什么有危险,我才不相信。
捡尸老头没有看我,看似没心没肺的神情,语气却肯定的说:“根据我老人家的推算,你爷爷挂掉了,他们是来找东西的,一部奇书还有就是照相机,所以这里不是很安全赶紧逃命要紧。”
“奇书,照相机?你开玩笑,照相机是我爷爷的,他也没有什么奇书。”
“错,你爷爷什么都没有,那部书,照相机都是我的。”捡尸老头叹口气说:“很久以前,我们俩是搭档,你爷爷用酒灌醉我,偷走奇书还有一部专门拍死人骨头的照相机。”那部照相机是拍死人骨头的?我脑子里骇然炸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怪,我拍的爷爷是一副骷髅骨架,捡尸老头的话我能相信?不,我不相信,他没有看我,继续说:“你爷爷命格不好,不适宜拥有奇书,先师早就警告过他,得奇书必招杀身之祸,奇书不知所踪,他现在下落不明,生还的希望不大,说不定死无全尸。”
“放屁你不是好人,瞎说一通,你,你给我滚。”
捡尸老头没有理睬我的愤慨,身子靠在洗相片的案几上,伸出脏兮兮的手指一把钳住我的手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我要等爷爷。”
“你爷爷死了。”
“你死他都不会死。”
捡尸老头站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句话惹他了,他的眼睛隐射出一束异常的神采,专注认真的看着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用那部照相机给老不死的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