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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锲子 沉沉囹圄血光现(1)

来源:《最推理》2015年第06期

栏目:最好看

外面昏沉的日光从大牢天窗投射进来,洒在孙三肮脏不堪的脸颊上,孙三揉了揉眼皮,吐掉了嘴里含着的两根杂草,长长伸了个懒腰。这已经是他关入银霜城大牢的第四天了,或者是第五天,孙三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了,暗无天日的牢房总会让人遗忘许多东西。

大牢独有的沉默缓慢的气氛令孙三窒息,旁边是同牢室的狱友,孙三记得他叫刀疤黄。刀疤黄哈欠连天,发现孙三在看他,刀疤黄靠近了些说:“这大牢快把人闷出鸟来了,孙三,再把你那个鬼故事说来听听。解解闷。”

孙三身子一激灵,目光乍现惊惶不安的神情:“我再说一遍,不是鬼故事,那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幕……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恐怖场景!”

“对,就是这感觉,继续继续,把那晚你看到的都讲出来。”刀疤黄有了兴致,急急忙忙地说。

“那是几天前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我想趁着雨夜钻到首富崔云海家捞点黄白细软。我穿梭在崔府庞大黑暗的院落,好不容易找到了崔云海的书房。我琢磨着书房里总有几样值钱的字画古董吧,就往书房里闯。谁知道刚到廊前,书房门倏然一下子开了,里面有个人,他是崔云海!然后,我看见崔云海……”

刀疤黄正听得起劲,突然牢房外传来“砰!砰!”两声巨响,像是有东西撞在墙上。

“该死的,这帮吃闲饭的狱卒不好好睡觉又瞎闹什么。”刀疤黄把脸贴在门口往前面瞅。孙三听到刀疤黄一声短唿,紧接着他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几乎在同时,囚牢门口出现了一个穿黑色大氅的人。

孙三看见他手里有一柄短刀,刀长二尺,刀尖滴滴答答淌着血!刀疤黄脖上正有一道醒目的猩红刀疤……黑氅人目如利剑,凝望牢内:“你叫孙三。”

孙三忙不迭点头,腿脚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你喜欢讲鬼故事?”

孙三低头瞧着黑氅人轮廓,嚅嚅道:“我……瞎讲的。”

“好,很好。”黑氅人露出一抹狰狞笑容,“不过鬼故事应该是讲给鬼听的。既然你喜欢,我就送你一程,送你去见鬼!”

刀光闪烁,在这黑黢黢的牢房里如同划过了飞逝的流星!孙三至死再也无法忘记,那一腔子猩红液体喷射出来的绚烂夺目,他瞪大了眼,死死瞪视停滞的空间。

一切再一次恢复到沉默缓慢的气氛里。

半个多月马不停蹄的赶路,黎斯和白珍珠、吴闻终于在约定日期赶到了青州飞云渡,在这里跟老死头见面。

飞云渡乃青州一奇景。千寻断崖涌出晶莹泉瀑,泉水坠落几十丈,落在山腹一块光可鉴人的巨大青石上,飞银四射,奇景醉人,仿若攀援九天天宫的水晶之梯。

“哇,好漂亮的大瀑布,比南仙州的桑仙瀑布更漂亮!黎大哥,你说是不是哩。”白珍珠兴奋地拉着黎斯左说右说,黎斯耳朵一个劲发痒,像钻进了好多小虫子。

“是,好漂亮。”

“老死头约了飞云渡今日相见,怎么还没来。”黎斯看向白珍珠,白珍珠嘟着小嘴道:“老前辈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十二月二十二日,青州飞云渡。”

“谁知道老前辈人越老越不守时了,哼,等见到了非要说说他。”白珍珠气鼓鼓地转身。倏然一片白光飞射她脖颈,黎斯眼疾手快用衣袖拦下了白光,先以为是暗器,等展开衣袖才发现是一片水渍。

“这是?”黎斯迟疑道。

“吵死了。”从黎斯一侧的树林里传出冷冰冰的三个字,接着枝摇影晃,一个穿灰长袍、白发苍髯的老者走了出来。老者翻着一双死鱼眼,把眼前三人逐个瞧了一遍,依旧用冷冰冰的语气道:“等你们好久了。”

“老……老前辈。”白珍珠吐了吐舌头。

白发苍髯老者正是被称作大世第一仵作的老死头。老死头面无表情地说:“小丫头,你说谁越老越不守时呀。还非要说说他,你说吧。”

白珍珠虽然平时伶牙俐齿,但见到全身笼罩着一股阴气的老死头还是感到畏惧:“老前辈,是我说错了。您很守时,没有比您老人家更守时的了。”

老死头用鼻音哼哼道:“这还差不多。”

黎斯旁眼瞧着一老一少两个小孩心境的人你问他说,忍不住笑,他插嘴进来说:“老死头,你怎么躲在林子里。”

老死头转头看了眼黎斯,冰冷的眼神里流露出少许暖色:“这飞云渡在五百年前是一片古战场,死了不下十万人。我刚刚躺在林子里跟他们聊天来着,却被你们打扰了。”

“啊?!”白珍珠左右观望,小心道,“老前辈,他们可是鬼哩!”

老死头咧咧嘴:“所以才找他们聊,活人我懒得搭理。”

白珍珠吓得跳脚,赶忙躲在黎斯身后。黎斯苦笑道:“你就别吓她了。”

“我才懒得吓这小丫头,我说的都是真的。”老死头扫了扫灰袍上的落叶,“不说废话了,走吧。”

“去哪儿?”

“银霜城。”

银霜城坐落在巨大叶湖的中央,明媚阳光落在湖面上宛如一层银光涟涟的晶莹霜雪,故有了银霜城这个名字。老死头随身之物遗留在了银霜城,要回去带走。

前往银霜城的途中,黎斯和老死头谈起了蒙锐。老死头黯然道:“我去晚了,只打听到蒙锐最后出现在定水城,再没他半点消息。眼下定王和太子的人都在秘密寻他,前景堪忧。”

“蒙锐做了什么事竟然让定王、太子的人都要找他。”黎斯心头疑惑。

老死头嗟叹:“必然是跟两方都有关的一件大事。”

“哇,好漂亮的石桥!”白珍珠挥舞双手招呼黎斯。黎斯走上去跟白珍珠站在一块儿,偌大叶湖如同遗落凡间的天宫银盘,令人目眩神迷。

暗红色的城门,城中人声鼎沸如同过节般热闹喜庆。老死头半侧身开口:“差点忘了,今个是银霜城一年一度的风筝节,你们可以去开开眼界。”

叶湖受到季节性海风影响,每年的十一二月湖风顺畅,最适合放风筝了。

黎斯忽地听到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身后是一群鹑衣百结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神情疲倦地进入银霜城。其中一个光膀子男人的背影让黎斯目光停顿了一下,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来。

“跟上啊,黎大哥。”白珍珠在前面喊。

黎斯点点头跟了上去。

在黎斯离去半个时辰后,一队商旅模样的队伍出现了。

商旅中间有一顶蓝布小轿,轿外跟随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锦袍老者。老者双眼微眯,威严之势不言自发。他身后是六名青衣随从,每个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步伐沉稳有力,显然都是内外双修的武功高手。

距离这七人一轿十丈外,是另外一支十人商旅。十人跟前面青衣随从相若,都是非凡了得的武功高手。

在银霜城第一个街道拐角,前面的小轿停下,老者仿佛对轿内人指了指方向。轿内人应当说话了,老者唯唯诺诺地听从。然后老者吩咐了几句,一行人沿左侧街道而去。

不远处一家豪华酒楼的雅室,四扇大窗都紧紧关闭,唯有一扇巴掌大小的美饰小窗开了道缝。一双阴鸷的目光注视着大街上的商旅队伍,待商旅转左而走,小窗倏地关闭。

雅室里,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他,霍道章。”

四面不透光的雅室里还有另外的人。

“霍道章,太子府的老走狗。小轿里的人应该是我们要等的人。跟上他,查清楚落脚地。”

“是。”

商队在银霜城穿梭许久,巳时,商队来到了北城一家朱姓府邸前。从朱府里冲出来三四个人,其中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朝着轿前老者扑通跪下:“霍大人,卑职朱超给您见礼了。”

“地上凉,快点起来。”霍道章虚手一抬,朱超不敢违拗地站起。

“准备得如何。”

朱超忙道:“内院已经打扫干净,请霍大人和小……”

霍道章摇摇手阻止朱超说下去,面带一丝忧虑道:“大家都疲惫了,都早些休息吧。”

“是。”众人回应。

小轿子抬入朱府。倏然一阵有芒在背的不适感令霍道章回过头,长巷尽头空无一人,霍道章轻呼口气,但不安情绪并未减轻。

希望一切顺利。霍道章在心底暗暗道。

银霜城东城,这里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长街上看不到人的全身,只能瞅见一个个黑圆圆的人脑袋,用白珍珠的话来形容:就好像无数大个儿的黑芝麻。

白珍珠望向天空:“那是什么呀?”

不光白珍珠,黎斯也茫然地凝望天空。悠悠白云中竟然漂浮着两个人,两个人手持刀剑正斗得不亦乐乎。仔细辨识才发现是两只人形风筝,黎斯啧啧称奇,不多会儿又有八只人形风筝人飞上天空,在蓝天上演全武行。

风筝马、风筝车也都加入战场。一派人仰马翻后,高台上敲响了鸣金锣鼓。旌旗摇摇,各类风筝事物按规律飘下天幕。

“怪不得老死头说要开开眼界,原来这并非一般的风筝节,还有风筝戏。以浩瀚天空为戏台,白云清风为配角,果然是无与伦比的好戏。”黎斯忍不住赞道。

老死头和吴闻去客栈取东西,黎斯和白珍珠留在风筝节这儿等候。白珍珠扬高了白皙的蝤蛴项,眼带笑意地说:“好像又有风筝戏了。黎大哥,这一次你想看什么样的故事。我呀,希望是关于爱情的风筝戏哩。”

就当所有人热切等待下一轮风筝戏时,不知何处忽然有人大吼一声:“小心啊,有疯狗!”

人群不由得一阵骚乱。伴随阵阵凶猛的狗吠和惨叫声,有不少人失足跌倒,被后面的人踩踏。黎斯一把拉过白珍珠护在胸前。

大约过了一炷香,人群渐渐平息,但很快有人喊道:“死、死人了!”

长街东头有个男人仰面朝天,长衫上尽是凌乱的脚印,显然因为踩踏受了重伤。黎斯翻开男子前衫帮他呼吸,但男子生机渐渐流失。他仿佛也预感到了结局,突然抬起头,眼神怨恨地说:“天……”

话语未尽,男子当即毙命。黎斯惋惜地摇摇头,但下一刹那他注意到男子绕在小手指上的细线,细线往上延伸。这是一根风筝线。

黎斯嘴里重复“天”字,慢慢看向天空。

任谁判断这都是一起因踩踏意外至死的事件,但男子临死前的眼神久久停留在黎斯脑海中,还有环绕男子小手指的风筝线。黎斯心头疑窦,悄悄将风筝线缠在自己手指上。

白珍珠看出黎斯闷闷不乐,关心地问:“怎么了。”

黎斯一笑:“丫头,跟我去个地方。”

黎斯牵着白珍珠一路小跑到城墙根下,刚刚头顶飘满了风筝,分不清哪只是哪只,但现在两个人脑袋上方只有一只金鱼图案的风筝。

黎斯缓缓收紧风筝线,白珍珠吃惊道:“哪来的风筝线?”

很快,金鱼风筝收落。黎斯发现在鱼背支撑杆上黏着一截卷起的黄纸,把黄纸展开,上面赫然有九个字——欲求真相,城西瞎徐娘。

“风筝里怎么藏着黄纸,这上面说的真相是什么?”白珍珠追问黎斯。

“嗬,恐怕只有瞎徐娘才能回答你。”黎斯将黄纸放入怀里。

银霜城朱府。

霍道章来到一间隐蔽小屋。小屋雅致简洁,可以最大程度上保证对屋内每一样事物的一目了然,对于这点霍道章很满意。梨木大床垂着紫纱,一个单薄瘦小的背影隐在纱后。

纱后的人说话了,但声音微弱得只有霍道章一个人可以听到。霍道章听完点头说:“回小殿下。女娲神庙就在银霜城中,小殿下一路劳累,今明两日就请好好休息。待我准备妥当,后天一早便去女娲神庙祈福。”

霍道章小心翼翼地退出小屋,在廊里伫立片刻,往前院去了。霍道章并不曾发现,他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入另外一人的眼里,霍道章背影消失,这人也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朱府后门。

距离朱府百丈外的银霜城府衙,父母县令王杭安安分分站在自个儿书房内,不动神色瞄了眼面前端坐的人。端坐之人五十来岁,天庭饱满,嘴唇单薄,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眸。如鹰隼般的眸光仿若瞬间会把你的内心穿透。

“刺史大人。”王杭谨慎地开口。

鹰隼眸光的人正是王杭的顶头上司,北安中州刺史张象林。

张象林看着王杭,似要将王杭穿透:“你是康王两年前向皇廷举荐入仕的,短短年余便政绩斐然,明年更少不了一步晋升。康王果是慧眼识珠,王陵公定不可辜负康王对于你的厚望啊。”

“陵公”是王杭游学时的字号。王杭一躬到底:“多谢刺史大人淳淳之言,王杭铭记于心。”

张象林赞许地颔首:“其实不独康王,这两年定王也常常叨念你。说青州有一个王陵公,诗词美仑,为人做官都勤勤恳恳,用心实事。前半月定王还嘱咐我要来银霜城拜会一下王陵公,以托相寄之思。定王对陵公之厚,连我都要嫉妒几分呀。”

张象林提及定王,王杭心知肚明。张象林乃定王心腹,三年前调任北安刺史,一方面是为了斡旋和拉拢康王,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看牢北安这块贯通青州的门户地。

王杭回道:“王杭何德何能敢劳定王寄思,实属惭愧。”

张象林摆摆手:“哈哈,不说了。总之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可以来找我,定王跟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切切要万分用心。”

王杭再一躬到底,垂听明了。

王杭送张象林出了府衙。府衙外巷角的阴影里伫立着两个人,张象林刚露头,他们就闪现在张象林左右。一人身穿破旧的灰衣。另一个身披紫色对襟披风,赤裸的胳膊上文有骇人的五毒骷髅图案。

“吴毒,你盯死霍道章。”张象林低声说。

披紫披风的人点了下头。

“时间也差不多了。丑魁,该去做你的事了。”张象林转向灰衣人。

灰衣人脸上划过寒芒,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了。

黎斯和白珍珠回客栈寻老死头。转过两条街,远远瞅见一家粮铺前有人正在施粥,围绕着粥棚有二三十人,其中更有一个大冬天赤露左膀的男人。这人黎斯在城门口见到过,而且给人的印象不寻常。

“小哥,能不能多施点粥,这碗太小了吃不饱啊。”有喝粥的人乞求道。

施粥棚的一个管事冷冷喝道:“爱吃不吃,白给你们吃的还挑肥拣瘦。有本事去酒楼吃肉喝酒去呀,在这里瞎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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