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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阳光》2012年第02期

栏目:中篇小说

陈其一夜里做了好几个梦,但醒过来的时候,一个梦也没有想起来。陈其一还在努力地回忆夜里的梦境,希望能回想起点儿什么来。这个时候,王彪对着正前方的一辆大卡车破口大骂:“这瞎贼日的!”随即急促地摁起了喇叭。

寂静就这样被打破了,大家都从低迷的思维中清醒过来,伸着头去看这个堵在路中央的庞然大物,它不偏不倚地站在路中间,没有争辩,任人去诽谤和诬陷。雨下得有气无力,路面上裸露出几块灰色的大石头,凸凹不平的土路上到处是湿漉漉的煤渣。

“咋办?”王彪朝坐在副驾驶座的陈其一望去,征求他的意见。

陈其一突然想起来,昨晚梦见自己坐在一辆失控的旅行大巴上,大巴的挡风玻璃上有个洞,风冷飕飕地从洞里吹进来,风是从正面吹的,却把脊背吹得凉飕飕的。陈其一还沉浸在现实与梦境的交叉里,他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梦意味着什么,但这时他发现这梦应了。

既然梦应了,就不管它意味着什么了。

随行的马垂元坐在后排,后排还有办公室的龚秘书和安全科小代。马垂元见陈副局长没有回答,只得喃喃地说:“看来是坏掉了。”

陈其一没有说话,扬起手打了个调头的手势。

越野车在雨中愤怒地调过头来,沿来路往山外走。其实山外也是山,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眼望不到边的群山,连鸟都飞不过去的山。

土里土气的瓷砖紧紧地贴在麻山村委会的墙上,瓷砖被雨水洗刷过后,还是显得那么土里土气。陈其一突然造访,村委会的文书吃惊不小,连忙给主任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辆破旧的吉普车才轰隆隆地开进了村委会。麻亚实砰地关上车门,直奔办公室而来。

“抱歉,抱歉,家里有点儿事来晚了。陈局长,您咋不提前打个电话呢?对不住,对不住各位了。”麻亚实一边解释着,一边带着歉意的笑给大家敬烟。

陈其一抱着个大烟筒,咕噜噜,刚好吸完一支烟,他没抬头看麻亚实,只接过麻亚实递过的烟,顺手把过滤嘴掐断,放在烟筒嘴上继续吸起来。

麻亚实中等身材,额头上稀稀疏疏地长了几根头发,身体发福得很,他忙碌地安排文书去买鸡:鸡要买阉过的,越壮的越好。说完,麻亚实又到厨房里去吩咐要作什么准备,不一会儿竟累得气喘吁吁。陈其一打趣道:“你这里怎么除了鸡还是鸡啊,整得像个鸡窝似的。酒我给你备下了,今天可要好好整上几盅!”

麻亚实连连摆手:“陈局长你就饶了我吧,我是有病的人,高血压,糖尿病,该有的什么也没有,不该有的全都有了!”

麻亚实不糊涂,这大清八早的,县煤炭局副局长可不是来请他喝酒的。麻亚实在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当他突然明白陈其一来意的时候,猛地打了个激灵,紧接着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险些没扶不住方向盘。

按说去煤矿检查安全生产,煤矿上会把检查组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怎么也轮不到村委会来烧香磕头。再说,煤炭局与村委会也没有什么隶属关系,要不是看在陈其一和麻亚实这层老同学的关系,煤炭局与这个穷得揭不开锅的村委会能有什么瓜葛?

陈其一不买麻亚实的账,说:“这年头谁没病?喝死算!”

陈其一给麻亚实介绍了一行人。麻亚实忙堆满了笑容,用粗糙的大手和县里来的人握了又握。

陈其一越是闭口不谈此行的目的,麻亚实越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安全科科长马垂元十分熟悉陈其一的套路,领导要唱什么戏,他就随什么调。其余三个年轻人却显得谨慎多了,噤若寒蝉,生怕开口说错了话,惹出岔子。在这当口,谁也出不得错,即便是出错了,错也不能出在自己身上。这趟浑水,谁蹚上了,不湿裤裆也要湿裤脚。

大家都在办公室抽烟喝水,陪陈副局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安全科的小代不太关心这些事情,他是做技术工作的,到了各个煤矿只管看图纸资料,检查软硬件环境,下井去检查安全,提得出一大堆需要整改的问题,场面上的事情他不太会应酬,只是盯着墙上的规章制度看,看得出神。

小龚心里装了一肚子的愤愤。一份匿名举报的传真把煤炭局搅得鸡犬不宁,局里立马宣布了调查组的名单。调查组由局长蒋大伟牵头,副局长陈其一任副组长,由各科室抽调了人员组成了这个临时调查组。调查组出发前,局长在会议上强调:情况未明,要注意工作方法,严守纪律,注意保密。龚秘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被编进小组里去了。

其实陈其一没有告诉其他人,在另一个更高级别的会议上,县长副县长都被这个匿名的举报电话弄得焦头烂额。那个匿名举报信息不但到了煤炭局,到了县政府,到了纪委,并且到了很多报社,或者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更高更远的地方。当天,县委宣传部已经采取紧急措施,临阵以待,幸好记者得到消息的时间并不比县委政府早,这个不算太尴尬的局面尚可以应付。分管煤矿安全的谭副县长表情凝重,他在会议上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和记者抢时间了,如果麻村煤矿当真瞒报了一起死亡八人的瓦斯事故,并且让记者抢先报道出去,那样一来,天明县的天算是给捅破了。放心大胆地去查,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陈其一参加了那个由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主持的紧急会议。陈其一当然明白,对天明县来说,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安全生产问题,已经上升到一个政治高度了。即便举报的问题属实,瞒报矿难的信息只能由政府通报给新闻媒体,而不是由报纸的头版头条来告知政府。这个关系颠倒不得,颠倒了,天明县的天也就颠倒了,多少人的前程命运也就颠倒了。退一步说,假设举报的问题空穴来风子虚乌有,政府也有必要对这个事情进行调查核实,毕竟死亡被瞒报人员的名单、家庭住址,举报信息中说得明明白白,只要找到其中几个家庭调查了解情况,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为此,陈其一做了一夜的梦。他有一种危机重重的感觉。天明县这些是是非非,领导不用讲得太明白,他心里也清楚得很。

和陈其一同样着急的还有马垂元,麻村煤矿事故瞒报不瞒报与他关系不大,他关心的是麻村煤矿矿难事故的原因,监管不力是一顶摸不着边际的帽子,随时都会扣在他的头上。马垂元心里急,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出他着急来,急有什么用,麻村煤矿到底有没有发生事故都还是个未知数,有什么好急的呢,不是还有乡里的煤管所嘛。想到有这个垫底,马垂元底气一下子足了很多。

王彪从车上拿来两瓶好酒。原本陈其一爱喝本地用包谷煮的白酒,经常说这些包谷水水有暴劲,喝下去后酒到了身体的哪个部位自己最清楚。有时候他也不忘放些酒在车上,遇到饭局时想喝什么自己可以选择。陈其一对王彪拿来的酒感到很满意,这年轻人,很是懂得他的心思。

平日里领导下基层煤矿检查,免不了给老板们留些情面,抽煤老板几条烟,喝煤老板几瓶酒也算不上是受贿。执法检查中该停产的停产,该整改的整改,该罚款的罚款。除了国家的法律法规要执行,地方上的政策也得执行,而有的政策又不好执行,弹性很大,尺度在人把握,过得去就行,实在过不去,再大的老板也不能为难吃公家饭的人,都得意思意思。公家的人如果不把这些意思收下,老板会比罚了款还难受,那反倒是公家的人不够意思了。

陈其一边喝酒边和麻亚实说读书时候的事情,俩人说得热泪盈眶。陈其一说,玛牙石,今天酒喝得高兴,我就不走了,晚上接着喝!玛牙石是麻亚实的外号。天明县到处是玛牙石,亮晶晶的,看上去像水晶石,其实不是水晶石。水晶石清澈透亮棱角分明,玛牙石看上去浑浊,形状也没有水晶石好。水晶石能卖钱,玛牙石不能,只能哄孩子玩儿,说这是宝石,小孩子不懂事,往往真将玛牙石当宝石了。

麻亚实有几分醉意了,摇摇手说,那不行,村里的鸡还得留几只给乡长!

陈其一盯着麻亚实:“没有鸡,村姑也行嘛!”麻亚实说:“我这里可没有村姑!”陈其一一脸坏笑:“不要你的村姑,妇女主任就行了!”

麻亚实一下子噎住了,半天说不上话来。

陈其一对众人说:“告诉你们个情况,麻村妇女主任——他老婆!”

于是众人就笑开了。

没想到身负重任的陈其一喝高了,只能在村委会休息。马垂元在和陈其一去上厕所的间隙里,征求陈其一的意见:“陈局长,你看下午这事……”陈其一醉意十足地说:“你带他们几个去麻村煤矿转一转。”马垂元问:“井下去不去?”陈其一看着马垂元问:“你了解他井下的情况吗?”马垂元:“这个,不了解……”“不了解?那下个!”马垂元又接着问:“也不知道路通了没有?”陈其一扒在马垂元的肩膀上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还有那啥,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那啥……”

马垂元立刻会意,他知道陈副局长是喝多了,但还没醉。

还没到晚饭时间,马垂元一行就回来了。陈其一还在睡觉,鼾声扯得老大。马垂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村委会的院子转来转去,他急着向陈其一汇报工作。麻主任喝得也不少,在村委会办公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好一会儿,陈其一从村委会二楼下来了。陈其一见了马垂元的着急样,很是恼火,引用副县长的话说道:“急什么急,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嘛。”马垂元这一行没有什么收效,恰恰这一切都在陈其一的预料之中。且不论瞒报是否属实,但胆敢瞒报那么大的事故的老板,绝非等闲之辈,不知道他的背后还隐藏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权力与利益的博弈。

马垂元啊,马垂元,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其一把呼呼大睡的麻亚实揪起来,让他楼上睡去,说他要在这里办公。麻亚实睡得懵头塞耳,突然被叫醒了,只得立马猩红着眼睛出去了。

马垂元就把去麻村煤矿的经过向陈其一汇报了一遍。

马垂元带着人从上午去过的路赶去麻村煤矿,上午堵在路中央的大卡车已经不翼而飞了,他们很顺利地到了麻村煤矿。麻村煤矿没有生产,停产呢。一个副矿长来接待他们,说是绞车坏了,还没有修好,只好停产了,工人们都回家去了。马垂元到井口看了看,主斜井上轨道上起了锈迹,证明是停产几天了。马垂元带着人在煤矿附近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马垂元问矿长到哪里去了?副矿长说,矿长昨晚进城去开会了。马垂元又问麻老板呢?副矿长又说,矿长和麻老板一起去的。马垂元还看了矿上的技术图纸、生产报表、作业规程,问了安全情况。

麻村煤矿除了绞车坏掉,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陈其一听完汇报,对龚秘书说,你起草个调查报告,到乡上传给局里。

龚秘书呆在那里,问报告上咋写。

陈其一一听这话,有点冒火,但他忍住了,只说:“咋看到的咋写,如实汇报!”

就在这时,安全科的小代愣头愣脑地说了句:“陈局长,您看这条短信。”陈其一接过手机来一看,轻描淡写地说:“我的手机怎么没收到?”

马垂元接过去一看,念道:“天明快讯:十五日,天明县麻村煤矿发生一起瓦斯爆炸事故,事故已造成八人遇难,二人受伤。据悉,事故发生后,麻村煤矿对事故隐瞒不报,该煤矿法人及矿长已被控制,煤矿资金已被冻结,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据悉,全县已对所有煤矿下达了停产整改的通知。”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高兴不起来。既然事态早在县委、县政府的控制之中,为什么还要局里组成调查组,假惺惺地下来调查一番呢。这趟浑水不但浑浊,而且深不可测。

龚秘书不合时宜地问:“陈局长,您看这报告还写吗?”

陈局长楞起眼睛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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