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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秀与石左山的婚礼定在八月中秋,在这个花好月圆的日子,长浪山人都融入了喜庆之中。只有三胜,愤懑而沮丧地开着他的汽车,悄悄地离开了长浪山。

几天后,三胜从县城回来,长浪山因婚礼带来的喜庆气氛已经消散,只有男女双方家门上的红对联和留在路边燃过的鞭炮纸屑,仍耀眼地刺灼着三胜的眼球。

三胜从县城带回一桶红色油漆,他要给自己的汽车换件衣服。三胜对绿色的反感,不是因为视觉而是一种心理,他觉得就是这绿色给他带来了耻辱。他先将汽车用水清洗了一遍,晒干,然后用刷子蘸了红漆一刷一刷地往上面涂抹。每涂完一刷子,绿色的车身就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迹。越涂越密,越涂越快,鲜红的色彩迅速向整个车身铺去。不到两个小时工夫,一辆绿色汽车就变成了一团鲜艳的火球。

接下来的日子,三胜的汽车像一团火球,在长浪山的波峰浪谷里穿行。这团火点不燃他心里的爱情,却能点着人的心,长浪山人理解车主的心情,不去招惹。可长浪山的公牛却不买账,见着红色就眼红,奔过来顶,把看牛的西屋婶子吓得半死。这西屋婶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冲三胜骂道:“三胜子,你要死呀,把车涂得血红血红的。你不知道公牛见了红色眼红发癫呀,你那是铁做的家伙,牛顶得过吗,要是把我家的牛顶死了,你得赔!你不喜欢绿色,当初就别买绿色的呀。左山让你戴了绿帽子,你找他去,把气撒在牛身上算么子英雄汉。”

这还真是三胜先前没有想到的,红色会招惹公牛。招就招了。三胜被西屋婶子这一骂,心里的那点愧疚全没了,跳上车,猛踩一脚油门,一股浓烟冒起车身就跳了出去,直奔那头迎面扑来的公牛。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公牛砰然倒下,四条腿猛力地甩动几下,猝然不动了。情绪中的三胜再次加大油门向前冲去,将西屋婶子的号啕与咆哮声远远丢在了身后。

三胜回到家,从抽屉里取出三千元钱拿在手里。不到一袋烟时间,西屋婶子领着村长就追上门来。村长正要开口,三胜伸出手掌推过去,示意村长不用你开口:“这是三千,一头公牛也就两千来块,村长你拿去给她。”村长似乎有话要说,看见三胜重又伸出手掌示意,便不再多话,将西屋婶子领出屋去。

三胜冲村长的背影说:“你叫村里喂公牛的人,如果心疼牛就不要将牛赶到公路上去;如果想要钱,一个价:三千。”

日子如黄鳞蛇悄然地向前爬行。

半年过去,山上的树木越来越少,三胜从以前每天十趟,改成每天送两车木到浪塘码头。上午在家睡觉,下午跑车。村里的年轻人已陆续南下打工,村里慢慢变得冷清下来。

石左兰下过几次决心,想与村里的姐妹们南下打工,最终都放弃了。只要没事做,她就会站在四棵垭目送三胜开着那辆火球似的汽车远去,然后又等着他从山下摇摇晃晃开回来。她生怕那团火球在哪一天突然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掉下悬崖去。她不敢上前同三胜说话,她不是害怕三胜会用恶毒话骂她,而是怕自己的出现会揭三胜那些还没有结痂的伤口。

石左山从中学时就一直爱着二秀,只因三胜比自己出色,没有资本去与他争。二秀突然主动说要嫁给自己,心里又高兴又担心。担心二秀是在跟三胜赌气,一时说的气话,到头来还是自己受伤。事实却不是他所担心的那样,婚后,二秀对他贴心贴肺从未有过二心。

自从二秀嫁给石左山后,三胜就没有给二秀与石左山家运送过木材了。看着别人家的树木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钞票,自己山上的树还好好地长在那儿,急得二秀心里团团转。二秀心想,哪天政策一变,到时不准砍伐就亏大了。石左山知道二秀心里着急,担心娘家又要担心婆家。石左兰说:“哥,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想必三胜哥不会再记恨,我们去求求他帮我们送几车吧。瞧嫂子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等着钱用呢。”

“要去你去。我是不会去的,去也没用。”石左山说。

“去都没去,怎么知道三胜哥就不会呢。”

“不去求他了,我们自己想办法。”二秀一旁说。

最后还是石左兰在电视里找到了灵感,说:“北方都是用马车驮东西,我们何不打辆牛车呢。”一句话提醒了石左山。是呀,我们可以打辆牛车送木材,怎么先就没想到呢。

说干就干。石左山进城买车轮,石左兰去请木匠,二秀在家绘图纸。

长浪山起屋做家具的木匠,从未做过这种改装的马车,而且也不会看图纸。做做停停,停停想想,做了一个星期才完工。

第二天,左山左兰兄妹俩往牛车上装木材。过路的人都说这办法好,当初怎么就没想到,把钱冤里冤枉都给了三胜。石左山牵来家里的大水牯,套上轭环,向浪塘码头进发。左兰坐在牛车上,学着电视里赶马车人的样子,甩着手中的鞭子,口中还呔呔地叫着。为了减轻重量,石左山一只手扶着牛车,跟着车子走,上坡的地方就用力推一把。再陡些的地方,左兰也下来帮忙推。幸好去浪塘码头多是下坡,不费什么气力。可下坡有下坡的麻烦,不好控制车速。其实这些问题遇到都有解决的办法,只是有一件事,是他们起先没有想到的:在公路上会遇到三胜那辆像火球一样的汽车。

冤家路窄。刚到长冲垭就远远看见三胜的汽车从山腰摇晃着开上来。左兰的手停在空中,半响不出声。

“怎么了?”左山问。

“哥,还记得西屋婶子的那头水牯么?”

“被三胜用车撞死了。”想到这,左山也突然醒悟过来,“三胜的车来了?”

“嗯。到山腰了。”左兰从车上跳下来,“我们得想办法避开。”

没地方可避,兄妹俩急得团团直转,不知该如何应对。一阵焦急的等待,却不见那团红色的火球出现。兄妹俩屏声敛气静静地听着,山间很沉静,汽车隆隆的吼声也消失了。三胜的车停下了?还是出事了?左兰心里一紧。就在此时,只见前面山岭拐角处,一个人影冒头走出来。是三胜。

三胜看着左山左兰停在路边的牛车,径直走过来。兄妹俩不知三胜要干什么,站在原地不动。石左山的一只手拽着水牯的牛鼻绳,神色尴尬、紧张。

来到牛车跟前,三胜一句话没说,脱下自己身上的蓝色衬衣,准备递给左兰的时候却缩了回去。他的目光转向那头膘壮的水牯,走过去将衬衣盖在它的头上,并将衬衣的两只袖子交叉绕在水牯的两只犄角上,系牢。

“这样牛就看不见红色了。”三胜丢下一句话,回转身去。

兄妹俩怔怔地看着三胜孤独的背影拐过山岭,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红花花的钞票并未抵消三胜越来越强烈的失落感。沅水北岸那条公路被水淹掉后,重建的公路从上游沿着北岸伸下来。快到浪塘码头的时候,突然改变了原定计划,绕到山里去了,没有从浪塘码头过。这样,三胜的车就彻底被封死在大山里了。

三胜开车经过四棵垭,常会将车停下来,看山下那条正在修建的新公路。

这天,三胜又爬上那个土塬,看山下正在施工的公路。石左兰隐在他身后的那棵松柏树下,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三胜心里在想什么,但又不敢前去搭话安慰。

三胜跳下土塬准备离开,抬头见左兰拦在前面。

“三胜哥,谢谢你。”左兰将上次用来遮牛眼睛的蓝色衬衣,叠得平平整整,怯怯地递给三胜。自从二秀嫁给石左山后,左兰这还是第一次当面叫三胜。

三胜接过衬衣,淡淡地说:“我都忘了。”

“我没忘。”左兰说。

“我也想忘……”左兰直视三胜,想从他眼中读到一些信息。

三胜接过衣服,不自觉地俯身闻了闻,一股熟悉的肥皂香味从记忆深处沁来。

“我在替你洗衣服的时候,嫂子,”左兰说着突然转了口,“二秀走过来递给我一块香皂,是她告诉我你最喜欢这个牌子的香皂。”

入秋后的太阳虽然没有减弱,但山间的风却凉爽起来。一阵风吹过,三胜感到一身清爽。看着坡沿被风摇动的树叶,三胜说:“篮子,叫你哥逢单日送木材,这样就可以避开我的车了。”

左兰的眼里不自觉就有了泪水,三胜哥已很久没这么叫她了。她点点头,轻声说:“嗯。”三胜轻身跃上驾驶室,踩响引擎离去。左兰倚着那棵大松柏树,好一阵才离开。

长浪山收购木材的老板相继撤走,最后的一位老板也准备下月离开。为了赶在木材老板离开之前将自己山上的木材运到浪塘码头,左山兄妹便顾不得那个约定,每天都要往浪塘码头赶运好几趟。兄妹俩赶着装满木材的牛车,缓缓走在缠绕在山岭坡坳间的公路上。他们一边走,一边细心倾听着从远处可能传来的汽车轰鸣声。一旦发现三胜的车开来,自己好提前做准备。

三胜放着空车从浪塘码头回来,一路情绪低落。他不想急着回家,下个月就没有木材运了,没有木材可运,自己的汽车也就成了一坨遗弃在山中的废铁。他将汽车熄了火,跳下车,在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起山下那条正在修建的公路,三胜心里就憋闷得难受。横过前面那道山坳应该可以看见那条让他闹心的公路,三胜走下路坎,穿过一片小树林,前面果然亮敞开来,山脚下正在施工的公路也尽收眼底。他还发现四棵垭左边的这条山坳是离那条公路最近的地方。经过目测,大约不到两公里。这个发现无疑是让人兴奋的,就像往潭中投下一枚石子,在水面窜起几点跳跃的浪花。

三胜开始观察山势,想象着一条公路从这里伸延到那条新修的公路上去。

左山兄妹赶着牛车,缓缓而来。来到一个山岭拐角处,左山说:“左兰,再认真听一下,看三胜的车来了没?”

左兰走到公路边,侧身探头往山下张望,时隐时现的公路显得很空寂;屏声敛气,除了风拂过树叶的声响,什么声音也没有。

“哥,我们走。三胜哥的车还远着呢。”

左山兄妹赶着牛车继续前行。就在此时,沉闷的隆隆声突然响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团红色火球就从前面拐角处探头冒出来。左山与左兰顿时被吓得没了主意,张大眼睛愣在那儿。惊恐让水牯瞬间忘了雄性,拖着车子张头乱窜。最先回过神来的石左山赶紧冲向前,想拽住水牯的鼻绳。一切都为时已晚,所有的惊恐都在那声沉闷的巨响中结束了。

水牯当即就没了气。装满木材的拖车被挂在坡下的一棵树蔸上,一截一截的原木料从拖车上滑脱,滚下山去。

石左山想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用手去搬自己的腿,想把腿搬拢来,搬了几下,好像手中的这条腿不是自己的,轻轻一拽就悬了起来,没了根。

从惊恐中醒过来的石左兰,冲过来一只手扶住哥哥,一只手去捡留在地上的那截腿。她一边将断腿往哥哥的腿根上对,一边号啕大哭。

车祸来得太突然了,别说回避,连思考的间隙都没有。三胜后悔不该将车停在拐角处,更后悔不该去看山脚下的公路。早一步晚一步,都可以避免这场灾难。

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最大的受害者应是身怀六甲的二秀,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左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将三胜送进牢房,到时他心一横,牢都坐了,要钱没门,最多用那台车抵数。现在木材送完了,公路也封了,车自然就成了一坨废铁,当废品卖也没法运出山去。

经过反复思忖后,二秀与左兰一起说服了父母没有去报案,理由简单也实在。

左山的伤势很严重,清浪镇的医院不敢收,当天就租了一只快艇送进了县人民医院。

二秀挺着个大肚子,行动有些不便,在县城医院待了一个星期,确认左山的伤情稳定之后就回长浪山了,留下左兰与三胜在医院侍候石左山。

这段时间,左兰的心里是最为矛盾的,一边是自己的哥哥,一边是自己如今还爱着的男人。哥哥被筋骨的剧痛折磨,三胜的痛苦是在心理与精神上。她常常在半夜里被哥哥的呻吟声惊醒,跃身而起,扑到床前帮哥哥做按摩。这时,三胜也就会爬起身,来到床前却又手足无措。已经三年了,三年来左兰这是第一次与三胜近距离待在一起。一些年少的美好时光在左兰脑海里回放。在她的记忆里,三胜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仗义倾财,处处都以长浪山的大哥自居。有人打了一个比方,说三胜就像一只大公鸡,老鹰来了,他便会拍着翅膀嘎嘎地叫嚣,掩护着母鸡与小鸡躲到屋檐下面去,自己最后一个离开老鹰的视线。别看他叫嚣的调子高,其实早就被吓得要命,却还得装。

这只大公鸡真的受伤了,从二秀嫁给石左山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心情抬头看有无老鹰在头顶盘旋了。

左兰爱这只公鸡的羽毛,更爱这美丽羽毛下面的侠义。再威武的公鸡也得有人喂养,特别是在他受伤的时候。只要有机会,左兰就会开导三胜,邀他去逛街,分散他的注意力。医院大楼前面,是县城最热闹的辰州路。街上的行人很多,正好又是下班时间,他们只好拣着街边人少的地方走。来到一家“以纯”服装专卖店前,天刚好洒过一波雨,他们只好走进店里躲一下身。左兰左看右转,最后在一条绛紫色的围巾前停下。三胜走过来:“喜欢就买下来。”

“没心情,我们走吧。”

走出服装店,他们朝家惠超市方向走。走着走着,左兰回头不见了三胜,不知去了哪里,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希望三胜跟上来。从前面迎面走来两位警察,经过左兰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三胜是有意避开的。

回到医院,左兰说:“三胜哥,你难道怀疑我们会告了你?走过来的又不是交警,公安你怕什么。”三胜的举动让左兰很伤心,整整两天没跟他说话。三胜本来想说,你误会我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家里捎信来,二秀生了,生了一个大胖儿子。这个消息让躺在病床上的石左山一时忘了痛苦,心情也顿时开朗起来。儿子的降生,弥补了他失去一条腿的遗憾。三个月后,石左山出院了。

按照口头协商的条件,石左山出院后,三胜除结清医院所有治疗费用外,必须一次性付给石左山十万元。

第二天,三胜来到石左山家对二秀说:“你跟我去镇信用社,我好把钱转到你的账户上。”

“叫左兰去行吗?宝宝随时都要喂奶。”二秀说。

“还是你去好些,你们是夫妻。孩子可以带上,我在浪塘码头租只船去镇上,不用走路的。”

见三胜坚持,二秀知道三胜心里的想法,只好说:“那好吧,我们就走。”

二秀第一次坐上三胜的汽车。本来这辆车就是为她买的,第一次坐上没有戴红花,却在怀里抱着跟别人生下的儿子。想到这些,二秀心里怅然起来,头偏向窗外。看着窗外晃动的山峦,往事犹在昨天。

“三胜哥。”二秀禁不住轻轻地喊了一声。

三胜侧头看了一眼二秀。

“对不起你。”二秀看着窗外,好像不是说给三胜听的,“左兰一直都喜欢你,只要你愿意,左山那边我去说。”

孩子的哭声打断了二秀的话题,她急忙去哄怀里的孩子。虽然二秀早就嫁给了石左山,但三胜总觉得二秀还在自己身边,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二秀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真正从自己的世界里走远了。

在信用社,三胜很快就办好了转账手续。

回来的路上,三胜一直不说话,开着那辆已经有些褪了色的红色汽车,在那条九曲八拐的山间公路上奔驰,一团一团扬起的灰尘,紧紧地咬着车子屁股,一路追逐。

一路上,三胜总想着前面有辆车开过来,或是后面有辆车追赶他。他知道,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车能开进来,他也永远开不出去。

“三胜哥,你的钱都赔我们了,以后怎办呢。”二秀说。

“我不是还有车吗。”

“车还有什么用,没有木材运,开又开不出去。”

“那我就再修一条公路,让车开出去。”

“还说大话,还不接受教训。”二秀说着,禁不住落下泪来,“你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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