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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早晨三点钟,老四就被胸口的阵痛弄醒了。他抚着胸部,触摸到自己的肋骨了。旁边的连铺上睡着四方村来的一帮弟兄们,鼾声此起彼伏,他们在梦乡里流连。昨夜洗完上床时,已经十二点了。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老四浑身的疲倦一点都没有消失,他想再睡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了。昨天下午水生从四方村回来,背来了米,还提了几挂腊肉腊鱼来。家里人都说,快点回来过年,这么多年苦日子都过了,不指望那几个钱。水生还告诉老四,他妻子把过年的物资都备好了。两个孩子都放了假,叫水生带信给爸爸,要爸爸给他们买衣服回家过年。小儿子说他要一件皮夹克。想到小儿子圆嘟嘟的脸,老四笑了。才七岁的孩子,就晓得什么皮夹克了。好,一定买一件。给妻子和女儿也买一件好点的衣服才行。

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汽笛声,是长江上的夜船发出的。该起来了,不起来不行。昨天苦干了一天,还只抹了三套半房子,按这个速度,六天干不完,还有两个门洞的楼梯呢!老四悄悄地爬起来,摸黑穿了衣服。身边的鼾声还在此起彼伏,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正是睡觉的时候。老四摸索着打开了工棚的门,生怕弄出了响声,让他们再多睡一会吧!老四出门时,听到大木正在着梦话:“枝儿,嗯,枝儿!”老四笑了,大木是上个月回去拿的结婚证,婚期定在正月初八,他在梦中正和枝儿在亲热吧!老四想起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妻子那贤惠的身影在脑子中出现了,妻子在望着他微笑呢,她总是那样温温地笑。老四摇了摇头,摇走妻子的微笑,一步跨出了工棚,走进腊月的夜空里,不由打了个寒噤。今天气温很低。他转身轻轻带上了工棚的门。

老四走到工地,用钥匙开了仓屋的门。他不再叫醒向老头,向老头昨天把钥匙交给他了。向老头不错,为他们做饭,大伙吃得合口味。向老头说:“我是老做饭的。”

老四开始从仓屋往外扛水泥。他蹲下身,弯腰把水泥袋扯向自己的背部,站起身,一袋水泥就扛在肩上了。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腿子有点发颤。怎么回事?他一咬牙,就走出了仓屋。老四扛了一袋又一袋,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他气喘起来,胸脯胀得慌。他一用劲,一股气热从肛门排出,他感到轻松些了。他扛了几趟后,发现场子上已有开始推沙、加水、和灰的身影,他们都起来了。

水生说:“四哥,你起来好半天了,你应该叫一叫我们,这么多活,你累死一个人也干不了。”

“我正准备去叫你们的。”老四站下身子,喘口气笑着说。

一天的劳动就这么开始了。

早饭前,该和的水泥都弄好了,平场上堆着一堆堆和好的水泥堆子,铁青的颜色,在晨光中显得十分的冷峻。

向老头端来馒头,大伙洗手吃馒头。向老头用大铁锅熬了一锅稀饭,还有一大碗辣萝卜条。场地上,大伙把稀饭喝的山响。

向老头说:“你们像猪吃食,吃得这么响。”

“现在是狗年,我们像狗样做事。马上是猪年,我们像猪样吃饭。”老八说。

“老八,你还有点口才,为么事考不上大学。”向老头说。

“大学的先生们看不上啰,我们做活的命。”老八有点沮丧。

早饭后,老四把灰桶装得满满的,一手提一桶湿水泥往楼上爬。抹墙先从六楼抹起,从高层抹到底层。丢下饭碗的亮儿赶忙拿起木灰板和铁抿子,也提起两桶灰往六楼爬去。亮儿赶上老四,说:“四哥,这顶子上最难抹,抹了半天,颈脖子都仰得还不了原了。弄不好,抹了半天的水泥又掉下来,还得重来。”

“你先把顶子上的预制板浇点水,再抹时那粘合力就好些。”老四说。

按部就班,各人干各人的活,都钻到房间里开始抹墙了。老四就一趟一趟地往楼上运水泥。两桶湿水泥沉沉的,开始提着上楼似乎问题还不大,可越提就越重了。本来干这事是由辅助的小工用扁担挑着往上爬的。老四嫌麻烦,干脆就用手提,利索快捷些。现在每个人都既是大工又是小工,他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老四提着两桶水泥,上楼梯的步子就越来越沉重了,腿子像灌了铅,两只手臂像要断了一般,胸部又疼痛起来了。他咬紧牙关往上爬着,爬着,一步一串冷汗。他在心里说,怎么了老四,两年前你还能扳住村里的那头大黑牛的角,和它斗斗狠,今天这么两桶水泥都提不动了?我就不信这个邪。老四一用劲,一提精神,把那沉重的脚步迈得快些,啪啪啪像跑着似的朝楼上奔去。一层楼,两层楼,三层楼,四层楼,五层楼,终于到六层了。他把两桶水泥放在亮儿身边,亮儿正专心地把那水泥一点点地朝砖墙上抹。听见了喘着的粗气,亮儿抬眼望了望老四,吃惊地说:“四哥,你的脸好白好白呀,快歇一会,你没休息好,身上又不适。你放心,我们会把这活儿做完的。”

“不碍事,不碍事!亮儿你放心吧!”老四提着两个空了的灰桶下楼。

下楼时,老四觉得两条腿子软得筛起糠来,他心里说,老四,不能这样,你能扳住大黑牛的角呢!还有几天,干完了就好好地玩他十天半月还不行?这帮弟兄是你带出来的,你要不行,大伙心一散,这活儿肯定就做不完。你是在向老板面前答应了的,你还指望向老板明年给你活路做啊!不能松劲哪,老四,要挺住。心里这么说,可腿子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还是照样发颤。老四觉得自己好没出息,用空灰桶砸了自己的腿子一下,腿子晓得痛了,痛了就止住了发颤,老四觉得这还真是个办法。就噔噔噔地下楼,到场地上装水泥。上楼时,腿子又有些发颤,他就用灰桶撞击,撞得腿子痛了,他似乎力气又上来了。

一天天的日子在四方村的弟兄们咬牙苦干中过去了,我的兄弟老四正在苦熬着。他压榨着自己,残酷地压榨着。夜里,胸痛使得他彻夜难眠,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骨髓里的油正被他自己一滴滴地榨出来。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麻木了,像一根根的丝线,毫无任何知觉。我的兄弟老四,在心里高喊着:没有什么关系,我是个农民,我十三岁开始做活路,我什么苦没吃过,我什么力没下过?我做了二十二年的苦活路了。不要紧,我的身体就是这样,是个贱东西,你把它当回事,它就娇气起来,你只能把它不当一回事,当作狗,当作猪,它就听话了。我的兄弟老四,牙都咬碎了,眼睛熬得凹下去了,身上那结实的肌肉化作了一丝丝的肉末,被连日的苦干劳累一点点地剜下来了。他总是三点钟起床,自己去扛水泥包,自己去铲沙,和水泥,提灰桶,与别人轮换着抹墙。他不声不响地在工地上像只闷头的公鸡,狠劲地啄食着那些活路。除了吃三顿饭,老四连气也不想多喘,晚上十一点后才收工,躺在床上又受那胸脯的熬煎。他也不多说话,也不多吆喝,用自己的不要命来带动四方村来的那帮弟兄。我的那帮弟兄也是纯朴善良争气的,他们跟着四哥干,他们看着四哥那样子,还好意思偷懒么!他们多干一点,四哥就会轻松一点。

新婚后不久的大木,和他新婚的妻子枝儿到武汉来我们家,大木说:“大哥,那会儿多想回家啊。正月初八是我的喜日子,枝儿也要我早点回去,准备些东西。我们腊月二十几还在工地上拼着命干。为那几个钱吗?绝不是的。我看四哥是为了义气,为了他答应了向老板的话,他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其实好几次都动了提前走的心思,我几次找到四哥,可话到嘴边我说不出来了。我要是说了,四哥肯定会让我提前两天回家,但我一走,那活儿又少了一个人干,四哥又干得更苦了。我看到四哥他快要熬干了的身体,我说,四哥,你歇歇吧,你到医院去看看病好吗!可四哥总是摇摇头。四哥说,马上就完了,活完了我就去医院买点药,然后回家过年。快了,还有两天!大哥,四哥这样个人,你说他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最后硬是他自己累死了。大哥,你是作家,你就写写刘四喜吧!”

大木说这话时,枝儿在一边抹眼泪。

腊月二十八的那天,老四照样是三点钟起床,干了一天,到晚上十一点,他把大家赶回工棚休息去了。他睡不着,明天一天就要把所有的活路干完,向老板明天下午就来验收,并且送工资来的。连着五天的苦干,弟兄们都是好样的,都在拼着干,没说什么苦啊累啊的。想到这里,老四似乎觉得自己对不住他们。自己接了活答应了向老板,拖着大家没能早点回去过年。胸部又在隐痛了,老四对老八说:“你们睡啊,明早起来,一鼓劲干完就算了。我去向老头那里坐坐。向老头帮着我们哩!”

柱子和亮儿说:“四哥,你去了早点回来睡啊,太累了。”亮儿跟着打了个十分响亮的呵欠。

老八骂着:“婊子养的向老板,要了我们的命了!”

“算了,我还洗个屁,就这么睡了!”大木钻进被子。

柱子说:“后天回去,连老婆都不能搞了。”

没有人搭腔,大家都学了大木,钻进被子睡觉。不一会,工棚里鼾声四起。

老四到了向老头的小房,向老头正在收捡着扔到工地上的工具。老四说:“向老头,辛苦了你呢!”

“我不辛苦,你们才累呢!老四,快去睡会儿,明天干完活,到医院去看看病,身体要紧。”向老头说。

“没有事,这一咬牙不就弄完了吗!人这个东西就是怪,你一逼,事情也就做了,你一懒,那事情就难得很。向老头,我们一走,这工地就剩你一个人了。好孤单呢!”

“我个孤老头子,一个人惯了。在这里看看场子,没得事的。老四,回去睡吧!”向老头催着。

“好,我这就走。”老四离了向老头的房子,到场子上转了转。他看到有两桶装好了水泥的桶子放在场子上。他突然想,该去每个房子里看一看,看抹好的墙有没有脱落的,明天向老板来了,要是墙抹得不好,对不住人哩。他顺手把两桶水泥提起来,一步步向楼梯上爬去。

老四提着水泥桶爬楼梯,一步步的腿子直打晃荡。真该要好好地睡一觉了。这个念头一产生,一股巨大的困意突然袭来,他人就摇晃了一下,趴到楼梯的木扶手上,使身子不倒下去,他就睡着了,嘴角边有涎水滴落下来。他睡得好香好香。楼梯口有一盏昏黄的电灯,灯光照在他蓬乱的头发上,照在他脏兮兮的棉袄和满是泥水的旧解放鞋上,照在他苍白憔悴满是病容的脸上。老四趴在楼梯扶手上睡得好香好香。

小区工地是圈起来的一块拆迁地皮,圈子外面是马路,马路边是大楼。武汉的夜色五彩缤纷,音乐厅里传来歌手吼出来的歌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我四方村到城里来打工的农民弟兄,早沉入了梦乡。老四,我的兄弟,你在人间的晚上已经很少很少了,你累了,你睡着了,你竟然在一幢还没竣工的楼房的楼梯上睡着了,你手上提的两桶水泥,有一桶已经翻倒了,水泥泼在了楼梯的台阶上。你在拉纤么,你肩上的那根纤绳不是抒情的荡悠悠,而是艰难的沉重。

老四在楼梯口醒来了,他听到附近有一幢楼房里传来唏里哗啦的搓麻将声。不是麻将声吵醒了他,是胸部的阵痛痛醒了他。他揉揉眼睛,见水泥泼了,就蹲下身,用手把那湿水泥捧起放到桶里。捧干净了水泥,搓搓手,又提水泥上楼去。腿好沉好沉,他一步一步地朝楼上爬着,气喘吁吁。他把水泥放到一间还没抹墙的房间里,然后到白天抹了墙的房间里看了,一间一间地查看,见那抹了水泥的墙铁青着平板的脸,他放下心来。没有脱落的,弟兄们干活都是好样的,他有些骄傲起来。说实话,他是想跟向老板合作两年,做几个工程,锻炼锻炼,学些技术,过两年后,他要在四方村拉一支建筑队,打进武汉来。老四想,我要拉起来的这支队伍是过硬的,接些小工程干起,干得漂亮些,谁说我就不能干些中型的工程呢!金水河畔四方村的子弟干活是从来没话说的,别人挑不出毛病。

事后,老八和水生多次对我说起,老四实际上是要组织一个农民建筑队的,不过目前力量和技术还不够。四哥要是不死的话,这支队伍一定能拉起来的。

老四在一间房一间房查看着,心里想着将来拉起四方村的建筑队时,远处沉闷的汽笛声响起来了,长江上的夜船在向武汉报到了。老四把手腕上的电子表看了一下,已是凌晨三点钟了。老四在心里算了一下,我在楼梯口睡了两三个小时呢,这瞌睡也是少有的大了。这就不必再去睡了,今天白天抓紧干活,把这最后的尾巴收好,明天回家过年。这时,老四觉得自己的精神少有的好。望得见到手的成功,已握住即将到来的胜利,人都是兴奋的。老四从楼房里走出来。今天他不一个人先干了,他要叫醒所有的兄弟起个早床,一起干。

腊月二十九的早上三点钟,老四推开工棚的门,拉亮电灯,把大家把吆喝起来:“三点钟了,快起来,搞完了算了,我们好走路。”

都从被子里爬起来了。水生心细,看了一眼老四的铺位,被子根本就没打开。水生说:“四哥,你没有睡觉?”

老八有点怨言了:“四哥是个铁人,他睡个什么觉。”后来,老八为自己说的这句话后悔好久。

老四早就出门扛水泥去了,没听见他们的话。

场地上热火朝天,大伙儿的情绪都比前几天好。今天弄完,明天就回家啊!这可怕的劳累,马上就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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