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里,齐王石宇也是如坐针毡。当听到齐王吃下艾草青团毒发的消息时,狂喜和紧张交织在一起,让他坐卧不安。
但一连三天过去了,自己今天也亲自到陈王府上去探望过,可陈王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虽然大多数太医都说他命不久矣,他却以极其顽强的生命力抗争着。
从陈王府中回来后,齐王的脸色非常不好,府里的总管拿着要送到薛家的聘礼单子给他过目,他烦躁地摆了摆手,“你们看着办吧,把单子呈给宫里,让皇后娘娘和我母妃看看就好。”
总管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好带着大红的单子呈到宫里。
齐王回到自己的内室,别乞儿一身女装打扮悄悄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贴心地伺候着他。
他发狠地一把拉住别乞儿的手说:“你不是说那个药毒性凶猛,毒发活不过一天吗?!他怎么还活着?!啊?说!是怎么回事!”
别乞儿并没有抽手,而是忍着手腕上的疼,说道:“殿下,毒药发作效果与服毒之人所服毒药的药性和药量有直接关系,想来应该是在那日踏青宴上陈王殿下喝的毒酒并不多,才会出现这种状况。这,妾也是没有想到的。”
她的眼圈有点红,虽然在他身边做低伏小,但毕竟他是她所爱的男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这样粗暴对待,她的内心委屈的很。她小声地说,“殿下请放心,陈王殿下未来的状况绝不会比现在更好,恐怕昏迷就是他最好的状态了。”
齐王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将她使劲儿拉到自己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事已至此,没有退路。我不想让他昏迷,我想让他死!你懂吗?”说完,将她使劲儿地推倒在壶门床上。
别乞儿倒在床上半天没有起来,两只手腕上被齐王箍出两道红印触目惊心。
齐王如同着魔一样在房间内来回快速地踱步,脑袋里急速思考着,突然他大步跨到壶门床上,一把将别乞儿从床上薅了起来,“你说他们会不会找到解药?会不会把陈王救活了?!”
别乞儿忍住眼泪说道:“殿下,您放心,绝对不可能的!这是我突厥萨满独门的毒药,全天下除了我师傅想来没人能解得了。那些太医院的庸医恐怕连陈王现在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呢。”
“你确定!?”齐王继续紧紧抓住别乞儿的衣领,几乎使她窒息。别乞儿恐惧地使劲儿点头。
见她惊惧的样子,齐王也感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别乞儿瘫倒在了床上。随后,他放松了自己躺在她的身边。
“那就好。这些天你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面。”说完他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别乞儿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不敢轻易动弹。
多年在齐王身边,她理解齐王的心情,自从齐王在踏青宴上将毒药转到陈王的酒壶中,这件事就好比射出去的弓箭,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时至今日,陈王一日不死,齐王心病难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