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父亲给自己传达的圣旨,薛晴柔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父亲搞错了。
据说那贤王是所有皇子里最软弱罪无能的,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不是在城中宴席悠游,就是在府中莺歌燕舞,简直就是一个风流浪荡子的坏坯子。
爹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
她终是要回到青阳关的人啊,怎么一纸圣旨就将她的一生定在了天安城?
“我不嫁!父亲,您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不是陛下搞错了。我不想嫁给什么破贤王!”薛晴柔追问父亲。
她不能理解自己从平壤回来,还没面圣,就直接被赐婚。一想到以后要与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贤王联系在一起,她心底就涌起了一阵恶寒。
“我的儿啊,陛下赐婚怎么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薛福德无奈地摇了摇头。
“爹爹!说不嫁我就不嫁!我听说那贤王是陛下所有皇子里最软弱的,最无能的。且年纪不大,就成日里眠花宿柳、悠游人间,爹怎么能让女儿嫁给那样的人!”薛晴柔都快急哭了。
虽然跟爹爹争辩,但她也知道,圣旨一下,即便是自己再不情愿,可挽回的余地其实已经不大了。
“爹爹,以前在青阳关的时候,您不是跟我说过,要给女儿找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作为夫君吗?难道您当时说的话现在不作数了?”她气愤地质问父亲。
薛福德看着从不在意婚姻事宜的女儿提起当年自己在青阳关时说过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帝王家的婚配,柔儿,由不了我们呀!”
想起自从带小女从青阳关回到天安城以来发生的事情,薛福德十分后悔。
若是将她一直留在青阳关,便哪里会有现在这些麻烦事儿。
但他毕竟不同于薛晴柔,他在朝为官多年,柔儿嫁给贤王的利害关系,他懂。
好在贤王是个闲散王爷,虽然为人软弱些,性格却没有齐王那般狠戾,柔儿若是嫁入府中,以她的脾气秉性倒不至于受什么委屈。
可薛将军心里也清楚,他的柔儿与那贤王石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两种不同的人。他们要作为夫妻生活一生,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其实当薛晴柔还在平壤养伤时,他便已与赵夫人商量好,只待她回来,便将她与培玉的婚事定下来的,却没想到一道圣旨,将自己的一切设想都打乱。
“我就是不嫁!我要回青阳关去,我要回去!!”薛晴柔的倔劲一上来,便是一个混不吝。
她不敢想象自己与一个完全不认识不熟悉的人共度一生会是怎样一种感受。想到那风流王爷一身脂粉气的坐在自己的身边,她胃里就涌上一阵阵恶心。
如果知道自己回到天安城将要面对这样的局面,莫不如直接留在平壤,至少自己还不算讨厌高腾。
现在这样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