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珊珊只比楚心言大六岁而已,女人二十六岁的年纪还算年轻。只不过她家庭条件不算太好,初中没有毕业就辍了学,嫁人生子,如今已经有一个五岁的上幼儿园的儿子,名叫孟轩。
她知道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的辛苦,所以一直将楚心言当妹妹看待,有的时候还可以帮衬一把。
知道楚心言作为一名孤儿,无父无母,只能靠自己,便主动聘请楚心言在周六日的时候帮忙照看孩子。
工资不高却也是一份收入。
楚心言一直以来都知道她对自己的照顾,所以对徐珊珊很是感激,尽心的照顾孟轩。
……
徐珊珊见楚心言不知道在想什么,觉得她应该心动了,笑着说道,“如果想去就去吧,上层社会也是有真爱的,现在这个时代,家境,年龄都不是问题,只要对方对自己好就行了。明天徐姐给你放个假,周六再去照看轩轩就行了,怎么样?”
楚心言回过神,见她一个劲的怂恿自己,笑着开口,“那……谢谢徐姐了。”
徐珊珊笑了笑,“没事儿,快去吧。”
楚心言收拾好东西,从吧台买了瓶酒,开封之后拿着酒瓶离开。
……
夜渐渐变黑,但是皇家KTV门口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男子在一群保镖的护卫下走出KTV。
楚心言一身淡蓝色的格子衬衫,手中的酒瓶早已不知哪去了,晃晃悠悠的从门口走出来,宛若一个醉酒不良女子。
楚心言扫了一眼眼前的众人,揉了揉眉心,脚步不稳,一下子扑倒在慕斯白身上。
慕斯白身边的保镖被眼前突然的一幕吓到,忘了动作。
钟时看着这么大胆的女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慕斯白皱着眉头,看着怀中醉的一塌糊涂的女子,满身酒气,尽管那张脸长得十分漂亮,却还是好不怜惜的将她推开。
楚心言毫无防备的被他推开,险些跌倒,踉跄的站直身体,幽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随后顾不得拍拍身上的尘土,低咒了一声,向另一边走去。
慕斯白被楚心言那眼神吓了一跳,她的眼中有留恋,不舍,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怨恨在里面。
这样的情绪,让他心中莫名一颤,不自觉的回忆起了那个让他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的女子。
直至如今,那女子死之前,看向自己时的那种失望,痛恨,以及她从三十楼一跃而下时,那嘴角的弧度,那仿佛就此解脱一般的笑容,生生的迷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
已经两年了,他不曾惧怕过什么,如今却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的眼神镇住了,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钟时眼尖的看见地上的一个浅粉色钱包,递给慕斯白,“慕总,这应该是刚刚那个女子留下的,要还回去么?”
慕斯白看着钟时手上的钱包,并不是什么名牌,大街上十块钱一个的那种,并不打算接过来,只是突然想起这个钱包有些眼熟,随后鬼使神差的从钟时手里拿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塑料心形图案,终于想起在哪见过。
这样普通的钱包他也用过,只不过他当时用的是黑色的,那是在大学刚刚创业的时候,洛云栖买的,一个黑色,一个浅粉色,美其名曰‘情侣钱包’。
不过后来,事业渐渐起步,两人之间的感情淡了,出入生意场所时,便将那样廉价的东西换成了世界名牌。
而那个钱包,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像当初自己对她的感情一样,被自己渐渐遗忘。
当时洛云栖用的那个浅粉色的与现在手中这个有八分相似。
……
楚心言在转角处偷偷看了一眼,见慕斯白翻看着钱包,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随后便快速的消失不见。
……
慕斯白打开钱包,里面只有几百块钱,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景山墓园的通行证。
慕斯白看着那张白色的通行证,心中一疼。
随后伸手抽出身份证,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白暂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拼凑出了一副绝美的容颜。
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皱着眉头喃喃道,“楚心言?”
钟时被慕斯白今晚异常的举动震惊到,不确定的问道,“慕总,这钱包……”
慕斯白听见钟时的话,将身份证放回钱包里面,随手将钱包扔给他,“放到警察局吧,他们会通知人认领的。”
钟时听着慕斯白的话,心中一片失落,白激动了那么长时间,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自从老板娘走后,自己老板就向变了个人一样,用现在网上流行的话说就是华国好男人。
洁身自好,无绯闻。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这样的完美,是一个人用命换来的。
一个女子用那么美好的年纪,那么珍贵的生命,只留下了一片凌乱的回忆,换来了他对她永久的愧疚。
他本来以为今晚的老板有点不一样,但是现在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因为自家老板还是那副冷漠到不近人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