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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散

一声喝,大汉身后的兵卒们都手按刀柄,就要拔刀相向。陆瑶箐忙解释道:“官爷,家弟八岁时候犯脑疾,虽说请乡里的大夫治好了,但也变得呆呆傻傻的,心智不长,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有八岁。你瞧他今年其实都十七了,因为这病,看起来还瘦瘦小小的。”说着还暗暗捅了捅傅彦生,示意他装傻。傅彦生眉头一撇,暗想:“刚才自己拿她逗乐,没想到这小妮子在这报复自己呢。”不过形势逼人,他只好嘻嘻傻笑起来,嘴里还趟着口水,傻乐道:“胡说,我就是八岁,就是八岁。爹爹说等我长大了你就是我的媳妇。还要给我洗脚脚,睡觉觉!”说着还不忘牵着陆瑶箐的手左右晃。小坏蛋,还敢占自己便宜,陆瑶箐气的直咬牙,偷偷伸手往傅彦生腰上扭去,顿时惊叫连连,大汉只当这傻小子与小媳妇嬉闹,也不去理他,就要上前挑起帘子一探究竟。

两人正闹着一时阻拦不住,刚要出声警示,帘子自己从里面打开了,探出个惨白的脸庞,正是元无香。只见她无力道:“你们俩吵吵闹闹的做什么,我好不容易睡着。发生什么事了?”大汉透着帘缝窥见,元无香裹着大袄子,腹部微微隆起,再仔细一看里面再无别人,又见其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嫌弃地挥手:“没事了,晦气。”说着跳下马车,又四下看了一圈,见再无可疑,便上马领着一众兵卒离去。临走前还不忘交代陈丰道:“要是见着可疑的人,记得去府衙通报。”陈丰忙点头笑道:“一定,一定,军爷您慢走。”待目送官兵远去,这才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转身冲傅彦生二人拱手严声说道:“二位好汉这是哪一路的?”心道,这元兵显然是冲这二位而来,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还只当他们是普通人家的姐弟。

元无香道:“差点累及诸位真是抱歉,先生放心,我们二人自当速速离去。”陈丰道:“恕陈某不得已。二位一路走好。”语气冷淡,说话间已然与傅彦生二人划清界限。“啊!无香姐,你干嘛要走呀。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陈叔……”陆瑶箐正撒娇,转眼陈丰就严肃地瞪了过来,心知他是真生气了,当下不敢再说话,只好嘟着嘴巴撒气。

元无香笑道:“好了,瑶箐妹子,老先生做得对,我和家弟就此别过了。有缘再见。”陆瑶箐难过道:“可我们才刚认识半天就要分开了。”元无香道:“你呀,不要难过了。等姐姐到了金陵就去看你。”“真的?”陆瑶箐这才破涕为笑,高兴道:“那说好了,无香姐你一定要来呀。”头一转又冲傅彦生道:“还有你这个小坏蛋,也一定要来呀,我介绍我哥给你认识。”

傅彦生道:“我当然会去找你呀。”还没等陆瑶箐高兴,又嬉笑道:“因为你是我的童养媳呀,我还等着你给我洗脚脚呢,哈哈哈……”说完立马躲到元无香身后,还等她来打,不成想这回陆瑶箐却全无动静,眼眶通红,显然是要哭。傅彦生赶忙上前安慰道:“诶,你别哭呀,我开玩笑的。都怪我,胡说八道。你瞧我给你扮个鬼脸。”见他两手抓着脸皮使劲扯,嘴巴嘟起,瞬间就让陆瑶箐破涕为笑,嘴里嘀咕了句“小坏蛋。”一抹眼泪就翻身上车去,只留下莫名其妙的傅彦生。

“二位,就此告辞了。”陈丰拱手上马,这才领着镖队继续上路。傅彦生才转头问道:“老先生为什么生气呢?”元无香道:“他是以镖局为重,怕牵连了他们。我们有干系在身,又没与他明说,是我们有错在先。”傅彦生这才恍然大悟,眼睛一转又想到,“不对,阿姐你刚刚怎么会大着肚子呢?”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不出端疑。元无香将抓在身后的包袱递上前,笑道:“咯,这个。瑶箐妹子出的主意。”“那个古灵精怪。”摇了摇头,将那张笑脸甩出脑袋,傅彦生苦笑道:“这是这样我们又要走路了。哎,好不容易搭上车。”

这日二人又行了三十余里,靠近城关,附近渐渐开始有了人烟,路旁左右偶尔有房屋错落。见不远处有个茶寮。傅彦生说道:“阿姐,这一路走了许久,不如我们先去那边摊上歇息片刻,喝口茶再走吧。”元无香在生人面前又把面纱挂上了,少了言语,只是点头同意。

“小二,来壶热茶。”傅彦生在寮外寻了个干净的角落,仔细地替元无香擦拭干净凳子,等她坐下,自己才大大咧咧地跟坐在一旁。又喊道:“再来两馒头,一碟咸菜。”

“好咧,来了,热茶一壶,馒头两个,咸菜一碟。”午后寮里客人稀少,不一会店小二便提着壶热茶,端着碗馒头送上桌来,“客官您慢用。”替两人倒好了茶水便屈身告退。

傅彦生腹中饥饿,胡乱塞了几口馒头,胸中难受,竟是被馒头噎住了,赶忙抓起茶碗往嘴里灌。元无香见状伸手替他轻轻拍着后背,等他理顺气了,才轻声道:“慢点,瞧你狼吞虎咽的。”傅彦生心中感动,道:“阿姐待自己如亲弟一般,以后定要好好报答。”又见她只是喝茶也不动食,还道她不喜这些吃食,忙道:“阿姐,你先坐着,我进店看看还有啥好吃的。”说完不等元无香出声阻拦,便钻到店里。

店里不大,却空无一人,想来小二还在后堂。他才刚要喊小二,就听身后一阵动静,怕又是官兵追来,忙掩面找了张小桌坐下,就听一个粗嗓子叫唤道:“小二,赶紧给爷爷们上菜。”他抬头放眼瞧去,只见从店门外稀稀拉拉走进来四个大汉,身上都背着刀剑,寻了张桌子,正好围桌坐下。才刚坐下,小二哥出来斥候完毕,刚回后堂准备,只见其中一人又放声催喊道:“小二快点,误了爷爷的好事,要你好看。”就听另一个浓眉大汉说道:“老三,你说这事咋办呢?就哥几个这事怕是办不成吧?这一路走来也没见几个好货色。”那老三也就是头前说话的那位,嗓门颇大,粗声说道:“也是,不知二爷他们怎么想的。非要给老大找门亲,前几回咱们弄上山的那几个都不满意。非说什么,那词是什么来着?歪什么枣来着。”“歪瓜裂枣。”一旁一个细脸汉子提醒道。老三继续说道:“对对对,老六,没错就是歪瓜裂枣。读书人就是要咬文嚼字。非说咱们找的都是歪瓜裂枣。这不又打发咱们下山来找。”……

傅彦生耳边初听,这几人交谈什么掳人上山,竟像是做着掳人的买卖,心道:“莫不是一群拐子?”忙挪动身子,背靠几人坐着,打算细细探听一番。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破僧袍,本就打满了补丁,这几日又是风尘仆仆,就同乡下顽童无异,那几人听到响动,只是抬头瞄一眼,便不去在意他,继续自行说话。

只听那老三又道:“这年头哪去找那么多模样好的,还要知书达理。那些读过书的哪个不是大家子弟。你说二爷他这不是为难我们么?”一旁细脸的老六帮腔道:“就是。依我看,再随便抓一个交差了事得了,四哥您说呢。”说着头转向一旁坐下便一直不言语的络腮汉子也就是他口中四哥。只见那四哥点点头,说道:“早上我们不是瞧见一队押镖的么?我瞅着上面有几个就不错,到时候瞅个机会将他们掳了上山……”老三跟道:“对对对,那队人我也瞅见了。只是他们人数众多,个个也都带着家伙,不大好办呀,不如再去喊些弟兄?……”那四哥忙道:“吃饭,别说这个。小二赶紧上菜。”

傅彦生听几人讨论热切,心中大惊:“这几人说的镖队,怕不就是陆丰镖局的!几人这是要掳人上山给那什么劳子的老大做压寨夫人。不好,他们一定是奔着那古灵精怪的丫头去的。”那镖队就陆瑶箐一个女孩,这几人十之八九是冲她去的,想到此处,他心中又惊又怒,只道这群贼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又见店小二端着大盘酒菜从后堂出来,连忙偷偷上前拦住,小声道:“小哥,我帮你端过去吧。”店小二忙拒绝道:“客官,那怎么能行呢。”他笑道:“那几位是我的叔父,不巧在这遇上了,我想给他们个惊喜。”店小二狐疑道:“真的?”他假装生气道:“怎么?你莫不是想让我喊叔父们过来?还不快拿过来。”一想到几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店小二双腿就直哆嗦,赶忙将食盘递给傅彦生。

傅彦生见小二还呆呆楞在一边,忙胡言吓唬道:“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我跟你说,我这几个叔父,喝完酒脾气都不好,动不动就爱打人。”等小二吓得钻回后堂,他才悄悄从身上掏出三枚银针。正是那夜兔首女子射在他脖颈上那三枚,那晚他拔出针后不一会便昏睡过去,那针却是紧紧握在手中,也被他留了下来。这针虽说已经发了一次,不过针上依然泛着青光,显然还带着药力,也不知那兔子是如何调配的。

傅彦生见四人还在交谈,不曾注意这边,连忙将银针伸到酒壶里快速地搅拌了一番,这才不紧不慢地将酒菜端了过去,嘴里喊着:“客官,您的酒菜。”

四人抬头见是刚刚坐在一旁的小子,也不疑有他,只当是店家的小子,嘴里叫着:“还不快给爷爷摆上。”“是是是。”说着手脚麻利地将酒菜摆好,就躲到一旁细细观察,心道:“这几个贼人,看不出深浅,待一会药效发作了,再出手,才稳妥些。”

就见四人几杯酒下肚,就觉的晕乎乎的,一时间这店内,屋顶、桌椅全都在摇动。老六嘴里还嘀咕着:“今个怎么这么快就醉啦?这才喝几杯呢。”老三忽然惊觉不对,喊道:“不对,这酒有问题。”刚要起身,就觉的脑袋发晕,站立不稳。剩下三人也都摇摇晃晃,站不直身子。那银针乃卯的独门暗器“兔毫针”,上面专喂她独门配置的迷药,药力非常,寻常高手中一枚足以昏睡过去。只是这针已经用过一次,药力少了大半,又是四人分饮,这才只是昏昏沉沉却不曾倒下。

傅彦生见四人趔趔趄趄搀扶着桌子,心知这是药效发了,大声嘲笑道:“嘻嘻,小爷我的上的酒好喝不!”四人也是钻研此道之辈,哪还不知是中了这小子的暗算了,那老三叹道:“没想到爷爷我终日打雁今天被雁啄瞎了眼。”他嘴中泛麻,口角不利索,顿了会才又道:“小子,你哪条道上的,爷爷们与你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为什么下药害我们。”

傅彦生刚要答话,甫一想:“不行,要是实话实说,见不得他们去暗算镖队,那不是又给陆丫头惹麻烦了!”当下学着他们适才的匪气一脚踩着凳子,一手插着腰,拍拍胸脯,嘴里胡乱编了个名号,喊道:“小爷我就是这条山道上的。江湖人送外号辣手小郎君。”

老三笑道:“什么辣手小郎君,爷爷从不曾听过。你这小子怕不是毛都还没长齐,就敢学人家出来劫道。”停了片刻又重声道:“听好咯,爷爷我们可溪头山莲花寨方大王的人。这一片可都是方大王的地头,不想死的速速滚蛋。”

傅彦生大声唬道:“你们可是中了小爷我的绝世秘毒。不想死的就赶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交出来。不然过不了三刻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而亡。”

不料四人不惧反笑,那浓眉大汉笑道:“小子,年纪不大就敢出来坑蒙拐骗,拦路劫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呀。你以为这点蒙汗药能迷得倒我们?”说罢,只见四人突然抓起桌上的刀剑,齐齐往自己大腿划去,只听几声大喝,顿时都在自己的大腿上拉了个大口子,伤口不深,却剧痛不已。这几人也是常用迷药之辈,自然知道如何破解,让自己暂时保持清醒。

傅彦生见状不妙,赶忙跑出店外,口中大呼;“阿姐,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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