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离别,就是来日再相聚:“呜呜呜,呜呜呜。”
小皇子殷果一直都在哭:“圣僧哥,圣僧哥,你一定要回来啊,我们一起去看海~~”
大少哈哈笑,那是必须哒!
相处时日不多,感情深厚无比,正如圆圆公主之于她的虚虚哥哥:“虚虚哥哥,我会等你。”
莫虚点点头,远远挥挥手。
是的殷缘也要去往昆仑仙山,就在不久之后。
当然她会走在前面,与先生多少一起,而莫虚就是要一路走到距此处万里之遥的昆仑仙山,因为先生说这也是一种修行。
同行者,唯一人一犬耳:“汪汪!”
此时莫虚一袭青衫,雀羽一支,腰刀一把。
有名负卿。
今日送行者仅止三兄妹:“姐夫。”
太子殿下挥手笑:“千万别客气,早晚一家人。”
莫虚不理他,当先就此去。
因为这句话,多少就没来。
……
……
回头望皇城,极巍峨壮观。
彼时风轻云淡,不见湖光水色,只见万里云天:“哥啊!”
但见那处一鹤起,万鹤共与排云上:“嗐!!”
真是倒霉,大少心说。
实则朱大少一直都在强颜欢笑,并且在内心之中不停地埋怨,心说都是这个虚虚他非得瞎逞能,你说骑着仙鹤去昆仑那多美~~
这下可好,光棍两条四只脚,外加一条大黄狗。
虚虚这个人啊就是太任性,总以为一刀在手天下我有,他又怎吗会知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的道理,朱大少就不一样!
自不必说,那芥子戒中此时又塞得满满当当,各种各样美食,吃穿用度诸物。
这一次朱大少可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单说食物,应该足够吃一年。
所以两个人一天只要走三十里,那么只要一年就足以撑到昆仑山,这还不包括路上各种采购买办,要知道朱大少现在可是一名有钱人。
真正富豪,是有整整二百五十二块金砖:“哼哼~~”
一念即此,朱大少又忍不住偷偷暗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哈哈!”
当然为了掩饰身份大少此行仍作僧侣装扮,此时只一以袭土黄僧衣呈现于世人面前:“汪汪!汪汪!”
大少身后是大黄,大黄脖颈系铃铛:“叮叮当、叮叮当、叮叮叮叮叮叮当!”
大黄一路撒疯,简直返老还童。
便即曾经留驻,足以脱胎换骨:“将军——”
遥想当年,大少一指:“开路!”
……
……
……
一路风平浪静,二人只走官道。
一路上莫虚始终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钱能砸死人吗?
就说金砖,真的能吗?
四十斤的大金砖,刻上增重两倍并且带有准星的神符,再经由芥子戒配合以大少九牛二虎之力砸出——
停!
走二里地,大少喊停:“歇。”
莫虚无可奈何,眼瞅他自动走到一处树荫下扯出两把躺椅外加一张圆桌:“午饭时间到,补充下能量!”
所谓能量就是:两大壶鲜牛奶,一整只烤全羊。
莫虚看天,日上三竿。
……
……
……
吃完,即为午后。
就不说朱大少了,大黄光啃骨头就已经撑到走不动了,此时正趴在树下睡午觉。
大少当然躺睡,路人无不侧目!
莫虚蹲地抱头,深感前途渺茫~~
日薄西山。
回想前时种种,似乎也是一样。
大少还是活蹦乱跳哒走在前头,唯一不同屁股后面多了一条狗:“将军将军,我们来玩龟兔赛跑怎吗样?你当乌龟好不好?啊??”
“什吗?你要玩狗兔赛跑?这?!你可真是太任性~~”
“好吧将军,服了你了,那你就当兔子好了,那我就当内个内个,我?!”
大黄:“汪!!”
……
……
莫虚回头望皇城,仍极巍峨复壮观。
……
……
太阳落山,有间客栈。
有名十里铺。
真是老天开眼呐,这一天下来两个人竟然能够足足走出十里地的路程,可谓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一天十里,千天万里。
这样推算下来两个人不到三年就完全可以一路走到昆仑仙山,这还不包括那一面无字天书碑的预言失准,朱富贵同学不会死在访道修仙的半路上。
莫虚长长叹一口气,心说委实悔不当初!
当时为毛听先生的,干脆一起骑鹤去呗:“掌柜哒——掌柜哒——”
……
……
十里铺掌柜的还没搭话,大门口出来一个店小二:“对不住了,二位客倌。”
店小二淡笑一声:“本店只待客,不待狗。”
“什吗?!”
岂有此理,这分明就是一种严重歧视:“这是狗吗?啊??你可真是狗眼看人低啊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给我看清楚!”
大少怒指将军:“此乃六牙白象,正宗佛国神兽!”
“神经病。”
店小二冷笑一声,扬长而去:“滚犊子!”
“滚!你?!呼——”
“嗬——嗬!!呼————————”
如果今天不给他把这黑店一把火烧了那么大少就可以保证此生再也不姓朱:“大哥大哥,息怒息怒!”
好在虚虚这个小弟见机识趣:“不过一点皮毛小事,大哥何必亲自出马?大哥暂且一旁督战,此事交由末将办理!”
也好,趁此机会就让虚虚锻炼一下办事能力:“恨!!”
于是乎大哥一旁督战,莫虚硬着头皮走上前:“店家——店家——”
这一次出来的是客栈掌柜,掌柜的姓王,人称老王。
老王五短身材,其貌不扬,像个武大郎。
老王面色不善,也不说话。
莫虚小作一揖,客客气气说道:“掌柜的,我兄弟二人此来借宿贵宝地,尚且不懂此处规矩,您老可否行个方便?”
见他面目俊美,言谈有礼,老王也便就作揖回礼:“公子爷言重了,小老儿不敢当,适才小六子言语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这位公子爷您了多多担待。”
话是如此,不咸不谈。
莫虚满脸堆欢,客气说道:“掌柜的,请问此处有何分说,何以不容携带犬只?”
老王看他一眼:“无甚分说,本店规矩。”
莫虚一时无语,小皱眉头~~
大少冷眼旁观,当下摇头暗叹!
只不言语,静观其变。
心说你看吧,这世道根本就是有理没处说,这下虚虚保管要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掌柜的,您老尽可放心。”
念头转过莫虚笑道:“大黄乃是家犬,一向老实得很,从不会无故乱吠,而且从不会咬人,您看——”
老王仍自摇头:“我说公子爷啊,您就听我一句劝,此时你二人不若紧走几步去往那皇城宿下,鄙店寒酸简陋,委实招待不起。”
莫虚挠头苦笑:“掌柜的,莫说此时天色已晚夜路难行,我二人本就自打皇城过来,您看您老还是行个方便。”
“也好也好,此去东南三十里有座江家庄,那处客栈多有,人是大被暖床,公子爷您了二位请便——”
说话老王单掌略作邀送,便即扭头回身拔脚进门:“慢走不送。”
……
……
……
“虚虚啊虚虚,你可真丢人!”
莫虚尴尬笑:“大哥,你就再给我一机会,这一次我保证拿下!”
“也罢!”
大少叹曰:“此番速战速决,不必与之废话!”
莫虚哈哈一笑,拍拍腰间宝刀:“大哥且息怒,先礼后兵嘛~~”
便即孤身长驱直入,将那腰刀桌上一拍:“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