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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换上了正装,从走出办公室开始,后头率几乎是百分百,一路上都是焦点。
以前别人的眼光,秦清完全不放在心上,当她挽着身边这个男人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好,毫不吝啬脸上的微笑,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眼光……
一辆红色奥迪R8,疾驰在高架桥上,副驾驶上的秦清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有种带着男友见父母的感觉。
七点半,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霓虹灯闪烁,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色彩。
一间豪华的西餐厅门口,一个英文名的招牌不停闪烁。
菲斯特西餐厅是一间贵宾制的会所,能在这个地方用餐的都是鹭岛有头有脸的人物,据说在这里吃一顿的费用,能让一个普通人好几辈子吃穿不愁。
白衬衫黑马甲加上同色西裤和皮鞋,还有领口上面的领结,高级西餐厅服务员最基本的标配。
“先生!请问您有预订吗?”一进门,服务员躬身礼貌的问道。
张树根没有回答,撇过头看向一旁挽着他手臂的冷艳高贵的女人。
女人同样看了张树根一眼,对着服务员开口说道:“我预订了二楼的天字号包厢!”
……
天字号包厢内。
包厢里全是古朴的楠木家具,从桌子椅子到摆设的饰品花瓶,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一张雕工精致的木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佳肴,桌子的两边坐四男一女。
吱呀!!!
天字号包厢的木门被推开,秦清挽着张树根走了进来。
“爸!阿姨!”来到桌前,秦清对着坐在右手边的中年男子和他身边的妇人叫道。
妇人点了下头,作为回应,看都没看张树根一眼。
“来啦!”休闲服中年男子声音透着几分冷漠。
“姐!!!”
坐在妇人身边的少年正是秦风,他一见到张树根,连忙起身,恭敬的叫道:“姐……”
一个夫字还没出口,就被张树根给打断了。
“坐下别说话!”
张树根一个眼神扫过去,秦风吓得身体一僵,赶紧坐下,不敢再出声。
看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一副做错事不敢反驳的表情,妇人不禁瞥了一眼,站在秦清身边的光头男人。
“秦山老弟,我要是没看错,这就是云蕾的女儿吧!”坐在另外一边一个清瘦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人是谁?
怎么认识我妈妈?
秦清目光落到清瘦中年的脸上,记忆里一张充满书生气的脸,和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任叔叔!!!”秦清嘴角露出笑容。
这张脸她记得,他和爸爸妈妈是大学同学,毕业了一起出来打拼创业,小的时候这个叫任生平的叔叔会经常来找爸爸谈工作,一谈就是一晚上,所以她印象特别深。
“哈哈!没想到当年的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任生平爽朗一笑,拍了一下身边的年轻男子,道:“非羽,快来见见你的未婚妻!”
任非羽本来就对这种娃娃亲不感兴趣,他宁愿多泡几次吧,也不愿来参加这样古板又无趣的聚会,可是当他抬头看到眼前这个拥有绝色容颜的女子时,不禁一愣。
极品!!!
从来没见过这么正的!!!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任非羽。”年轻男子面带兴奋之色,伸手自我介绍道。
“什么未婚妻?”
秦清没有理会任非羽,而是把目光投向自己父亲的位置,见他没做出任何回应,便又转头疑惑的看向任生平。
“哦!是这样的,这门婚事是以前我们两家定的,今天让你们两先见个面,熟悉一下对方,等和你爸商定好时间,就把你们俩的婚事办了!”任生平解释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陷入沉默,任非羽尴尬的收回停在半空的手,他敢说自己阅女无数,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仿佛爬满了无数的蚂蚁,痛痒难当,恨不得现在就洞房……
秦清眉头紧锁,心里也矛盾至极,要是当众撕破脸,不但会让父亲失望,合约的事就更不用说了;要是接受,那自己的终身幸福该何去何从……
“不好意思!今天我们是来谈合约的细节,其他的事情能不能先放一放?”小透明人张树根,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张树根身上……
“请问你是……”从一开始,任非羽眼睛里只有秦清,这时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挽着这个一副很欠揍的光头男人。
“我是清娱经纪公司,安保科的一名员工!”张树根如实说道。
安保科???
保安!!!
“切~,一个小小的保安,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敢在这说话的?”任非羽一脸嬉笑,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
听到有人贬低张树根,秦清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生气,刚想站出来说话,还没来得及开口。
“正确来说,我是一名保镖!”张树根抢先说道。
“那有什么分别吗?还不是跟狗一样跟进跟出的!”任非羽脸上的轻蔑之色更加明显。
咕噜~
这个家伙是想找死吗???
一直没动的秦风,咽了口唾沫,脸上畏惧之色更浓。
这一切被那名贵妇人看在了眼里,从这个光头男人叫自己儿子坐下别动的那一刻开始,秦风一直没敢动,而且看上去他好像很惧怕这个人!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贵妇人又将目光转向张树根,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张树根拉开楠木靠背椅,让秦清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翘起二郎腿,将从公文包里拿出来的一个文件丢了过去,似笑非笑的说道:“像某些外表光鲜,自命不凡却总是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的老狗和小狗……”
说着话的时候,张树根的眼神刻意扫向任生平父子,抬起手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突然觉得像我们这些靠自己双手努力生活的人,高尚多了!”
噗~
秦清差一点没忍住,捂嘴憋笑,她不得不承认,张树根得嘴不饶人的功夫无人能及。
“秦山,你到底什么意思?”任生平怒目圆睁,质问道。
“生平兄,别动气,是这样的,我已经把合约的事情全权交与秦清负责了,你该怎么谈就怎么谈,不用管我!”秦山抿了一口,杯里的白酒,一副高深莫测隔岸观火的样子。
一开始张树根默默的看着,想弄清楚秦清父亲为什么会把她推到前面来的原因,从这一切看来,以前他们两家的交情是乎很好,好到两家都定上亲了。
知道了这一层关系,张树根大致上有了一个想法,既然秦家想拒绝却又不方便出这个头,他倒是可以看在秦清的面子上,趟一趟这趟浑水。
“任董,你们的那份合同我们可以签,不过请先在这份附加协议上签字。”张树根指着被丢在桌上的文件。
翻看文件,任生平带上老花镜,仔细的审视着手上的这份所谓附加协议,越看他脸上的表情越阴沉,最后终于看不下去了,怒道:“我凭什么听你们的?”
“请你搞清楚状况,我们不签你这份合同一点损失都没有,而你就不同了……”张树根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爸这样说话。”一旁的任非羽,早就按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不服的叫嚣。
“非羽,坐下!”任生平叫道。
“可是……,爸!!!”
“坐下!!!”任生平喝斥道。
任非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秦家这边的人一直没发表意见,任由一个外人来管,这正是秦山想要的结果。
一下就能看清全局!
眼光独到是个好苗子!
可惜了!只是个保镖……
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秦山还是多看了这名保镖几眼。
“秦山老弟!来干!”
任生平不怒反笑道:“合约的事情暂且放一放,我们还是把这两个孩子婚事敲定一下,我可是还等着抱孙子呐!”
果然是老奸巨猾!!!
一见势头不对就调转了方向,秦山笑了笑,回道:“我个人是没多大意见的,主要是看看孩子们自己的看法!”
又一次把事情丢给秦清,一方面当年确实是他亲口答应的这门亲事,不好出尔反尔;另一方面,他想借自己女儿的手,消除他心上的隐患。
“秦叔叔,我没意见,喜事当然是赶早不赶晚,越快越好!”任非羽听到这话,早就笑得合不拢嘴,就差哈喇子挂满嘴边了。
“我不同意!!!”
还没等秦清开口,张树根举手反对道:“秦清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抢走她。”
“姐夫威武!姐夫霸气!”秦风举手助威,像极了一个小迷弟。
“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任非羽哪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眼看就要得手的美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哼!
“婚约!你有证据吗?拿来看看!”张树根伸手道。
像这样只是口头上的婚约,放在现代是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的,撕破脸皮的事,就差张树根这样的人来做了,他伸手抱住秦清,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头暖暖的,他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住进了秦清的心里。
好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好想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