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餐,武尘破带着冷若水在大街上随处溜达。冷若水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何不想回家?习惯?这样不就是成不务正业的人了么。
坐在小巷子口,冷若水转着手中捡来的一根干草,提议道:“老大,我们找个地方给你分析分析你的爱情走势如何?我可是分析专家!”这样也省的大家用看大熊猫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武尘破一副深沉的模样,看似在思索着什么没有回答。冷若水用干草在武尘破的眼前晃了晃,武尘破仍旧没有反应。冷如水嘟了嘟嘴,嘟囔了几声,心底直叫跟前这个人奇怪,抬头看天没有回答,估计是相思泛滥了。
突然武尘破敲了冷若水的头,昏昏欲睡的冷若水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狠狠地看着武尘破平复着那颗受扰的心。
“刚刚吃饭的时候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这是我打你的主要原因。”武尘破看着一脸疑惑的冷若水道。
倒是能让人死的明白,冷若水想,接着思索了一会道:“哪?pig请指教!”
“我叫什么?“
“武尘破”刚说完冷若水又挨了一掌。
不是吧,就是因为那个自然而然的名字。冷若水早已忘记自己在吃饭的时候是不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这个奇怪的家伙不是在相思,而是无聊的沉思着一件无聊不能再无聊的事情,冷若水五体投地。
“就那一声,不至于要受掌吧!”
“记着,我是你老大,老大,懂啊?不是你老大我怎么保护你这个山人?”
“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这里,武尘破似乎也明白了过来,对啊!有什么关系吗?
武尘破理亏,搪塞着:“那……直呼老大的名讳就是不尊重,我兄弟,就应该明白长序有别。”
完了,完了,果然木乃伊不错,思想老而腐朽。冷若水为她的安全担心起来,如果这样她是不是随时就能触及到了忌讳?考虑的也太多了吧?冷若水随即又想到,但是难免纠结!
冷若水接着反问着:“你的名字天生用来给自己标记的?不是用来喊的?Pig。”
武尘破摆摆手,把腿往前迈了一步,死盯着冷若水道:“哎呀,山人。这样告诉你就懂了,就是你呢,喊我老大,我会比较有成就感,一有成就感我的心情就会慢慢地慢慢地的感染了喜悦感,然后呢,所有的事情就慢慢地慢慢地变好了。”武尘破比划着,生怕冷若水听不懂。
冷若水总结道:“总而言之就是,有成就感的感觉非常好!”
武尘破感慨着:“原来你懂?懂就好!”
“原来你觉得我不懂?”冷若水不禁汗颜,太自以为是了,还真的以为她是从山窟里出来的不成。武尘破扯了扯嘴角,悻悻地走开了。心底怨道,这个山人好像比他聪明。
“老大,我看你对沈词姑娘可不是一般的挂念,我给您分析分析怎么样?”冷若水毛遂自荐着。“山人,你懂p!”
“不要小瞧我,那你说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赢得沈姑娘的倾许?”
话至此,武尘破忽然阴笑起来,道:“还真没有,出谋献策有银子赚!”
听到这里,冷若水心动了,虽然现代她不是什么专家,但是劝说别人,还是小有成就的。雷打不动的定律莫过于所有世纪的有钱公子哥,闲下来都是想法设法抱得美人归的。
“等着瞧吧!”说完冷若水大摇大摆起来。
夜晚,冷若水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准备他们的酒食。等所有东西准备好时,武索风和武尘破相约而至。武尘破尘水轩的大厅内,两个豪情壮志,少年有成的男子对酒当歌。房外,银白皎月高挂,微风阵阵。冷若水看此时的武尘破竟完全褪去了平日身上的不正经模样,流露着不可言喻的感觉,是一种从内而外的侠者风范。当冷若水看到武尘破一只放在板凳上不安分的大脚时,使劲摇了摇头,宁愿相信那是错觉。
下半夜,武索风带着一脸醉意,双眼朦胧的看着武尘破道:“二弟千杯不醉。这不大哥都看到好几个二弟了。沈姑娘是个好姑娘,二弟千万不要辜负她。”说完傻笑起来。
“大哥,你放心吧。若非送大公子回去。”果然,武尘破还一脸清醒。
听到这里冷若水震惊了,可这个完全是不可抗拒的很艰巨的任务。冷若水慢悠悠走到武索风面前,把他的胳膊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使出全身力气搀着武索风的腰出去了。冷若水举步维艰,晃晃悠悠险些失去了平衡也没办法拖动一个高大的男人。武尘破对她倒是放心的厉害,看他们出了园门就回屋了。冷若水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接触过,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冷汗早已浸透了全身。刚出尘居园,武索风看了看身边的瘦弱男丁,优雅不失风范的道:“你,回去吧,本公子自己回去。”说着,晃晃悠悠的走了。冷若水不放心,不出声地跟在武索风身后,直到看到他屋内的丫鬟扶他进去才要转身回去。
冷若水在大院内乱晃悠,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不觉走到了一处隐蔽之地。冷若水看见何晓荷一人提着灯笼从暗处走来,若水下意识的躲在了假山后面观望。何晓荷走至园口向外打量了一下,消失了。冷若水以为她错意,揉了揉眼。现代一向不信鬼神的她,竟感觉到有鬼魅在身边肆意的打转。因为古代到处都有离奇事件发生,就好比古代人的聪明绝顶一样神奇真实而且离奇。冷若水往园内望了望,只见里面漆黑一片,耳边的风声掩盖不了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冷若水退回迈出的一只脚,撒腿跑开了。
准备外出的武尘破,想到山人可能会迷路,开始在院内四处寻找。以前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家如此之大,才发简直是范围辽阔。武尘破一边心急,一边暗骂冷若非的愚笨,难道不能原路返回。核算着仅这几天就满城风雨找他两次,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和束手无策。干脆拿条绳子把他捆在手中得了,武尘破气愤不已。
冷若水心有余悸,一头撞上跑出来寻她的武尘破,顿时魂飞胆破地大叫一声。武尘破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冷若水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丢下一个白眼道:“走!”说完大摇大摆向外走去。
路上冷若水核算着自己撞上武尘破的几率,但是仍旧没有什么美丽邂逅,竟然有些怀疑小说。她还真的有些搞不懂武尘破,脾气如此温和,为什么和自己的母亲不和。又想到打着灯笼消失的何晓荷,不禁打了个冷颤,紧紧地跟在武尘破身后连多看一眼四周的勇气都没有。
冷若水跟着武尘破来到林枫客栈上了二楼,武尘破拎着想抢上去敲门的冷若水就要打,若水只好识相的退到一边。武尘破担心沈词突然从里面出来要跟她说什么?冷若水没看出来武尘破原来这么腼腆不好意思,不知他们在一起适不适合?若水趴在栏杆上,转移到楼梯一侧,最终坐在客栈门外呆呆望着天上的星星。沈词屋内熄灯也没人从那扇门出来,在楼梯转角处徘徊的武尘破黯然离开。
那晚武尘破和冷若水都失眠了,一个费劲脑子想着怎么才能让沈词喜欢自己并表达自己的爱意,一个想到灯笼和幽魂的关系,最后还是离开的计策战胜了恐惧,都在朦胧中睡去。
听说庄上有贵客到来,而且和武尘破关系很好,不然武尘破早就带着冷若水奔向了林枫客栈。冷若水从心底感激着这位贵客的来访,她的身子仿佛早已不是她的了,听到出去就容易想起奔波的路程。可是仔细一想,那可不,这身子本就不是她的。
冷若水安静的跟在武尘破的身后,远远正望见堂内坐着一男一女。她往那女子脸上瞧了瞧,只念缘深,不叹相逢。同时恐怕她漏了馅,把头埋的低低地。那女子望了她一眼,拂去眼中的欢喜,安然坐着。堂上他们说了什么几乎没听进,只是觉得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没有移开过。人都是有这种心理暗示,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时候。
终于以何晓荷叮嘱早些回来吃午饭,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家庭会谈。何晓荷先行离开,继而武索风道:“李公子,章小姐,我还有生意要忙,失陪了。”说完武尘晨微笑示意后也尾随其后离开了。
武尘破看着那女子脸上只剩无奈,但望着此时的她,脸上又堆起满脸笑容。武尘破还在为去哪里发愁,只见那女子道:“尘破,你慢慢想,我不急,借她一用。”武尘破还没明白现在的情形,那女子昂着头拉着冷若水出去了,那女子开怀地笑着,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道:“若水,刚才第一眼就看到你了。”
冷若水示意道:“嘘,冰清,小点声。”韩冰清回头张望:“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我师哥是不是不知道你是女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就说我们有缘。”冷若水道:“嗯,他不知道,我只是需要银两然后就出来找事做,就到了这里。我也觉得和冰清很有缘分,不然我们怎么那么快又遇见了。”
韩冰清道:“那可不,你离开的时候我就有感觉我们的缘分不会这么快就尽的。我喜欢听你叫我冰清,很亲切,很自然,好像我们很早就已经熟悉了。若水,对你我有一种一见如故,就是莫名欢喜的感觉,真不知为什么?你说这人的感觉奇不奇怪?就像喜欢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感觉一样。”韩冰清一股脑将她此刻激动的情愫全都吐露出来,接着说:“你在这里,我也可以随时去找你。”冷若水提醒道:“冰清,我这样应该不方便。”
韩冰清大大方方地回:“没关系,你就放心在这里赚你的银子,反正他家也不缺这点钱。如果不够用,你随时来找我。”“谢谢你!我记着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量去找你。”“不客气,那我们说好了,你以后去哪可要告诉我。”“嗯,我会的。”“好了,我们进去吧,他们还在等我们。”说完,她们一前一后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