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以一敌十的训练有素的官兵已经惨伤一半多,这时,韩子敬他们被重重打斗到了中间,韩子敬趁机将手中精美的利剑抛给武尘破,武尘破一个翻身跟头,接住这把师傅传授的宝剑。他快速地拔出手中的玄灵剑,往高空中飞去。口中喊道:“天玄剑”向一群围攻他们的人发起进攻。
千钧一发之际,骑在马上的钱飞雄灵动的身体一掠,扼住若水的喉咙。武尘破赶紧收招,单漆跪地一道白光后急速将剑收于剑鞘中。
他慢慢地站起身,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狠劲,那狠绝冰冷的眼神让任何人都不敢正视,似乎下一秒他就走火入魔到癫狂,将世上之人杀的片甲不留,世上决无对手。钱飞雄感到明显的杀气,拖着若水往后靠近那群只退不进的兵队。
“且慢!”随着穿破性的声响,士兵们立即撤出一个宽道,大家停在原地严阵以待。
站在不远处的阿布看到刚才被挟持的若水,差些停止了呼吸,贾顺言向前支撑她一下,阿布立即跑向了这边人群。韩冰清站在那里早已目瞪口呆,她惊呼和担心的事情太多。她已经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功夫不到家的师哥竟身怀绝技,而且是他们道真派的上乘武功,并且是世上已失传的武林绝学。天玄剑已称霸武林许久,没想到今天差些亲眼目睹。以前的师兄打不过就跑,从来没见过他用武功欺负过谁,以至于她确定他只是学到了三脚猫的功夫。韩冰清从过去的回忆中拉回,和李勉一起奔进了人流深处。阿布四人穿进人群,和武尘破一起站在中间不动声色。
“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即所有臣子都臣服在地,若水见钱飞雄分神,眼珠一动,已然不顾钱飞雄一个不留神就会要了她的小命,她用胳膊肘使劲捣向他的肚腹,钱飞雄不备,若水趁机跑回他们那里。
“太后娘娘,我们身为樊圣王朝子民,不明白为什么来到贵国却得到如此待遇。不瞒您说,我们与太子交情甚好,还望太后娘娘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韩冰清一步向前瞪着太后,说话铿锵有力,毫无情感。
“本国国土,从不需给任何人任何解释。本宫问你们,你们中间谁是今早被抓来的女子?谁又是为母请命触我国法之人?”太后对着他们问。
若水和武尘破异口同声的清脆地说:“我。”若水看一眼,这强势的女人,对她立即没有了好感。
那太后,随即打量了一眼若水,眼里闪现一道光亮。眼前这女子看不出任何儿时的样子,不多久,一队官兵又随即而到,丛丛候在太后身后,随时候命。
“带走。本宫有话。至于其他人,本宫这次就放你们回去,不降罪于你们。”
若水看了看武尘破,武尘破倒是想看看当朝太后和他有什么关联。真是世界之小,无所不关。若水很配合的跟着队伍走了,她和武尘破怀揣一样的心思。
临走前,她对着他们喊:“落雪,照顾好沈词,千万不要让她乱动。冰清,别担心。”说完,随着大队伍离开了。
他们被押走后,除了韩冰清之外全都蠢蠢欲动起来,他们即使飞蛾扑火,也不愿看着他们受困于此却无动于衷。
“大家不要急,刚刚我师哥已经说了,两天后,他们如果还没回来,我们就不用再等下去。”韩冰清看到武尘破走前留给她的暗示,解释给大家听。
他们自幼在一个师傅门下,怎么说也是一起玩着长大的青梅竹马,拜师学艺就要求精,求精当然不易,所以他们二人难免有让师傅生气动怒的时候。每当他们谁受到师傅严厉的惩罚,另外一个人就想办法哄对方开心。有一次,韩冰清因着几次学会爱美耽误了晨练时间,被师傅责罚面壁思过三天,三天不许出房门。第三天,武尘破偷偷从管房处拿了钥匙,放韩冰清出门。他们一起逃到山下,在山下晃悠了一天。那年,武尘破十三岁,韩冰清十二岁。他们身怀武艺,都是人小胆大的主,自然也不怕事后师傅责备。晃悠了一天,韩冰清再也走不动,就这样,十三岁的武尘破背着十二岁的韩冰清爬过几百个阶梯。
那个时候,韩冰清觉得所有被惩罚的坏心情都能烟消云散,那是她心情最美好的时刻。于是,她提出约定,如果以后谁被严厉惩罚了一定不要超过第三天,第三天应该是美好的一天。武尘破傻傻地应着,他应该保护这个先来的师妹。那天晚上,他们回到山上已近黄昏。迎头却撞见道一真人站在山头翘首以盼,原来是师傅在为他们担心。道一看到趴在武尘破背上睡着的韩冰清,让他们一起下去歇着了。直到第二天,他们一起被责罚抄写道真派《演心经》一百遍,他们有说有笑,开心地抄了两天,没有拖延将它们抄写完毕,这是他们约定的时间。再以后大些,韩冰清经常生气,但是也遵守着他们儿时的约定,第三天必须笑脸相迎。
“何况,如果大家都被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我们留在外面,正好想出万全之策去营救他们。现在重要的事,我们先回去打听打听,最近两国有没有国事上的纠葛。”韩冰清一脸镇静的模样说着,因为她相信武尘破他们不会有事。
凤鸾殿内金碧辉煌,大殿如同小广场一般。这时,冷若水脑里竟然浮现:“没想到,如今还真能目睹皇室贵族内部结构,果然够宏伟,显得整个人都渺小了。”
“武尘破代表樊圣王朝子民向邻国向太后问好。”说着单漆跪在地上,请了个安。
若水还没反应上来为什么,就被武尘破拉着一道跪了下去。若水当然不明白樊圣王朝当朝许多律法细则,这是樊圣王朝律法的基本礼仪要求,不能有失大国的风范。
“起身。钱雄飞,带他去见一个人。”说完,钱雄飞走进大殿,将武尘破带了下去。
“本宫问你,姓名?”太后对着若水,语气有些着急地问。
“冷若水。”
“芳龄?”
“二十二。”若水想都没想便回答到,这是她毕业的年龄,是算了又算的年龄,怎么会错。
随即,太后的眼神显示出多年不曾离去的悲哀。
“本宫问你,你身上的血凤凰从何而来?”
问到这里,若水记起韩冰清曾经给她说的唯美故事来。不知道那位国君有没有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公主?
“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你给本宫一一说来,不许有半点隐瞒。”
若水真想给她一个白眼,说话语气那么强硬,还让她好声好气地对待她。她高高在上,是吗?不过眼前这种情形是万万不可拿生命开玩笑,现在的若水就是一只蚂蚁,被她一根小脚趾头都能碾死。
“你说的这个,你想要告诉我就是,不用非得把我们给关起来才可以。这个是我朋友从当铺里赎回来的,我听说你们前皇上一直在找你们家公主,既然原本就是你们家的东西,还你。”说着从脖子中解下那血凤凰,潇洒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这太后,只觉得这个姑娘奇怪,心里年龄绝对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岁。她胆大妄为,语气泰然,这让洪诗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太后是要找什么人吗?”若水接着问。
“既然你不是本宫要找的人,本宫会让钱雄飞道歉与你,并且声明以后绝对不能为了此事惊扰百姓。你退下吧。”洪诗看着若水吩咐道。
若水心想这位看上去风韵犹存的绝世美女,竟然能这样深明大义。开始对她刮目相看,只是可惜深宫里永远没有爱情可以提供她幸福快乐,不知道这位太后在那皇帝离宫后,是怎么独当一面,掌握后宫甚至整个千圣王朝,是不是可以翻写另外一部《甄嬛传》。
若水问:“太后娘娘,民女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不得无礼。”站在太后身后的宫女肖月斥责道。
洪诗轻轻扬起手掌示意肖月退下,眼神深邃孤冷地看着若水,说:“说来不防。”
“太后娘娘如何处置武尘破?”
“那是本宫的事,由不得你多问半句,如果你还想安全回去,最好不要多问。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是不利,小姑娘,你回吧。”说完,轻轻地闭上双眼不再看她。
“求太后。”说完,若水竟然“碰”地一声跪在了洪诗的面前。她一生中,甚至在现代都不会轻易对任何人求助,努力能一个人解决的事情绝对不开口求人,如今这样莫过于奇耻大辱,即使面前女人高高在上,是一国之母。
“洪氏为本国之大忌,他敢触犯国法,就必须由国法处置。”
“什么?”
“杀无赦。”
若水听后立即站了起来,看着她理论着:“太后娘娘,这样不合天理,武尘破她只不过是为母请药。他无罪,更谈何当诛,而且他不是本国百姓,您这样是滥杀无辜,怎配您一国国母的身份。”
“放肆,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信不信本宫让你们这一群人有去无回。”说着狠狠地扇了若水一巴掌。若水粉嫩的脸蛋上立即红涨起来,留下一排五指山。
若水什么也不说,往太后的头上狠抓乱挠起来,抓地她头发凌乱不堪,挠地她满脸红不愣,像是被恶猫狠狠地抓过一道一道的血迹。让她那国民时期,恶太太的脸还那么神气了得。她凭什么打她,反正她是穿越过来的,凭什么要受一个千年木乃伊的活气。若水看着洪诗满脸措不及防,惊慌失措,嗷嗷惨叫,连忙护着她的脸。
“来人。”洪诗对着门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