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死活要跟去定州,几人拗不过只得陪着去。
马车咕噜噜走在绿宝石道上,马车里断舍离,福娘,阿满三人在玩纸牌。宋大娘自上车就吵着闹着要下去,刘大娘不同意,一路上用武力压制住宋大娘。
“刘美景!给我放手,要去定州自己去,我不去”
刘大娘觉得宋大娘不肯去定州,一定是嫉妒她,“宋仙草,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和阿旺哥夫妻团圆,你心里再不舒服,面上至少装装样子吧”
“我呸!真当自己是将军夫人啊?多大的脸,还值得我不舒服”
“反正你不去定州就是见不得我好”
“劝你少白费心思,去了定州,你也得不到什么好”
“说出心里话了吧,瞧瞧多这话酸哎,放心,阿旺哥有出息也少不了你的好,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同意让你也住将军府”
刘大娘此时心情好,打算不予她计较。
“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住我的梨村”宋大娘拒绝她的好意。“所以放开我,我回我的梨村,你去你的定州”
“好呀,你回吧”刘大娘松开宋大娘。
重回自由的宋大娘活动了下筋骨,她才撩开马车门帘,就看到几个护卫肃着一张脸对她虎视眈眈,宋大娘被唬一跳,心里估量一翻后,只得坐回马车里。
“走呀,不是说要回梨村,怎么还不走”刘大娘小人得志,宋仙草这么胆小,早知道就不和她白费力气。
看到刘大娘欠揍的样儿,宋大娘就如王八钻火炕——连憋气带窝火,“要你管!”
“知道你不高兴,算了,我陪你玩纸牌啦”说着刘大娘就拉着宋大娘加入福姨她们……
段老将军一生都在征讨外敌,开拓边疆。虽然战功累累,却经常被弹劾,甚至多次被他人冒领军功,但段老将军却从不过心,仍旧全力打击外敌。
段老将军对部下也颇有恩惠,对战死袍泽,伤残士兵的家属很是厚待,常用自己的俸禄贴补。
这次告老还乡,说是告老还乡,其实是因为战事失利遭弹劾而被释权。于是,闲赋在京的段老将军回到家乡定州颐养天年。
“这些年,段老将军南征北战,没有听说他有妻儿老小,还以为他孑然一身呢”
顾小爷有些好奇“段老将军真的会是小土匪的祖父?”
“段老将军为人坦荡磊落,有情有义。如果真的是她的祖父,这么多年不可能毫无音信”陆瑾宁觉得不可能。
“也可能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再怎么有难言之隐,也不至于让自己妻儿衣食无着,沦为土匪”
“那你还让她们和段老将军见面”
“见了才知道是不是啊”陆瑾宁其实也好奇。而且他正想拜见段老将军,还愁没理由呢……
……
“嗬嗬嗬嗬嗬,贴你,贴你,贴贴贴”马车里宋大娘高兴大叫,并把几个纸条贴在刘大娘脸上。
赢牌的人可以把纸贴到输牌的人脸上。宋大娘今天牌运大爆发,赢牌赢的心花怒放,“老娘决定不走了,就在这赢,你,嘿嘿嘿”
此时被贴纸条的刘大娘黑着一张脸,她已经连输好几局了,宋仙草,给我等着,等老娘赢了,看老娘不贴死你。
除了刘大娘,断舍离,阿满,福姨脸上都贴着纸条,其中阿满贴的最多,圆盘大的脸庞快贴不下了,宋大娘一直赢,而阿满一直输,从开局到现在,每一局都是输,而且是输的最惨的。
“宋大娘,咱俩位置换一下”阿满觉得一定是她的位置不好才害她输牌。
“不换!我这风水宝地正旺着呢,和你换,我是不是傻”
宋大娘刚刚的不爽已经一扫而光。
阿满对刘大娘撒娇,“刘大娘~”
“别想了,你的位置那么衰,我可不换”
“福姨~”
“不换!”福娘直接拒绝。
断舍离看阿满哭丧着脸,“我给你换”。
“圆圆,你最好了,就知道你疼我”阿满屁颠屁颠去断舍离那边。
“我是担心你的脸都没地贴了”
“放心,我马上要转运了”阿满信心十足,刚刚她输牌是她坐的位置衰,现在换了地,肯定转运。
叽叽喳喳中,几人开始新一局。
大老远都能听到她们马车里的声响,顾小爷不可思议,“这几人不只是土匪,还是赌徒啊”
“段老将军如果真和她们有关系,那可够他头疼的了”
马车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听着她们如菜市场一般的吵闹,顾小爷嘀嘀咕咕,“她们是有多爱打牌,一家老小齐上阵……”
顾小爷突然觉得自己心痒痒手痒痒。“我们要不要也凑几个人玩一局”
……
“哇!”
“哇!哇!”突然听到她们马车里传出阿满的声音,阿满的大嗓门把林中小鸟都吓飞走了。
“我赢啦!”
“我竟然赢啦”阿满不敢相信,自己终于赢牌了。
“吼吼吼吼吼”难以抑制的兴奋让阿满手舞足蹈。
马车外护卫几人面面相觑,赢个牌至于吗!八百年没赢牌一样……
阿满太兴奋,在马车里又蹦又跳,护卫看到她们坐的马车在晃动……马车因为阿满的剧烈跳动而一颤一颤地晃动……
“喂!”护卫还来不及出声。只听得马儿长嘶一声,受惊而狂奔。
“啊…………”猝不及防,马车里几人一时间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