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语跪在地上死死咬着嘴唇,这言轻晨肯定是故意的,如果但是她拿走簪子的时候言轻晨阻止了她,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很好,很好,”羽皇气极反笑,“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你皇姐的东西,竟然不知尊卑自己拿了去。”
言轻晨闻言轻声道:“父皇,轻晨见妹妹如此喜欢这簪子,觉得就算她拿去了无妨,只是没想到妹妹会不承认。”
说完,言轻晨装作失落的样子:“是不是轻晨不应该告诉父皇,这样妹妹就不会挨罚了。”
洛妃一听这话,眼睛里的火立马就起来了。羽皇都还没有说什么,言轻晨却直接将他引到了责罚言若语的方向,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不对不对,”言轻晨连忙摇头,“父皇可没说要责罚妹妹,若是不罚,那是最好的了。”
言若语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落雪,那衣服上已经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要是她也变成这样的话……
言若语打了个激灵,不要,她不想挨罚。
“父皇,女儿知道错了。”言若语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要是她受伤了,怎么去见尘哥哥。
“皇上,虽然语儿是做错了事,不过轻晨也疏忽了这一点,竟然就让语儿拿去了,”洛妃勉强笑着,“要说罚,语儿这错也算不上什么。”
“妹妹这话倒是有趣,之前轻晨还要与庶民同罪呢,现在到了语儿这里竟然就变成了没什么错,”皇后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难道就是因为轻晨不是妹妹的女儿,就要这么对待吗?”
羽皇手一挥,打住了两人的对话:“别说了,这语儿的性子本来就要强,一个姑娘家还是斯文点好,以后就跟着皇后学学礼仪罢了,不过在此之前,罚抄五十遍女诫,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门。”
言若语闻言瘫倒在地上,这是变相的在禁她的足。她转头看向洛妃,却见她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言若语心下一沉,知道这次自己是逃不掉了。
“父皇,这样是不是太……”言轻晨装出一脸的不忍。
羽皇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就是脾气太好了,就算你姐妹二人感情再好,这规矩是不能破的。”
说完,羽皇朝着众人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林荫殿。
清雅的床榻上面,落雪正趴在那里。
言轻晨看着落雪小脸惨败的模样,心疼得不行:“今天真是委屈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掀开落雪腰间的衣衫替她擦药。这女孩子的皮肤娇嫩,如果伤口不及时处理的话,难免落下什么伤疤。到时候要是影响美观,就不好了。
落雪笑嘻嘻地看着言轻晨:“公主刚才可是好生厉害,奴婢本来以为今日公主要吃个闷亏了,没想到却让洛妃母女自己咽下苦果。”
言轻晨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自己都变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看戏。”
落雪嘟囔着嘴:“洛妃娘娘今日明显就是有备而来,什么抓贼,那都是借口,恐怕就是为了折腾公主。”
言轻晨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这洛妃是什么时候来的。”
“亥时刚过便来了。”
亥时。
言轻晨想了想,她出门的时候差不多也是亥时。看来她这宫殿里面应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过两日你去将管事嬷嬷找来,咱们这晨星宫里面,可是鱼龙混杂的很啊。”言轻晨吩咐道。
“是。”
天色刚好,言轻晨见着落雪这两日不方便跟着自己出门,索性也没有到处跑。
外面的风有些凉,阳光微微洒在言轻晨的身上,倒也觉得暖洋洋的。
言轻晨一向喜欢花花草草,她见着这阳光看起来不错,便带着刚好一些的落雪出来散散步。
“公主留步。”正当二人走到御花园的拐角处,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们。
言轻晨转过身去,只见易尘正朝着她走来:“见过易公子。”
易尘见她刻意疏远自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晨儿,你我二人何必如此陌生?”
这几日他在府里越想越不对劲,平日里言轻晨对他那般的好,几乎每一次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怎么就陌生成了这样?
言轻晨往后退了两步:“男女授受不亲,易公子此举怕是不妥。”
落雪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易尘:“请易公子离公主远一些,这距离不合规矩。”
辰国虽然没有特别限制男女交往的事情,但是也仅仅限于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上。如果要是因为这易尘坏了自家公主的名声,落雪是万万不肯的。
“你是在怪我前些日子你生病我没去看你吗?”易尘一脸愧疚地看着言轻晨。
“公子言重了,轻晨生病自然有人照看,何须麻烦公子,”言轻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易公子本就不属于这皇宫,还是少来为妙。”
易尘心底一沉,这言轻晨是在提醒他不要想非分之想?
压下心里的不快,易尘开口道:“既然晨儿还在生气,那我过些日子再来。”
言轻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结了一层冰。本来还想好好逛逛这御花园,没想到遇到这般扫兴的人。
“公主……”落雪看着她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叫了一声。
“走吧。”言轻晨以前还没有注意到,这易尘身份特殊,虽然作为皇商易家中的独子,但是也不应该随时随地都能自由出入皇宫。
想到这个问题,言轻晨皱起了眉头,她不想看见易尘没事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听说南风国的皇子过几日要来给咱们皇上祝寿,也不知道那皇子长什么模样。”正当两人走到廊桥一边,便听见前方传来宫女们的讨论声。
“长什么模样,那也不管你的事。”
言轻晨停下脚下的动作,对了,她还忘了一个人。那南风国的丞相蛰勒,现在可还在这宫里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