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瞅着顾流殇,眸底划过清凉的幽芒,却很快被温润的光华掩盖,“顾大人,容玦愿冼耳恭听。”
顾流殇狭长邪魅的丹凤眼,划过波动的波澜,随即在衣袖里取出纸条,呈递在容玦的面前。
“容公子,这正是本官要破解的迷题。”顾流殇望着眼前的男子一眼,似想在那张倾世无双的容颜,想要端倪出某些不同之处,准确来说想看是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
可惜在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除了一片温润的光泽,再无其他。
容玦垂眸望着桌前的纸条,龙飞凤舞字迹赫然映入眸底,抬眸瞅着他,淡淡道:“顾大人最近事闲得慌?还是觉得容玦在顾大人眼中是可欺,纵使容玦为东楚质子,也是北境荣王府的公子。”
顾流殇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他道:“容公子这话言之过重,本官也并没有此意。容公子实不相瞒,这张纸条是由东楚暗卫探进清风楼内部,可惜他最终难逃一死。”
“唯独留下这张纸条,上面赫然是容玦二字。”顾流殇微眯双魅眸看他道:“本官有所怀凝,容公子跟清风楼其中有何瓜葛,想必容公子该明白本官的意思。”
容玦微微一笑,“哦?看来顾大人是在怀凝容玦。”
顾流殇眉眼轻挑,眼底的意思显而易见。并非是他所说的怀凝,也不过是前来确认他心中所想。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本官不怀凝容公子。”
顾流殇看着他,他倒是不相信容玦还能沉住气来,如今证据确凿,倒要看看他如何抵赖。
听闻,容玦唇角微勾,语气凉薄,“容玦身在东楚,在期间的举动皆在皇上的眼底,如何跟江湖势力清风楼狼坝为奸,顾大人却以一张刻着容玦二字,就对容玦判上罪名,这似乎有失偏平。”
听闻,顾流殇狭长邪魅的丹凤眼,划过锋利的光芒,却没说话想继续再听下去。
“再者,谁能够证明这字迹是为东楚暗卫留下。”容玦语气淡薄。
“东楚暗卫都是经过训练,在他们成为东楚暗卫,早已对他们若分了解,岂能会识不得暗卫的字迹。”
容玦听闻,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眸子划过淡淡的讽刺,“那顾大人,要是某些人的东水祸引,故意制造出假象,那顾大人可想到这层面。”
“想知道我这样做,对我有任何的益处么?似乎没有,也没有这样做的动机...要真是怀凝容玦,也没有问题,容玦问心无愧,也无需怕顾大人查。”
不想容玦唇角勾起冷笑,“在查出跟容玦无关,东楚跟北境的关系,大概也回不到从前?顾大人也该知道,容玦进入东楚沦为质子,并非是东楚位居于北境,也不过是达成某种协议而已?”
顾流殇瞳孔微宿,手蓦然一紧,更是收拢几分而不知。
容玦此人果真深不可测,摆明是在威胁他,让他根本无法可查,要是查出是不是他所为,也注定将东楚跟北境之间的协议就此作废。
也知道此次他惜败于容玦,不过他不会就此算过,不相信容玦每次都是如此好运,抬眼看着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公子,实不辱天下公子的称誉。”
话语隐约间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