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想法真是……古道扬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说的对,没什么不一样。”
这两日,政纶因外国考察团的到来忙得不可开交,完全抽不出时间来陪芈采喜,许是她住在自己家,身旁又有古道扬护着,多少安心些。
今晚他特意早早回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楼上楼下都找了个遍仍看不到那俩人的身影,他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却发现无人接听,他脸色一凝,又拔了另一组。
许威别墅外头的轿车内,响起一串悦耳的铃声,这个时候谁给他打电话?古道扬纳闷的掏出手机瞥了眼:“哟,你家那位来电话了。”
说话间他按下接通键:“哈喽。”
“你们在哪?”
电话里传来掺杂着怒气的声音,古道扬看了眼一旁的采喜:“我们在许威的别墅外头呢。”
“你带她去那地方做什么?”
完了,有人发火了,古道扬缩了缩脖子:“红衣不是要报仇嘛,你家女人不放心,偏要缠着我带她来。”
“让她接电话。”政纶简短的命令。
古道扬乐意之极的把烫手山芋丢给另一个人,他说了句‘等一下’就将手机递给了芈采喜:“喏,你家男人找你。”
听是政纶,芈采喜高兴的接过:“喂!”
“你怎么回事,出门手机也不带,要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那头传来政纶不悦的斥责声。
不就是忘了带手机嘛,用得着那么生气么?芈采喜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回道:“出门太急忘了啦,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那头的声音沉了下来。
“不不不,没有下次了。”知道对方生气,芈采喜连忙改口,心里想着怎么岔开话题,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古道扬。
后者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自求多福,我可不想当炮灰。”
芈采喜咬了咬牙,一边听着电话里连珠炮弹似的说教,一边瞪着驾驶座上的古道扬,暗怪他没义气。
“我知道错了啦,你别生气,晚点回去你再骂我好不好?”
政纶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天有重要的客户需要应酬,没办法陪你,你乖乖呆在道扬身边,注意安全,红衣的事该帮的你们都帮了,剩下的就顺天意听天命吧。”
他还是舍不得骂得太重,只能换个话题,顺便告诉她自己这几天有事忙,没办法陪她。
因红衣的事,芈采喜的心思本就不在政纶身上,巴不得他早点挂电话:“好好好,你忙你的,别担心我,有扬哥在呢。”
本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跟自己腻歪,不料回答得如此干脆,不禁让他有些失落:“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想呀,但是红衣的事比想你重要呀,所以你专心忙你的,别担心我。”实际年龄才十八岁的芈采喜又怎知晓将要迈进三十大关的男人心思。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那我回公司了,有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芈采喜轻快的回答。
“嗯,那就好。”政纶说了句便挂断了电话,芈采喜将手机还给古道扬:“扬哥,都这么晚了,要不我们去许威家看看吧。”
“政纶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古道扬不答反问。
“没什么呀,就说他最近忙,没空关心我,让我自己小心。”提到喜欢的男人,芈采喜脸上扬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她的表情,古道扬有点酸:“啧啧啧,也不知你这丫头有什么魔力,能让那小子牵肠挂肚。”
“哪里啦,他也很关心你的好不好。”心里虽甜滋滋的,但她仍不忘安慰身旁一脸不平衡的古道扬。
封蓝离开卧室来到楼下的吧台,没想到玄清也在,她挑了挑眉讽刺的说了句:“哟,道士也喝酒呢?”
玄清回头看了她一眼,不以为意的说道:“谁规定道士就不能喝酒?”、
封蓝没有回答,径自走到吧台后,随手拿了瓶红酒,利落的取出酒塞将洒倒入高脚杯中晃了晃:“莫婉蜒在三楼卧室。“
“怎么,你怕了?”玄清放下手里的酒杯,定眼看她。
封蓝咯咯笑出声:“哼,她没死前斗不过我,死后又能奈我何?”
“不是她斗不过你,而是她跟本没把你当仇人,更没想到你会背判她。”玄清淡淡的指出。
小小的嗫了口杯中紫红色的液体,封蓝扯了扯嘴角:“是她单纯,怪不得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玄清离开椅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多行不义必自毙,许太太是个聪明人,还是为将来打算打算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封蓝咬了咬唇,将水晶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臭道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三楼卧房里,天花板上的灯不停的闪着,让许威害怕的夺门而出,刚冲到楼梯口,与正上楼的玄清碰个正着。
“许董脸色怎么这么差?”
许威吞了口唾沫,向身后的卧房指去:“她……她在里头。”
“怕什么,她又伤不了你。”玄清扬起嘴角,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大师,你不能坐视不理呀,我可是付了钱的。”看他并未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许威一肚子火。
玄清玩弄着手上的紫油梨串,笑容不变的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女鬼若伤了你,本道决不饶她,可是人家没把你怎样,我又怎能出手?”
“大师,话可不能这么说,她虽没伤我,但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怎能说没把我怎样呢?”许威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你再不处理,就把钱退我,我好再请其他人。”
“许董别生气,本道也没说不帮你处理不是?来,你把眼镜戴上,我带你一起去找她。”说完,玄清从袋里拿出灵异眼镜,让他戴上。
许威半信半疑的接过眼镜:“真的?”
“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