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威犹豫了下,随后咬着牙戴上眼镜,跟在玄清后面来到了卧室,他怯怯的探出头,看到站在房中央的红衣,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玄清一把将他拉到身前:“许董不是想要解决她吗?跑什么?”
“我……我是让你解决。”被推到前面的许威气急败坏的低声说道。
玄清冷笑了声:“有胆子把人杀了没胆面对,许董,你要是恶人,索性恶到底,别让人看不起。”
“你……你倒底是不是来帮我的。”许威侧过身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玄清掏了掏耳朵:“别激动,本道耳朵没聋,能听得见。”
“别顾左右而言他,快把她给我弄走。”许威偷偷瞄了眼红衣,忌惮的对玄清说道。
红衣出其不意的闪到他面前,狰狞的面孔凑到他的脸旁,咧嘴一笑:“我亲爱的未婚夫,几日不见,你怎么怕起我来了呢。”
“嘿嘿……那个……婉蜒,你听我说,我可以跟你解释,那晚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封蓝那女人,是她给我安眠药让我杀你的。”恐惧之余,仍不忘把杀人罪名往别人身上推。
红衣睁大双眼,嗜血的舔了舔唇:“是吗?但我听的版本却跟你说的不一样。”
许威别过头,回避那张可怖的让自己害怕的脸:“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红衣死死的盯着他,声音骤冷:“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抢夺莫家的财产和女人,对我痛下杀手是假的?”
“这……这都是封蓝要我做的。”许威狠下心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的新婚妻子身上,反正她也不爱他,何不让她当个替死鬼。
“啧啧啧……许威,没想到呀,你把脏水都沷我身上啦,呵呵……不过,这倒不让我感到意外,你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要不是为了争一口气,我又怎会嫁给你。”
没想到封蓝会站在门外偷听,许威尴尬的咳了声,索性一不着二不休:“这是事实,怎么说我沷你脏水呢。”
“不是你说受不了莫婉蜒,想要跟我在一起,让我弄点安眠药给你吗?当时我可是录了音的,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封蓝走进屋子,站到他身旁,两眼对上红衣的视线。
“录音?你这婊子,竟然敢录音。”许威听了恼羞成怒,猛的拽住她的头往床上推。
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封蓝愣了下,任由他将自己推倒在床,当她回过神后,才发现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刀。
见这情景,玄清冷漠的对红衣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本道先走了。”
“谢谢你大师。”红衣感激的点了点头。
玄清撇了眼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视而不见的走出卧房下了楼。
芈采喜坐在车里无聊的打起了瞌睡,古道扬眼尖的看到许威的别墅前出现一道人影,连忙把她摇醒:“丫头,有动静了,快起来。”
“哪?在哪?”芈采喜被他这么一推,立即来了精神,两眼快速朝别墅望去,发现有个影子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扬哥,那是谁呀?不会是许威知道我们的计划,来找我们算帐的吧?”她半眯着眼,试图看清夜色下的人影。
那人健步如飞,很快来到车前,俯下身敲了下车窗:“开门。”
古道扬摇下车窗定眼一看,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诶呀……玄清老哥,好久不见。”
“你这小子,好事不找我,破事倒想起我来。”玄清话里满是抱怨。
古道扬哈哈一笑:“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说是破事呢。这次你也赚得满盆满钵不是?”
“呵呵……你这小子,就会耍嘴皮子。”玄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芈采喜从他们说话中不难听出,车外站着的男人就古道扬口中的道友,她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您坐这吧,我到后面去。”
“这是谁家的丫头那么懂事?”夜色中,玄清看不清芈采喜的脸,只能问向身旁的好友。
古道扬看了眼采喜:“我家的呀。”
“瞎扯蛋,这么有礼貌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你家的。”玄清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向另一边的副驾驶室。
古道扬打开车顶上的灯,坐进车里的玄清本想向后座的芈采喜道谢,当他的视线对上她的眸子,不由一愣:“乖乖,这丫头什么来历。”
“我可警告你,别太好奇,小心她家男人对你不客气。”古道扬好心提醒。
玄清朝他撇了撇嘴:“我又不是被吓大的。”说完后又对芈采喜说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芈采喜。”虽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芈采喜还是有礼貌的回答。
玄清沉吟:“芈采喜……好名字,你不介意我叫你喜儿吧?”
“什么喜儿,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老土。”古道扬不满的插了句嘴。
“这叫喜庆懂不懂?”玄清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见俩人为自己抬起杠来,芈采喜连忙出声:“叫什么都行,只是一个称呼而以,没关系的。”
可是,她没想到,本想缓和气氛的一句话却遭群起而攻之:
“这哪是简单的称呼?”古道扬气呼呼的瞪了眼芈采喜。
“你不懂就别插嘴。”而玄清呢,一改先前对她和蔼可亲的态度,严厉的斥了句。
好吧好吧,她什么都不懂行了不?芈采喜举起手,无奈的说道:“对不起,你们继续。”
别墅外的车里吵得不亦乐乎,别墅里却异常安静,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许威失神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妻子,手里紧紧握着还在滴血的刀子,一旁的红衣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你以为杀了封蓝,就能掩盖杀害我的罪行么?别天真了。”
“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破坏我的家庭?”许威扔掉手里的刀子,把目光投向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