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威的控诉,红衣冷冷一笑:“杀了我、害我爸中风,你有什么资格享受安宁?。”
“我都说了是封蓝指使我这么做的,她已经被我杀了,你的仇也报了,还不能放过我吗。”许威愤怒,却不敢发火。
话音刚落,他头顶的吊灯毫无预兆的掉下来,轰的一声砸个粉碎,红衣突的下窜到他面前,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封蓝确实要为我的死负责,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你夺我家产害爸爸中风还不够,又亲手掐死我好成全你与封蓝,妇人心不毒,最毒的是你的心。”
那双掐着许威的手好似寒冰,力道惊人,压制不住的恐惧从心底呼啸而出,裤裆一热,一股液体顺着大腿流到了地面。
红衣低头漠然的看了眼,嘴里咯咯咯的笑出声:“怎么?有胆做没胆承认?”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婉蜒,我是爱你的,你就原谅我吧。”许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管地上还有自己的尿液。
听到这话,红衣的脸开始分裂,变得更加恐怖,她缓缓蹲下,飘忽的长发划过他的脸旁,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呵呵呵……原谅你?怎么原谅你?你的身上背着我一条命,怎还能厚着脸皮求我原谅?”
“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啊!这样,我娶你好不好?我们可以举行婚礼,到时你就不再是孤魂野鬼了,我发誓,除了你,从今往后再也不娶。”许威的求生欲望极强,只要能活着,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红衣手一伸,抓住许威的衣领将他推上天花板上,目光阴冷的说道:“结婚?你才刚和封蓝结婚,就不怕她变成厉鬼来找你?”
“为了你,就算她来报仇我也不怕。”许威紧紧抓住红衣的手,生怕自己摔下去。
“哦,是吗?”不知何时,封蓝满身是血的从床上坐起,离开自己的肉体。
许威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差点没吓晕过去,他没想到,自己当着莫婉蜒的面捅死的封蓝也变成了鬼,真是自做孽不可活,他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封蓝……你听我说……”他咽了咽口水,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怎么做才能躲过这一劫。
封蓝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一挥,许威就像断线的风筝狠狠的摔在地上:“饶了我吧,明天我就去自首,你们若这样要了我的命,岂不脏了你们的手?”
“闭嘴。”封蓝将他抬起,狠狠的砸向墙壁,随着砰的一声,墙体隐隐现出一条裂缝,可见力道之大。
再次倒地,许威吐了口血,身体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听到骨头咔嚓的断裂声:“求求你……你们……不要折磨我了。”
封蓝阴冷一笑,声音好似从地狱发出:“杀你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完,她再度将他拽起,欲将其扔出去,刚抬起手却被红衣拦下:“你会把他折腾死的,交给警察吧。”
封蓝深深看了她一眼,良久之后松开了手,许威砰的声掉到地上,浑身是伤的他痛得无法呼吸,两眼无光的盯着地面。
车里,俩个大男人叙着旧,芈采喜无聊的望向许威的别墅,不经意间,她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但能肯定,那女人不是红衣。
“扬哥快看,许威别墅里怎么多了个红衣。”
许威连忙探出头往别墅望去,当他的视线扫过窗户,发现立在窗前身穿红衣的女人:“老哥,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许威的老婆。”玄清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淡的看了眼。
“难道是红衣杀了他老婆?”芈采喜脑补了场争风吃醋的场面。
玄清轻笑了声:“你觉得红衣会杀人?”
“呃……不知道。”芈采喜被问倒了,和红衣相处的这两天,她觉得她并不个心狠的人,但又不好说,毕竟许威要了她的命,她为了报仇,杀了他的老婆也说不定。
“行了,别猜来猜去的了,窗边那女鬼比红衣厉害多了,我们要不去看看。”自从看见那女鬼后,古道扬开始担心红衣的状况。
玄清打开窗,悠闲的点了支烟:“别费那功夫,她们很快就来了。”
芈采喜和古道扬一头雾水的对看了眼,半小时后,红衣和另一个女鬼出现在车前。
“红衣,快上车。”看到她,芈采喜高兴的说道。
红衣犹豫了下:“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仇已报,我也该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吗?”芈采喜的眼神暗了下来。
玄清静静的看了眼封蓝:“现在叫你许太太不合适,叫你封蓝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有因必有果,这一切都是天意。”
“难道天意就是让我死?”封蓝冷冷一笑。
古道扬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死对你来说太简单,若有不平,去阎王爷那告状去。”
“扬大哥,你是好人,当初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生前,爸爸给我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放在兴丰银行的保险柜里,柜号331,钥匙在我房间梳妆柜上的首饰盒里。”红衣朝古道扬释出一抹笑容。
呃……当时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会放在心上,古道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扬大哥务必要收下,还有一件事麻烦你,能不能帮忙报个警。”红衣朝身后的别墅看了眼。
古道扬会意的点了点头:“没问题。”
“我和封蓝要走了,谢谢你们,我会记住你们的,有缘来世见。”红衣朝车里的三人鞠了个躬,转头拉起封蓝的手:“我们该走了。”
“红衣,别忘了我们是朋友。”芈采喜将头伸出窗外,依依不舍的朝她挥了挥手,眼眶有些湿润。
红衣回头朝她笑了笑:“就算喝下孟婆汤,我也不会忘记你。”
看着她们消失在夜色中,车里的三人各怀心思,一路沉默不语,直到回到政纶的别墅。
“那小子还没回来?”古道扬打开客厅的灯,将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
“大师,您请坐。”仍陷伤感之中的芈采喜没忘身旁还有客人,忙招呼他坐下。
玄清白了眼古道扬:“你看喜儿多有礼貌,哪像你。”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古道扬嘲讽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