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有现成的服务人员,他们早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他们中有人帮我们拿行李,有人带我们找各自的房间,
午饭都已经准备好了,马丁过来叫了我两遍我也没去。我待在自己的房里,赖在床上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愿做。
刘小风吃完午饭来到我房里,说想和斑斑耍耍。斑斑也是争气,叨了刘小风几口,把这小子疼得捂着胳膊跑了。
我怕玛丽再来烦我,趁着没人注意我溜出了别墅小院,来到了路上。
路两侧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这样的小院,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主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否则在没谁能在这种地方修建别墅。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路向山中走去。一路走来行人车辆都很稀少至极,半天也不到一个活物。
不过这里的空气当真清新的很,我追着日头渐渐偏离了主路,走进了一片树林。
可这里的山不像其他的山,刚入树林不远山势便一下子挺拔起来,毫无犹豫,像是指向天空的利刃一般,雄奇而险峻。
我站在山脚下,望着几乎笔直向上的山峰,想着要不要爬一下试试。
正这时,忽然从我身后传来汽车碾压碎石子儿的声音。我回头观看。只见一辆黑色的凌志SUV携着一阵疾风从我身后不远处的树林外经过。
我皱了皱眉,车开去的方向是山脚方向,那里已然没了路,那么他要去哪干什么?
反正也不管我的事,但我也失去了爬山的兴致,扭回头向着原路走去。
没等我走出多远,一声女人呼救声从凌志SUV驶去的方向传来,那呼救声短暂而急促,忽然间戛然而止,显然是有人捂住了那人的嘴。
不管我事,我只当没听见,继续闷头向前走。可是一想真要出了事,再把警察什么的招来,怕是影响了我们一行人来玩的心情。至少得让他们换个地方,至少不要影响到我们,对吧。
一个身穿红色连衣短裙的姑娘,嘴被胶带封着,双手背在身后手上也被胶带束着,显然是被人绑到这里来的。
在那女孩身前是一高一矮两个半大小子,其中一个高个的拿着手机在对着那女孩拍,另一个个子稍矮的家伙则笑嘻嘻地不断撕扯着女孩身上的衣物。
女孩又惊又恐,不断地向后退着,泪水倏倏地从眼中流出。
“你怕什么?平时你也不这么拘谨啊?怎么现在这么放不开,你那浪劲哪去了?”矮个小子老猫戏鼠般的抓住姑娘肩上的蕾丝,向下一扯,一绺蕾丝从姑娘的裙上脱落,露出姑娘白皙的肩头和半截雪峰。
“有点意思。”我无意打扰他们,便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看戏。
“看镜头,看镜头,我给你来个特写,狂野点的,哈哈哈……”高个青年端着手机,不停地找着角度,像是专业摄影师在拍摄骚受弄影的职业模特。
姑娘害怕极了,一边向后退一边苦苦摇头,尽量躲避着矮个青年的“咸猪手”。饶是如此,姑娘身上的衣物也是越来越少,渐渐已快到了衣不遮体的地步。
“行了。”这时那辆停在一旁的凌志SUV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着一身白衣的青年从车里走了下来。
“嗯……人家还没玩够,是不是李琳。人家还想要玩更刺激点的。”矮个青年显然觉着还没过瘾,拉着姑娘被缚着的双手,撒娇一般地摇着。
姑娘满脸泪水,由于口不能言,所以只能苦苦摇头,显然内心已经惊恐至极。
“就是吗,这么放过她太便宜她了,回去对米姐也没法交代。”高个青年放下手里的手机,附和着矮个青年道。
“够了!”白衣青年走到三人身边,几把扯下姑娘身上的胶带,“到此为止吧。”
“真是的。”矮个青年叹了一口气,失望地撇了撇嘴,垂头丧气地钻进了凌志SUV里去。
“唉,还以为今天能大开杀戒……没劲。”那高个说着也随着那矮个青年上了车。
“李琳,你要怪就怪我吧。也许你还不明白,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这一切都为了米娜,她答应我了。
半年前米娜说可以接受我,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这么的干。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想不通,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李琳,我别无选择,谁让我爱的是米娜。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承认你也很优秀,但是这个社会很现实。米娜的家世不用我多说,而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没有背景,背后没有人帮你,你学得再好也是为我们这样的人服务。这就是你的命,你是争不过命的。
你更不该和米娜上同一所大学,她和你一样都很骄傲,这你懂的。
你们虽然看上去关系很好,可是女孩之间哪有友谊?你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而她却是靠家世的力量。
我想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气不过,也才有了今天的事。我的家族要我必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所以……
但你放心,只要你保证不再惹到米娜,陈关西拍的那些东西永远不会有人看见。真的,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
白衣青年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递到叫做李琳的姑娘面前。
李琳像是没有听到那青年说话,只是躬着身双手抱着肩膀不停地发着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白衣青年见李琳不接,便把钱往地上一丢,“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就这是一场梦吧;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要比你想象得还要可怕。其他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些钱就算是你回去的路费,我们先走了。”
说完,白衣青年叹了一声转身上车,接着那辆崭新的凌志SUV携着两道草木碎屑绝尘而去。
等到那车跑得没了踪影,李琳才仿佛回过神来,她先是爬在地上放声大哭,等到苦累了才收拾衣裙。忽然她看到了散落到上的钞票,便用手撕,用脚踩,把一腔不甘全都发泄道了那些无辜的钞票身上。
又过了一会,可能是她发泄够了,便又坐在地上哭一会儿笑一会儿,一哭一笑间边把散落在地上的钞票重新收好,然后失魂落魄地朝着大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