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们重开山路,修葺了山下的房屋,再把流离失所的人,无处可去的妖都接到了燕云山。
渐渐地燕云山开始热闹了起来。
不久,大皇子与夜焰也来到了燕云山。
大皇子被眼前的风景所吸引。他惊奇道“夜焰,我们这是走错了地方了?”
“没有。”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杳无人烟的地方。”
“许是近来有了变化。”
“夜焰,你派些人去调查一下。”
“是。”
这山路颠簸难行,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大皇子就有点吃不消。直至深夜他们依旧没能到达燕皇府只好原地安营扎寨,歇息一晚,明日再继续前往。
不巧的是,这一处每到夜半时分就会出现活死人,山洞中也偶有精怪出来觅食。只是观燕长久以来只遇上两次就再也没遇见了。为此,山下的居民在来到燕云山时也被禁止上山。
就在大皇子准备入帐歇息之际,帐营外传来侍卫的哀嚎声。
夜焰眼明手快,见已经被活死人包围了,他来到了大皇子身边,执起手中的佩剑吩咐身后的两个侍卫道“你们保护好大皇子。”便与那些活死人战斗。
活死人的数量有增无减。侍卫一个个被活死人攻击,一个个倒下了。
大皇子看见有一精怪正冲着夜焰展开攻击。他惊慌道“夜焰,小心!”
在千钧一发之际,观燕拉了夜焰一把躲过了那厚重的熊掌。
观燕原本是到山下巡视查看,再去接龙延和凤灵回家前听到酒馆的小二说方才有人上了山。于是,他赶忙上山查看。所幸不晚。
那棕熊的眼睛是红色的,身形比平常的棕熊大两倍。它那一掌若真是打在凡胎肉体身上必将粉身碎骨。
观燕一跃而上,停在了天空中。果然和之前一样,隐约听见有人以铃声操控活死人和精怪。他只好硬着头皮吹起玉魂萧,自己的手法纯熟,吹出来的声音,并不像第一次吹笛子的人。不一会儿,那活死人一个个倒下,那熊和精怪也各自回去了。观燕见他们都安全后,就去追赶那正在逃离的操控者。
观燕追到小溪时,那人早已不见了。
此时,忽然有一人拉着他的衣袖问道“哥哥,你是谁?”
观燕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女孩,心想或许是无处可归的孩子,可又好奇这孩子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边?
小女孩紧抓着他的衣袖说道“哥哥,我好饿。”
观燕蹲下来问道“孩子,你怎么在这里?你家人呢?”
“哥哥,我好饿。”紧接着,小女孩抓住观燕的手臂,一口咬住观燕的手腕。
未等观燕反应过来,小女孩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在她咬住观燕的手腕时,女孩的口腔和嘴唇都被血给灼伤了,疼得在地上打滚。
观燕握住自己手上的手腕向她走了告诫道“小孩,无论你是谁,别乱吃东西。”
他将手放置在她的嘴唇上念念有词,原本被灼伤的地方瞬间恢复了。
观燕想起龙延的话,问道“小孩,你是被谁控制了?”
女孩默不出声。
观燕见也问不出所以然,自己胸口处又开始不适,淡然地说道“你走吧。”
那女孩很快便失去了踪影。
当龙延和凤灵赶到时,只发现焚心咒复发,痛苦不堪的观燕。
龙延和凤灵立忙将他送回到府中,将他安置在房中。凤灵拿出丹药让观燕服下并为他治疗手腕上的伤口。
这一夜,龙延和凤灵彻夜未眠,静静地在门外等候。
次日卯时,观燕打开房门,看见守在房外的两人。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一如既往地笑道“我没事了。谢谢,你们。你们先去休息吧。”
龙延道“凤灵,你先去休息。我留下来照顾公子。”
凤灵点了点头说“公子,我备了些吃食,先给你端上”。
观燕摇了摇头道“凤灵,别担心。你先去休息,我还不饿。”
待凤灵回去休息后,龙延问道“公子,昨天是谁伤了你?”
“别担心,不过是小伤,无碍的。”
“无碍?若不是你的血能够自行解毒,你怎有可能还在此处说无碍。”
观燕安慰道“放心。我这不没事吗?”观燕转移话题说道“龙延,他们待会应该会到这。别担心,你且先去休息。接下来的几天有你忙的。放心,我哪也不去。”
龙延质疑道“公子,你这是又打算支开我?”
观燕道“放心,我哪都不去。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大家一起在前院种几颗柳树。”
在多番确认观燕不会离府后,龙延才肯回到房中休息。
此时,观燕走到庭院中,看着满塘荷花,琢磨着因果关系。在这一个月内,除了收留些无依无靠的人,还间接破坏了官员的计谋,救了被他们捉获的妖怪。这燕云山越发繁荣,但这幕后之人迟迟不肯出现,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是为了那些脏款?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已是烈阳高照的午时。
凤灵道“公子,午膳已准备就绪。”
观燕点了点头吩咐道“凤灵,今晚多准备些。”
在用完午膳后,观燕让他们再去休息补眠。
傍晚,他们亲手在前院种了几颗柳树。
就在他们在庭院中享用糕点休息之时,凤灵告知门外有人。
于是,他们上演了一段传话的戏。
凤灵从门外走入庭院中。
观燕问“何事求见?”
“说是想借宿。”
“凤灵,给他们准备几间房间。龙延,你去把他们接他们。”
龙延和凤灵答道“是。”
凤灵问道“公子,不去见他们?”
“他们若问起,你便说是自己做主让他们住进后院。龙延,这些天由你招待陪伴他们。”
“是,主人。”
说完,观燕瞬行至财物被私藏的地方。“这些物品都没有被移动的痕迹。他们会是同一个人,还是有什么关联?”
观燕换上一件银白色外衣,将头发梳理成偏偏公子的发型,再摘下面具,易容改装成为一个翩翩公子。
他以宸汐自居,流连于酒馆青楼,只为从中找出端倪。
约莫丑时他才从青楼离去。他故作酒醉,脚步浮浮沉沉,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十足的醉汉。他一路走上山,直至昨天夜焰被偷袭之处。
这一次,他被层层包围住了。这一次,数量活死人和精怪增多了。那操纵的人就站在不远处。
观燕瞬移至那人身后,不偏不倚地将她手上的铃铛割断。铃铛落地,但活死人和精怪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暴走了。他们相互攻击,自相残杀。
观燕说道“让他们停下。”
“哥哥,你不知道吗?当铃铛落地之时,他们就只有死的份了。”
观燕惊讶发现到那操纵者是昨天的小孩“你是昨天那小孩。”
这一次观燕看见她颈脖处有个黑色图腾“你被操控了?”为防止女孩出逃,他用捆仙索将女孩绑了起来。
远处传来阵阵笑声“云霄宫少宫主,你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不是说你孤傲,冷酷无情,怎么现在下不去手了?”
观燕张望四处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身影。他说道“是谁?”
“据悉少宫主可是一人将那龙蛭给杀了。这不过是小小的咒术,您不会就解不开了吧?还是,昨晚中毒使不出法术了?”
观燕顺水推舟,假意中毒“既然你知道我中毒了,那你还不敢出来,派这些小喽啰来,可不能彰显你的神威。”
“激将法可是没用的哦!”
“你我素未谋面,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只怪你最近名声大噪,现如今索命的只会有增无减。而我,不过就是奉命行事。哟~~~~~~你那两个小跟班怎么没来呢?”
观燕找出了那人的位置,瞬移至他身前,看见他惊恐的表情,观燕毫不犹豫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谁派你来?”
“原来云霄宫少宫主长这样的。长得还不错。”
观燕继续道“看来你不打算招供”观燕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再松开。他说道“谁出门还没一两个身份呢?”
那人顿时变成一只棕色狐狸,身上的钥匙也掉在了地上。观燕捡起了那串钥匙,看起来像是那些箱子的钥匙。
之后,观燕挖了一个坑洞,把狐狸给安葬后,以木板为碑刻上了“狐狸”二字,并在那为它超度了一番。
后来,他走到小女孩的身边,为其解开身上的咒术及捆仙索,将女孩带回府中并让凤灵负责照顾她。
观燕回到房中,卸下装扮。在沐浴洗漱一番后,戴上面具换回了云霄宫的装扮。
他走到庭院,看见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仰望天空。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观燕走到了庭院。
夜焰察觉到有人接近,转过身看见观燕后说道“是你?你是龙延和凤灵口中的公子?”
观燕作揖道“云霄宫观燕。”
夜焰也作揖道“萧夜焰。昨日和花满楼时多谢观公子出手相救,也多谢观公子让我们住下。”
观燕淡淡地回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后来他们之间的话题和气氛都变得格外严肃。
“听闻云霄宫能降妖伏魔,还能镇压魑魅魍魉。这燕云山久无人居,更有传闻,不……经昨夜一战更是证明了此事。”
“你想说什么?”
“除妖降魔。”
“万般皆有因。”
“观公子,贵为云霄宫少宫主不是更应该尽全力去除魔卫道?”
“与你而言他们是什么?”
“你是指妖魔鬼怪?”
观燕微微点头。
“自是恶。”夜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
观燕冷漠地回道“萧公子,与我而言,你口中的妖魔鬼怪也有善恶之分。谁也无法选择自己的身世种族,唯独能够选择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夜焰笑道“你和那些修仙门派有些不同。”
“不过是个人观点。”
“这燕云山短短一个月就如此繁华,可是有什么秘诀?”
“不过是时来运转,在净化收拾后收留了些有难处的人。”
夜焰质疑道“只收留人?”
观燕说道“萧公子,不妨直言。”
“我们遇见的活死人和精怪是否与你有关?”
“我说了,你信吗?”
“信!”
“你觉得呢?”
“无关。”
之后,他们之间不怎么愉快的谈话也因侍卫前来传唤夜焰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