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君走到慕司琛面前站定,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让他讨厌的样子。
他没说话,她就那么站着,一副任由差遣的低姿态。
不知为何,梦与君这样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或许是出于愧疚吧,毕竟当年是她对不起他在先。
这么想,她便更加自在了一点,连神情都略微松了几分。
慕司琛将手里的骰子扔到骰盅里,身体朝后一靠,懒懒的抬眸看向她。
拍了拍旁边沙发上的空位,语气淡凉的开了口,“坐。”
梦与君依言坐下,没有发出任何质疑,乖巧的像个牵线木偶。
她越是这样,慕司琛就越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躁的想打人。
宋挽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看情形,他似乎知道梦与君回来找他一般。
也或许,人根本就是他自己找来的。
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她的心便慌乱的狂跳了起来。
如果是那样,那她之前的那些信誓旦旦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但以她对慕司琛的了解,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当年的他有多痛苦,现在的他就应该有多恨梦与君。
一定是梦与君主动来纠缠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让她心烦,但表面上还要保持镇定和从容。
不能让人看出她的不安和慌乱。
梦与君坐下后,慕司琛便没再和她说一句话,也没看她一眼,而是招呼众人开始摇骰子。
输的喝酒。
无聊又老套的游戏,但是谁都没敢提出异议。
开局慕司琛就输了,接过酒杯,他歪头看向一旁正努力当做自己不存在的某人。
理所应当的将杯子递到她面前,然后扬起自己包着纱布的右手,“医生说我不能喝酒,所以就麻烦梦总了。”
梦与君看着眼前的酒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略微迟疑了一下。
就这一下下的抗拒,慕司琛便冷笑出声,“怎么?梦总不肯帮这个忙?”
梦与君冷淡疏离的勾了勾唇角,一把接过杯子,帅气的一仰头,一口闷掉了杯中酒。
为了证明自己喝的干净,还将被子倒过来抖了抖。
众人都欧被她这豪气的一面震到了,瞬间叫好声不断。
人群后的宋挽歌看到这一幕顿觉心情舒朗,果然自己白担心了。
既然他玩儿的开心,她就别往前凑了,就安静的做个吃瓜群众就好。
接下来,每次输的都是慕司琛,导致他的那帮兄弟看到一杯杯灌酒的梦与君,都有些不好意赢了。
不过输赢并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的。因为一切都掌握在他们老大手里。
显然,他是故意的,只是这样灌一个女人喝酒,是不是有点丢份儿?
但喝道第三杯的时候,梦与君就知道她又被耍了。
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只是他不喊停,她就只能硬撑下去。
虽然在国外最开始那几年她练出了酒量,可同时也喝坏了身体,导致她不得不戒酒。
想想,自己已经差不多有快三年没这么喝酒了。
终于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喊停了。
“没意思,总是输,不玩儿了,回家睡觉。”
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须臾间,整个房间的人都一哄而散了。
梦与君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只喝了一半的酒杯。
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周围似乎安静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