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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一百七十一章白发魔童

山西安阳的“戾鹰帮”中,“这么晚了,到底是什么人?”一名弟子揉着稀松的眼睛,满口抱怨地往大门走去。他伸了个懒腰,又打了几个哈欠,才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大门。

门口站着一位全身白衣装束,身材消瘦,脸呈煞白,乍一看极似炼狱里白无常的皮肤,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他的头发也皆为全白,他左手紧握着一柄宝剑,眼神之中透出的杀气让开门的弟子不由觉得胆寒。那名弟子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番,语气略带哆嗦地问道:“你…你是何人?”

白衣男子眼睛直视着前方,似乎不愿意多看那名弟子一眼,他轻声说道:“我要见你们的掌门,你速速请他出来。”

那名弟子挠了挠后脑勺,颇为不解,反问道:“你既然要见我们帮主,可知依照江湖规矩要先下拜帖。再者,这半夜三更的,我们帮主早已经熟睡,定然不会见客。这位朋友,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明儿一早你再来!”

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离去,他将那名弟子推到一旁,径直走了进去。那名弟子压着嗓子叫道:“喂,你这人好生无礼,怎能不请自进,快快停下!”

白衣男子“噌然”拔出手中的宝剑,瞬间便架在了那名弟子的脖子上。此剑长约三尺两寸,剑身呈白玉色,与他这一身装束极为搭配。那名弟子吓得魂不附体,道:“你,你,你。”竟是说了三个“你”字,却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白衣男子用充满杀意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冷冷说道:“朋友,我并不想杀人,你还是快去通报你们帮主,就说‘白发魔童’求见,请他立刻出来。”说完,他回撤宝剑,潇洒地插回了剑鞘之中。

那名弟子感到死里逃生,再也不敢多停留,慌张地跑进了内院。

话分两头,也是当夜,京城招贤馆门口,石轶正披着厚实的大衣趴在桌子旁打着瞌睡,今晚轮到他值夜岗。石轶不敢睡的很熟,隐约之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他缓缓抬起头,站起身来眺望前方。不远处,一位年约二十二三的青年男子下马,走了过来。月影之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可见赶路的疲惫。那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大哥,你好!请问这里是京城招贤馆吗?”

石轶望着他眼前这么身材微壮之人,上下多望了两眼,才道:“没错,这里便是京城招贤馆,你瞧,金字匾额可是不会骗人的。”

那男子后退两步,深深作了一礼,很有礼貌地说道:“这位大哥,在下听说京城招贤馆广纳天下武林人氏,在下远道而来,目的就是想加入招贤馆。虽然我并非什么武林高手,但也想为招贤馆尽上我自己的一份力。”石轶也赶紧回了一礼,翻开桌边的名册薄,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水,问道:“兄台,请问你高姓大名?师承何门何派?”那名男子说道:“在下姓谭,单名一个渊字,在下师承山东御剑门。”石轶从小在京城长大,他接触的江湖武林人氏也并不多,故而没有听说过他口中的御剑门。不过,他是当差之人,自然不会多问,只是尽责地在名册上登记谭渊的名字和门派。石轶又取了一个小竹牌,在上面写上了“谭渊”二字,递了过去,道:“兄台,你拿着这块竹牌进去,自会有人带你去厢房休息。等明日一早,也会有人带你去见副馆主,你若通过副馆主的考核,便能成为咱们招贤馆中的一员。”谭渊再次作了一礼,问道:“那我的马匹怎么办?”

石轶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兄台尽管放心,我会将它牵去马房喂食,定不会饿瘦了它的。”

谭渊见石轶为人善良真诚,很是高兴地说道:“那多谢这位大哥了。”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招贤馆,之后便跟随着一名侍卫,绕过了层层通道,抵达休息的厢房。

那名侍卫客气地说道:“这位兄台,你今夜暂且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唤我。”谭渊回了一礼,道:“多谢大哥!”

送走侍卫之后,他将身上的包袱随手丢在了桌上。自己解下外衣,上床倚靠着,让自己疲惫的身子得以休息。谭渊心想:京城招贤馆虽然是朝廷所建之所,可馆中的侍卫们,都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瞧不起我们江湖人氏的感觉,对我算是招待甚佳,看样子来此处,真的很对。无论如何,我都要借助招贤馆的力量,探查那人的行踪,并要亲手为爹爹报仇。谭渊想着想着,眼皮便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渐渐地他的身子就平躺在床上,下意识的盖好被子,渐渐入睡。

“好…好…厉害的…白发…魔童!”刚才的那场比武,戾鹰帮的帮主是惨遭完败,饶是他乃一派之主,也吓的不轻。帮中弟子赶紧扶他起来,白衣男子没有多说一句话,便缓缓地走出了大门。弟子们扶着帮主进了内堂,递上一杯安神茶给他。戾鹰帮帮主李飞双手打抖地接过茶杯,颤抖地说道:“我们…戾鹰帮,乃是一个寻常小帮派。为何他要前来挑战,真没想到他比江湖传言的还要厉害,还要恐怖。”

帮中弟子似乎并未因为刚才帮主的惨败而看不起他,反倒是都好奇地问道:“帮主,刚才那人究竟是谁,怎得剑术如此高超?”

李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气,才道:“山东御剑门的剑术果然厉害,不愧为当今中原武林排名第二。那小子的剑招变化多端,我竭尽全力,竟然连十招都接不下,真是可恶!”

帮中弟子们有些不解,继续问道:“帮主,我们都听说山东御剑门乃是武林中声望极高的门派,他们又怎么会让自己门下的弟子如此欺辱我们这样的小门派呢?”

李飞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如果是以前,谭伯雄兄台在的话,自然是不会。反倒是会与我们这些小帮派和平共处,若是咱们有难求救,他第一时间便会前来支援。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谭伯雄兄台被人杀死,山东御剑门内部大乱,自身都难保了。”

弟子惊讶问道:“帮主,您说的谭伯雄前辈应该是武功冠绝江湖的大人物,怎么有人能将他杀死呢?”

李飞只是叹气,弟子们有些着急,又重复追问了几句,他才开口说道:“以谭伯雄兄台的武功,在如今江湖上能杀死他的,的确让我很难想到。不过,我听传言说,杀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那人,他的得意门徒‘白发魔童’——顾沅汀。”弟子们皆惊呼道:“什么?刚才的那人?他…弑师?”

李飞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谭伯雄曾经收养了一名婴儿,据说那名婴儿因为全身皮肤煞白,让他亲生父母感到恐惧,以为他是个怪胎,才将他给抛弃了。谭伯雄路过,不忍心看到这孩子被外面的风雪给冻死,便将他收为弟子,抚养他长大,待他更是视同己出。我年轻的时候与谭伯雄兄台有过几面之缘,也勉强算的上是朋友,所以才知道一些事情。据说此子剑术悟性极高,在他很小的时候,单论剑招,就能胜过他的同门师兄。所以,在御剑门中,其他人也给他取了个绰号,名曰‘白发魔童’。以前,谭伯雄是当作一个家常事,跟我闲聊谈起,真没想到,如今这白发魔童竟然忘恩负义,上月竟然亲手杀死了养育他多年还传他一身绝学的师父。”

下座在听的弟子们无一不是惊讶万分,都纷纷议论道:“他这么做不是跟禽兽无异吗?江湖中怎么会有如此冷血之人?

”李飞闭目稳定住心神,道:“我还听闻,他这一个月来,四处找使剑的门派挑战。我本以为我们这种小帮派,他看不上,纵使他来了,我就算胜不了他,也能斗上个数百回合,最好能打个两败俱伤。呵呵,是我太自信了,我居然连他十招都接不了,真是惭愧之极。如此看来,只要是使剑的门派,他都不会放过,唉,这中原武林又要掀起一阵动乱了!”

帮中弟子也纷纷安慰李飞,还边问道:“帮主,那照他这么挑战下去,只怕没人能挡住他吧?”

李飞思索了片刻,摇摇头,说道:“这可未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或许大多数门派不见得能够胜得了他。但若是他想要成为一武林人认同的一代剑术高手,他就必定要去那里,而那个门派的剑术,可是在山东御剑门之上。只怕那白发魔童再厉害,一旦去了那个门派挑战,只怕也胜不了。”

弟子们刚才都瞧见了顾沅汀那诡变绝妙的剑术,现在都心存余悸。可此刻听到帮主说还有别的门派能够击败他,似乎有些不相信,皆问道:“帮主,这不可能吧,到底是何门何派竟有如此本事。”

李飞指了指他们,不屑地说道:“中原武林,人才辈出,这江湖之大,你们这些小辈如何能知。我刚说过,山东御剑门的剑术在中原武林能够排名第二。还有一派,我虽然不知是否他们能否排名第一,但绝对是能和御剑门的剑术并立江湖的,这个门派便是河南清虚派。十数年前,清虚派掌门人,有着‘剑魂’之称的莫风道长便以他精湛纯属的剑术打败了当年不可一世的‘六芒星仙人’。现今他的师弟太虚道长继任了掌门之位,这位前辈的剑术和内功功力也是深不可测,即使白发魔童能胜过他的剑招,但若是太虚道长使出一身的内力相拼,这顾沅汀也定然取胜不了。”

翌日,京城招贤馆。谭渊随着一名侍卫,绕过后院弯道,抵达了“结义厅”。此时,厅堂中,阎阔与岳星辰正在商量着事情。岳星辰为人随和圆滑,加之当初在北郊校场,阎阔也亲眼见识过他剑术的厉害,所以对他也是青眼相加,经常与他谈古论今,把酒言欢。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却已有深厚的兄弟情谊。那名侍卫走到门口,恭敬地作了一礼,说道:“禀报副馆主,昨日夜里,有位壮士来投我们招贤馆,属下让他先休息了一晚,现在把他带来见您。”阎阔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不过比起之前的冷漠,此刻却多了几分官威,让人望而生畏。阎阔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你让他进来便可。”那侍卫应了一声,便叫站在门外的谭渊进去。

阎阔有意试探谭渊的耐心和毅力,虽然眼角余光已经瞥见了他,但就是不问话,只是和岳星辰继续讨论着武学见解。岳星辰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阎阔这么做的用意,便也很是配合,完全不理一旁干站着的谭渊。谭渊拱手作礼,声音宏亮地说道:“在下谭渊,拜见副馆主!”

阎阔不急不忙地喝了口茶,还顺便给岳星辰倒了一杯,两人细细地品着。谭渊见阎阔许久都不理会他,便也收回了作礼的姿势,语气之中微带愠怒,说道:“真没想到,堂堂京城招贤馆竟然是如此待客之礼。”

阎阔见他忍耐不住,便也开口说道:“既然兄台你知道我们这里是堂堂京城招贤馆,若你当真诚心来投,多等一会儿又有何妨?”

谭渊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自己无礼,便也不再多言,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着。

谭渊微微抬头,瞧见阎阔年纪约莫三十三四,心道:这副馆主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恐怕正馆主已是年过半百之人吧。正当他出神地想这些事情之时,阎阔突然发话,问道:“这位兄台,你姓甚名甚,哪里人氏?”

谭渊迅速回过神来,正色道:“在下谭渊,山东人氏。”

阎阔一听姓“谭”又来自山东,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什么,立刻追问道:“敢问‘剑震八方’谭伯雄前辈是你什么人?”

谭渊身子忽然一震,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之色,道:“他是在下的先父。”

阎阔着实吃了一惊,拍案站起,惊问道:“什么?谭老英雄过世了?他是怎么死的?”

岳星辰来自关外四大派的乾门,自然不知中原武林之事,便幽幽地喝着茶,听他们的对话。

谭渊本来对阎阔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此下听他说话的语气中,透出了对自己爹爹的尊重之情,心中的印象也改观了许多。他心道:副馆主对先父如此尊重,那事情应该会好办一些。谭渊轻轻叹了口气,难过地说道:“先父是在与我师兄‘白发魔童’比剑之时,被我师兄杀死的。”听到这话,不仅是阎阔,连坐着的岳星辰都大吃一惊,要知道,无论是中原武林还是关外江湖,弑师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无法弥补这份罪过。而阎阔则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他刚入江湖之时,曾经到各地游历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谭伯雄,但也知道御剑门之所以能称霸江湖,与河南清虚派并成中原武林剑术前二,完全是因为出了谭伯雄这个武学奇才,他自创和改进的几套剑法,都是精妙无比,绝世无双。算起来,谭伯雄前辈也有五十好几,内功深厚自然不用多说。如今,他的徒弟竟然能够将其杀死,这如何不让阎阔感到疑惑。他又问道:“你师兄真的有本事杀死你爹?”

谭渊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师兄的剑术是我爹爹亲传,造诣非凡。若说是否能胜过我爹爹,我也说不好。”

阎阔心道:一定是谭伯雄前辈在比剑之时,心念徒弟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有了很深的师徒感情,不忍对其下重手,才被徒弟找到空隙,偷袭被杀。阎阔想到这里,便豁然开朗,道:“如此说来,你师兄定是为了山东御剑门的掌门之位而杀死你爹爹,然后又把你赶出了门派,是这样吗?”

谭渊又摇了摇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是觊觎掌门之位的那种人。”

阎阔听后倒也好奇,问道:“哦?这是为何?”

谭渊眉头微皱,道:“那个家伙,他酷爱剑术,他穷尽所有时间,钻研剑法,从来都是心无旁骛。”

阎阔疑惑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杀死你的爹爹?”

谭渊低着头,幽幽地说道:“那个家伙在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他说,‘我杀死师父,只是想证明我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我对掌门之位毫无兴趣’。之后,他便独自离开了御剑门,到别处挑战各地的剑术高手。”

阎阔听后,对谭渊口中的白发魔童饶有兴趣,甚至有些欣赏他这种潜心钻研武功,不过问俗世,不喜争权夺位又独树一帜的性格。可是,转而一想到他忘恩负义,禽兽弑师,就再也没有任何好感。阎阔又思索了一会儿,大致也猜到了谭渊的来意,道:“谭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次前来投靠招贤馆,便是想要借助我们的势力,为你报杀父之仇了?”

谭渊没想到阎阔竟然能够一眼就看破他的心思,自己也是吃了一惊,支支吾吾道:“我…我。”

阎阔立刻打断他的话,严肃地说道:“我告诉你,朝廷目前正是用人之际,随时可能会动用我们招贤馆中的任何一个人,性命之忧的事情常常会发生,这点我必须向你说明。而且,有一点,你也要弄清楚,只有你先为大办事,立下了功劳,大王才有可能帮你报仇,你懂吗?”

谭渊听完这番话后沉默不语,阎阔冷哼了一声,道:“谭渊,你且跟我说实话,以谭老前辈在武林中的声望,以及山东御剑门现存的弟子数量,就算不借助招贤馆的势力,以你御剑门在江湖之中的声望,自己便可以报了这仇,为何还要来远道而来投奔招贤馆?”

谭渊向后退了一步,恭敬说道:“副馆主,你果然是明察秋毫。的确,如果我以先父的名义,托其他门派帮忙,纵然他们不会拼尽全力,至少也会卖给先父一点薄面。只是,先父在临终之前,告诫我和众位师兄弟,在他老人家离开人世之后,永远都不能找白发魔童报仇,否则便不是他门下的弟子。我和众位师兄弟都视先父为天人,他的遗言自然不敢有任何人违抗,众位师兄弟也推举我继任御剑门的新掌门。可是,我心有不甘,我不能忍受白发魔童那个畜牲杀了我爹爹,我不能忍受他如此的忘恩负义。所以,我便自作主张,离开了门派,出来找白发魔童报仇。后来,我在半路上遇见了他。唉,只怪我天赋平庸,学艺不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在与他过上几招后,便败下阵来。那个家伙饶我性命,还让我剑术有成之后再向他寻仇,我自知天赋不如他,纵然再练十年,恐怕也打不过他。我无奈,只好沿途北上,一路上打听到京城新建了‘招贤馆’,而且向天下广邀武林豪杰,所以我便连夜兼程赶来投奔,希望副馆主能收下我。”说完,他单膝跪地,抱拳举过自己头顶。

阎阔赶紧扶他起身,说道:“令尊威震江湖之时,我还是个孩童。再者,男儿膝下有黄金,归天跪地跪父母,怎可跪我这个外人,快快起来!”阎阔望着谭渊,见他如此坚定的神色,便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要考虑清楚,只有你先为大王把差事办好了,才可能会有机会帮助你报仇。”

谭渊听阎阔的话语中已经有愿意留下他的意思,他思忖了片刻后,答道:“副馆主,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一切谨遵大王安排。”阎阔点点头,背身走回座位,道:“好,那从今天起,你便是我们京城招贤馆中的一员了。”说完,他将一块小竹牌飞掷过去,谭渊顺手接过,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他抬手看看小竹牌,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与昨晚石轶给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他不由得吃了一惊,抬头望了望阎阔。阎阔却面无表情地说道:“之前的那块,交还石轶。来人啊!”话音刚落,就有一名侍卫走了进来。阎阔继续说道:“带这位谭渊兄弟先回房休息吧,等馆主回来之后,再分派后续任务。”

谭渊心道:没想到招贤馆的馆主竟然不在馆中。谭渊再次作了一礼,道:“副馆主,那在下就先行告退,如果有什么关于白发魔童的消息,希望副馆主能够及时通知我。”

阎阔点点头,冷冷地说道:“这个自然,你先回去吧。”

岳星辰见谭渊已经离开,便起身问道:“阎大哥,山东御剑门的剑法当真很厉害吗?”

阎阔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山东御剑门和河南清虚派可是我们中原武林剑术最为高超的门派。”岳星辰整了整衣袖,道:“但我见阎大哥刚才试了谭渊的功夫,他的武功似乎并不怎么高强。”

阎阔冷冷地说道:“这个我也瞧出来了,但他毕竟是山东御剑门的少门主,又是谭伯雄前辈之子,为了以后更好地能够招揽天下豪杰,暂且收留他在我们招贤馆也好。若时机成熟,条件允许,我们一起帮他报了父仇,也未尝不可。等江丰回来后,我再带谭渊去见他,是去是留,让他做最终决定吧。”

岳星辰听到“江丰”的名字,心道:江馆主,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师父、师娘、师弟和师妹,如果你得到消息去了回出峰看四派会武的话,一定会大开眼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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