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凡,什么时候长了力气,下手这么狠。
一听是我的声音,床榻上的人噌的坐起来,“星染?是你啊?快上来快上来,你可回来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颗小草今天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莫非……
跳到床上,也不管她满身满脸的红疹,恶狠狠的捏着她的脸,“说,那门冬可是上了你的床?”
琴凡一愣,而后满脸通红的否认,“哪有,别瞎猜。”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这样子,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想拉什么屎。”
我撇着嘴看着她,看她还能如何辩解。
她委屈的看着我,小声的说道:“姑姑去了狱法山,半月未归,毕方也不在。那门冬整日里上门滋事,我打不过他,他总是偷溜进来想占我便宜,是以,刚才下手重了些,还请星染小仙龙莫要见怪。”
小仙龙,又是这个称呼,唉,本龙的一世英名,都败给了这个醉人的称呼。
当下拍着胸脯,我向她保证,“一会儿我离开,一定替你去收拾那门冬,打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一株草。琴凡,你放心,我一定保护你。”
我掏出那两串糖葫芦,同情的递给她,“吃吧,可甜了。”
琴凡欢快的接过来,张口便咬。
我好心的想提醒她,注意,有核。还没开口,她已经咬了上去,果不其然,和小白一样,嘎嘣一声,停住了。
唉,我分外同情的看着她,“你太着急了,我还没说注意事项呢你就吃了,啧,太馋,真没办法。”
琴凡使劲儿挤出一滴眼泪,表情扭曲的看着我,“你也没告诉我,酸的。”
“不酸啊……”
我吃了这么多,都是甜滋滋的,怎么可能酸。
“酸”
琴凡不依不饶,一边吃一边评价着。
“不酸”
“酸”
“不酸啦”
“酸”
“那你别吃了,既然这么酸,还给我。”
“不要。”
她一边吸溜吸溜的吃,一边抱怨酸的不行。唉,真是麻烦,这琴凡最近脾气变得真古怪,以前的她,可从不轻易和我顶嘴。
她一顶嘴,我就给她浇水,她总说,怕我有一天淹死她这株草。
我呆了两天,也没见那株门冬。想着已经离开了好几日,也不知魂皇和小白在将军府呆的怎么样。对了,魂皇,我记得他好像跟将军说过,他是路过,等着同我一起回昆仑,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我想着,等我回去,将军摆着张臭脸对我说:你的人,你忘记带走了。
哎呦,想想都心慌。
我打算要回去了,我叮嘱琴凡自己保重,打算在门前设下一道结界。若是那门冬再来,便不能再打扰她,免得过敏而死。
琴凡支支吾吾的告诉我,那门冬只会在没有旁的神仙在的时候来。她还说:星染,结界便不设了吧?若是有朝一日,我找到那能解决我身体条件的东西,我可能,还想跟他过下去也说不定。
我便知晓,琴凡该是爱上了那株门冬,那臭小子,怕是真的要抢走了我可爱的琴凡。
又不是春天,怎么大家都是一副很快乐的样子。
回到西厢,已是夜半三更。
我害怕扰了小白清净,惹得它又是一通抱怨,便轻悄悄的直接落在了床上。谁知,我一下撞进了两个人的身上,吓的我差点一声龙吟。
我站到地上,看着两个肩并肩靠在一起,盘腿坐在我的床榻之上,同样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的一妖一魂,火冒三丈。
我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指指脚下的地面,“下来,立刻,马上。”
他俩心虚的对看一眼,迅速的起身,一个跳到了地上,一个飞上了半空,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互相推搡,一脸的不知所措。
小白最先反应过来,他谄媚的笑着,想上前,被我一眼瞪了回去。“星染呐,这么快就回来啦?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本帅去给你弄点吃的喝的?”
我有些头疼的看着小白,它总是有很多的说辞,还一会儿本爷一会儿本帅的,“你们俩何时这般要好了?都开始相约月夜、花前月下了?”
小白听的一脸不忿,“谁跟他花前月下了?我俩是都被将军给欺负了,相互取暖呢。”
彩父也是一脸的嫌弃,“谁愿意跟他花前月下,小龙人儿你别膈应我。”
“将军如何欺负你们了?你们本事这么大,还怕将军一介凡人?”
他俩说的话,我自是不信的,将军顶多给他们一些脸色,不可能主动欺负人的。
彩父一脸的不自然,找了个位置坐下,示意小白:“你说。”
小白趴在桌子上,像是个没有骨头的肉虫,惨兮兮着一张脸,苦苦的哀求,“星染,你下次再走能不能带着我?你没看你走了几天我都饿瘦了,那将军,哪儿都好,就是总给我吃胡萝卜,我又不是兔子。我要的是烧鸡啊,烧鸡,烧鸡,兔子也行,本帅不吃胡萝卜的呀。那又硬又干的东西,把本帅的牙床子都磨破了。”
“那日,府里来了客人,好像是什么三皇子和相国府的二小姐,我和彩父前去凑热闹,彩父直接被请回了房里,我被三皇子揪着耳朵都弄了半天。到现在我都觉得,我这两只耳朵不一样长,真是造孽啊。”
“那二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总是眉来眼去的勾引将军。我看不过去,朝着她滋了两下牙,将军直接一脚给我踹飞了。星染,我都是为了你啊……”
我看着彩父,“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彩父摇着个扇子气定神闲的扇着,“七八成真。”
“那什么不真?”
他看了小白一眼,全然不顾小白恶狠狠的威胁眼神,慢悠悠的说道:“它没有呲牙,是直接在人家二小姐的怀里撒了泡尿。将军过意不去,亲自领着来你这边找换洗衣裳,这骚狐狸不让人家进门,抱着人家小腿晃悠,被将军一脚踹飞了。”
我白了小白一眼,疑惑的看着彩父:“那你呢?”
彩父支支吾吾的摇着扇子起身,落下一句:更深露重,本皇先回去歇息了。
小白看着他慌张的身影哈哈大笑,偷偷的告诉我,彩父寄身的那具美男,他其实嫌弃的很,月余不曾清洗,发出阵阵恶臭。
那日,将军宴请三皇子,他想沾沾光吃些好酒好菜,却熏的众人差点呕吐,被将军请回了东厢。宴会结束,将军送了整整五大桶热水给他,他却只把那美男往水里一泡,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翌日,待他回来,那美男都泡肿了。没有办法,他闭门三日,刚刚缓解。
小白告诉我,将军府又要办宴会了。长公主无忧的生日宴,由王后做主,选在了将军府,表面上是让这些小辈自己热闹热闹,实则,是昭告天下将军未来的地位。
我嘴里含着一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烫的我舌尖都起了泡。我想着囊中的宝剑,我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呢,便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冲进东厢卧房的时候,将军正在宽衣。见我进来,浑身一震,迅速的背转身又将衣服穿了进来。
我转身冲着门外,待他收拾妥当,方才又尴尬的转回身看向他。几日不见,倒是水灵了些,想必,这几日宫里的山珍海味没少吃吧。
他问我,“何时回来的?回了趟天界果然又变成了以往不管不顾的性子。”见我不答话,又奇怪的问道:“这么晚了不回去歇息是有事情找我吗?”
我问他:“将军可否到院子里来一趟?”
我觉得,那么精致华丽、寒光四射的宝剑,只有在月光下才能体现它完美的价值。
将军点头,随我来到院子里,静静地等着我接下来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