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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夕凉的吉他(三)

八、城南旧事

夕凉和苏是分开了,可他们还有许多爱情故事没有说。我好想把他们全部说出来,我怕一年后自己走上社会没有那么多时间写,他们只能成为回忆。

我也是偷偷翻过夕凉日记的人,但我并不是对她图莫不轨,而是要弄清楚一个事情,为什么夕凉对我如仇人相见,语言让人冷的哆嗦。

我算是明白了,罪魁祸首在于我背了一个和苏一样的双肩包,她就把对苏的爱全部变本加厉的对我的恨了。

我和夕凉是六年的同学,是跨越整个中学时代的存在,可我和她一向不合,原因在于她说话总感觉盛气凌人。她不爱搭理我,我也不太喜欢她,要不是出于礼貌,我想我和她六年都搭不上几句话。

你别认为我深明大义,宽容大度,我也一样小气。那天得之我饱受她三年的寒冰冷语的原因后,我只想静静的把那床头的水杯自由落下,看看这玻璃心是怎么碎的。

但细细品读哪些过往的日记,才发现我的存在真的给她带来了困扰,这些原因都归结于青春年华。

夕凉在我们班可是神一样的存在,语数外史地生物理化体全是第一,她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父母眼里的好女儿,同学眼里的大学神。

在我眼里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要是和学神交上朋友,那三年的作业都有保障了。

要我说学神在哪里都有好人缘,可夕凉却是个例外。不知道她是天生孤僻的原因,在她身边只有那么几个朋友,但都能知心知底的朋友。

本来中学的压力就不能小觑,若没有几个一起忍受枯燥乏味的时光的人真的很难受,什么孤僻症,抑郁症,叛逆就会接连而至。

夕凉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看什么事情都觉得不太喜欢,总觉得针对自己。

可我读来读去的,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因为一个背包?实则不然,罪魁祸首还是归结于夕凉的苏哥哥。

夕凉和苏哥哥曾诺言过要上同一所中学,两人为了这个目标相互监督,努力奋进,可差强人意,夕凉去市区的中学,苏哥哥留在了乡镇。

我询问过夕凉为什么苏没有和她一起,我被夕凉大骂了一顿,说有我这样的混蛋吗,总提伤心事,然后又骂我一顿。

夕凉和苏哥哥原本相约考市区最好的中学,在今天看来哪所中学应该属于昆明较高的学校了,曾出现过几位省状元。可能是阴差阳错,夕凉没有选报,而是选择同我成为同学的中学,而他的苏哥哥撞到南墙不回头,也就落选去了乡镇。

这件事谁都不怨谁,他们都是互相通报过的。虽然相隔两地,他们经常煲电话粥,不影响他们的相互喜欢。

这或许是大多学生情侣遇到的事情,本是在同一座城市,可相隔的距离却是一趟末班车的单线路程。大多数人起初都可以不顾一切的为爱而走,可时间长了也就不想折腾。

夕凉可能也逃不过这个厄运的诅咒,毕竟是分割两地,面对不一样的环境和不一样的人,难免沦为恋爱假象。

不知何时夕凉宿舍的女同学搭上了苏哥哥,还经常于苏哥哥通电话。听夕凉说,她们非常过分,夕凉在时还开了扩音,这叫她听在耳里,痛在心里,这也是她第一次和苏哥哥决裂。

夕凉遭遇此次事件后,学神第一地位不保,不仅让她,父母,老师全都陷入焦虑之中。

我的登场给这个事件进入白热化,只因为我脑子搭错线,考上了全班前几名,老师找我谈话,大肆宣传,这一度让我陷入恐慌之中,以后的作业可都要自己做了。

可能当时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何时自己在夕凉的宿舍成为焦点我都不知,直到八年后偷看了她的日记我才明白,谣言夕凉移情别恋,然后我就躺了六年的枪。

此次事件后我逐渐进入了那些老师的眼里,我倍感压力。

夕凉受到一系列的冲击后,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孤孤单单一个人,对人不理不搭的。她走上了叛逆,谁知道她心里面酸得很,可翩翩喜欢去伤害。

你说我是不是混蛋嘛,我就是从这时候讨厌她的,就是因为她说话语气刺得人痛,让我真心难受。

我可能真是太多事,这点大度都没有,你尽可以小声骂我一顿。

夕凉是父母眼里的好孩子,那个父母能容许自己的孩子这样,照这样下去会有心理问题。父母亲找她谈过很多次,懂事的她也知道他们的用意。她和父母吵过闹过,她的内心烦躁,委屈,这样的压力她支撑不住。

但能怎样,支撑不住也要承受,自己倒下不就认怂了,她是要强的人,她不会低头。

最后还是她妈妈救了她一命,差点用生命来换取。那年夕凉的妈妈遭遇车祸住进了医院,她才接待电话,头都没有回就赶往医院。

可大为幸运,世间好人有好报,夕凉的妈妈并没有什么大碍。

她没有和谁提起过,回到学校的夕凉似乎又换了一个人,在她脸上能看到开心的样子。

她对我说话语气也变,虽然是温柔了些,但显现出不耐烦,所以我们终究只能是同学,不能做朋友。

用现在的眼光去度那些年的往事,我猜想应该源于苏哥哥?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挺好就行。

她也重回学神第一的宝座,还视我为竞争对手。

现在想起这件事就来气,我都想骂回去。我一个学渣,他们学神军团也太抬举我了,视我为对手。我虽天赋异禀,在老师打错分的情况下,地理五十七分考了全班第一,再无可取之处。

我却挺佩服夕凉的敢爱敢恨的,也挺羡慕苏哥哥的。

不到南墙不回头,不到城南花不开,不到城南旧事已过,各自风尘各自安好。

九、美满结局

有些时候一个人如果仔细的回忆一下自己的过往,其实她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当初可笑至极,是一个极致的笨蛋。

等忘记所有的事情,重新给自己活一次,才发现那些不可能全都是有可能的,原来一个人过也挺不错。

大学生的夕凉应该已经懂得这些道理,不需要人提醒,要没有这个必要,这完全取决于自己到底想不想走出来。

夕凉八年后偷看自己走过了路,应该感到高兴。不要太狼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早不知道有多少好男人排着队等你挑。

这句话用在夕凉身上确实合理,在与苏哥哥决裂后,夕凉的桃花运不断。我相信喜欢大多不需要缘由的,夕凉和隔壁班的博哥恋上了。

他们有一段精彩的爱情,着实让人羡慕,可最终还是没能走下去,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中的原由只有夕凉自己明白吧。

可他俩并未相忘于江湖,这是冤家路窄,还是世界太小等诸多原因,他们在高中时期又相遇了,同一屋檐下尴尬了三年。

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过往云烟,我也是听同桌阿洋所述。因为夕凉被调座位与博哥同桌,她执拗不同意。我自然不是吃瓜群众或者八婆拿她的事情到处宣扬,我与他们都没有太多往来,自己不会无聊做这番事情。

难道她与苏哥哥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对方心里装着各自的爱,你说结束了没有。

他们在一起了,就在中学结束的那段时光,我感世间万物终修成正果。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他们是因为诺言才走到一起的,可惜诺言没有实现,但此时已经不用管那么多了,他们在没有多少机会走到一起了。

高中的三年我只知夕凉过的艰难,虽然我与她一向不合,但对于她的努力总不能视而不见吧,苏也给她鼓励关心。

对于她这么执拗的人,许多事情都不愿意说出来,那几本厚厚的日子本就是她最好的闺蜜。

自己真是不食人间烟火,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我却毫无察觉。

可将现在知道这些事情全压在身上,自己也难免挺过来。

对于他们哪些地下恋情,自然是不知道为好,惹得烦心。

我不知啥时候夕凉又恋上了,当然她心里面装着苏哥哥,苏哥哥有夕凉,自然没有给那个兄弟机会。在她的日记里可以看出那个兄弟对她的好,也表现出对他的愧疚。

后来那哥们去了文科班,此后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了。

博哥也在此时找到真爱似的,每天中午不睡觉跑到文科班门口等人家姑娘。夕凉的生活回归了平静,只想着一周和苏哥哥通几次电话。

但高压锅似的生活使她喘不过气,学习压力使得与苏哥哥的联系越来越少,但他们还是约定好了,高考已结束就在一起。

夕凉怀揣着美好的愿景,期待着高考结束。

高考结束了,她却高兴不起来。她高考失利,再次跌入谷底,按照约定她和苏哥哥走到了一起。

苏哥哥安慰她,并且希望她重新再次高考,她拒绝了,最终来到昆明的某大学学习。

当然不幸的不知她一人,相信每年都会有许多孩子毁于高考一旦,自然包括苏哥哥。

我知道当年的试题是难些,可真如那群老师所说,回首看高考不过是过往云烟,云淡风轻。

苏哥哥考上了三本院校,以他的实力实在是另人不解。他一气之下与家人大吵一架后,跑到了大西北,之后便是所有的人满世界的找他。

他俩都执拗,也都要强,难怪那么般配。

苏是去思考人生,思考一下她走过的十七八年,考虑一下未来的几十年,他得到了什么,自己需要什么,该做什么?

他回来了,没有去复读,没有去那个三本院校报到,而是选择一所大专院校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两人的各奔东西,或许这才是他们故事走向结局的原因。

他们还在一座城市,拥有一片天空,却发现他们不是对的人。他们的爱情太曲折了,经历过如此风雨过后还是不能走到一起,实为遗憾,可他们带给彼此的是烙在内心深处的印记,是不可能说遗忘就能遗忘的。

届时,夕凉考了第二学位,苏哥哥也坐上了列车驶向北京,自此他们真的失去了联系。夕凉翻出了苏哥哥所有的联系方式,可现在却没有了勇气。

她找到了我,叫我以陌生人的名言加苏哥哥,就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我傻傻的照做了,多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最后等来的是一句“叫她别傻了,成熟一点。”

我没有打听关于苏的任何一点消息,夕凉也失落了不知多久,也是在这时我等上了舞台,成为她情感倾述的对象。

我听过很多恋爱故事,真是实习都没有夕凉的半分。从初中时代的郭敬明,高中时代的莫言,再到大学时期的大冰。不论是爱情,亲情,友情,能让我感同身受的只有夕凉。

那就她看《围城》给我打来电话,非叫我去找来读上一读。我听说这确实是一本好书,也得到了大家的推崇。我不能评价她只能引用这么一句话。

“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冲进来”婚姻也罢、事业也罢,整个生活都似在一个围城之中,人永远逃不出这围城所给予的束缚和磨砺。”

可能夕凉极力推荐的目的也是在于此,她和苏总是隔着一道屏障,永远不可能。

差不多半年的时光过去了,夕凉对苏哥哥的思念也渐淡,身边的人也对此只字不提。

可苏自己却找上门,他告诉夕凉自己过的很好,他在上海奋斗,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店长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等赚够了钱,自己去大理的洱海边,想买一套海景房,在古城里开一家小店就这样无欲无求。

他让夕凉成熟一点,她那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苏哥哥更爱她的人。

夕凉自然是答应他好好生活,一定会幸福。

他们话都说这么开了,彼此已经不在需要了,这次我认为她是彻底死心了吧。

没想到夕凉却没有放下,她要非常非常的努力,在以后一定要过的比苏好,一辈子不用担心前程和钱的问题。

她像疯了一样,每天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站在优秀的行列。

从她身上我才明白那些有所成就的人,并不是轻松得到的,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努力。

我也怀念多久没有到凌晨两点钟的日子了,可在夕凉看来这就是常态,当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入睡时,自己一个人伏在桌上做功课,所以她大学四年的奖学金一次不落。

有些时候她确实支撑不住了,给我述说就是几个小时,我也从中能学到不少东西,就这样我们无话不谈了。

我了解她,我知道她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内心的。

她给我自己就要实习了,她想疯狂一次。起初我以为她是开玩笑,可当她悄悄告诉我已经坐上驶往上海的列车,她要再见一次苏哥哥,也就此别过。

除了我,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是她的苏哥哥。我也佩服她的勇气,一个女孩子买了一张驶向上海的火车站票,一站就是三天,三十六个小时。

我不太了解她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后来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女孩子傻傻的坐上了那辆奔向爱人的城市的列车,只求再见他一面,她没有太多钱,只能买了站票。

她站了一天,旁边的小哥哥于心不忍,起身说自己去卫生间让她做一会儿。她一座上作为就睡着了,一睡就是十个小时。

这六个小时好过,可不曾想那小哥哥怎么过的。她起身寻找,只见小哥哥依靠在车厢尾端,一个人呆呆看着车外。

夕凉感到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给他解释。小哥哥自然没有让她解释,两人一同依靠车厢尾端,畅谈了好久。

想必小哥哥也是为情所伤,两人也“情投意合”。

夕凉和苏哥哥是不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和她在一起麻烦总会莫名其妙的找上了门。

她的出现确实给苏哥哥带来惊讶,但大多是责备,责备过后却又是关心。

夕凉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紧紧的跟随着这位狼先生,她有一次不带脑子的旅行。

苏给她安排好了所有行程,包括给她送回云南的机票。她也没想到这真的仅仅只是见一面,不想应该是最后一面。

她登上驶往昆明的飞机后不知道自己要何时才能在踏上这座城市,此时真应该死心了吧,好好过彼此的生活,不要再打扰清梦了。

那久我刚好在玉溪,一晚她打电话给我说自己一个人走在上海的街道,不知道有多么的灯火阑珊。她叫我不要担心,其实我明白她是害怕,害怕那一晚过后什么都埋箱底。作为她的好友会陪你走上一程,也会悄悄的帮你记住这个最美的结局。

重要的事情都集中到一起发生了,才刚刚回到昆明的她又驶向了玉溪奔向了实习岗位。

她在玉溪会带上一段时间,两个女孩子就这样在一座小城一呆就是半个月,忙于实习和我联系也少了许多。

那晚很清醒的给我打来电话,我可以断定她没有喝醉。她愤怒的吐槽自己实习单位的领导,非要劝两个女孩子和领导喝酒,在那群油腻老男人面前,她们自然是拒绝。在这没有一个好友的小城,需要保护自己对身边的人要多一个心眼。

我没有在她身边,只能对他的遭受抱不平。

这时刚好她的辰去了玉溪,她无比惊讶。辰这次也是来道别的,自己也要离开云南到外省闯一闯,走时特定给她说一声。

她没想到就这么短暂的几天,两个充满她八九年青春的人就这样走散了,总感人走茶凉,时光匆匆。

辰走后,夕凉想了很久,她也要奔向自己的远方,恨下心准备考研。

大家都忙于自己的前程,而我提你们高兴。我想自己也该找点事情做了,到时候你们都不用为钱着想,而我却要为生活奔波。

这在现在看来已经是最美好的结局。

十、寄夕凉

身边这群可爱的人,我明白终究会和某些人走散,这是不受反驳的事实,只有你们过的幸福就好。

其实,我是希望你能与苏哥哥在一起的,那段被你称为孽缘的情,真的很真是。

你不是说你和他还有一个约定,但是你没有答应吗?三十岁之后他若未取,你若未嫁,你俩就在一起。

三十岁太遥远了,我弄不清楚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约定,你就把她当做一个玩笑话,一笑而过。

我不知道辰对你有几分钟情,你对他有几分爱慕。那晚你给我说的那个是不是他,如果是你自己斟酌吧。

苏哥哥,听说你最近交新女友来,你也就别回头了,省的她又有一丝希望,那真到了三十岁,她敢嫁,你也未必敢取。

辰,你若不是真心就别造作,若是真心不要唯唯诺诺,希望你归来依旧少年翩翩。

夕凉的父母,你们的女儿已经非常优秀了,不要给他任何责备和压力了,请你们放心,她还是一个乖孩子。

阿鑫,你我的这个朋友真是风情万种,我保证她那些事情只字不提。

夕凉你说过我和他们一样终究会与我走散,现在都忙于前程,不知道这一天还有多久。

那晚你哭着对我说的《平凡的世界》也找来读了,里面确实是百味人生,不同的人命运似乎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的,想改变就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说你最近恋爱了,你真该好好谈一场恋爱,找个人好好爱你疼你,祝你幸福。

如果有那么一天,有机会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不是爱情,不是励志,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叫夕凉。

缘生缘灭,缘聚缘散,万发皆于缘份。

人生路上,遇见皆缘分,善恶因果,就请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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