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方自然不会知道方头领的心情如何,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未必会去理会,当一个人足够强大,何必去理会蝼蚁的心情?
他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想着如何安抚好灾民,然后再去看看华佗,当个隐在世间的郎中,没事打打拳,练练功,救几个三国中自己看的惯的武将名士,找个顺眼的媳妇,养个娃,了此一生。
胸怀大志从来都只是小部分的人才具备的优良品质,茅方自认为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跟童飞吃罢晚饭之后,见过了他那个大病初愈的媳妇之后,年龄也就位的茅方才有了以上的想法。
“是该结婚生子了!”
被二弟折磨的睡不着觉,茅方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了杨蕊的身影,上次自己离开之前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茅方的脑海里。
以前自己的那副丑样子,虽然茅方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会有些许的自卑,如今印记以除,况且又离山来到了这万丈红尘,怎么会不动心思?
无奈杨蕊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今生怕是无缘再会,看来也只能在这个世界里找一个了。
茅方念着清心咒,带着些许无奈和遗憾的心情,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一亮,就起来打拳练枪,古人云闻鸡起舞,茅方却深谙养身之道不以为然,黎明将至之时,正是阴阳交替之际,天地间阴阳二气混杂,正邪之道不分,此时不管是修阴还是练阳,所得来的好处全然不如坏处多,即便不循古理,黎明之时阳光未现,花草树木吐碳吸氧,这时候出来健身也不利于健康。
所以直到阳光初现,茅方才开始练功,不过这一次,有童飞陪着。
“师叔所授的这个太极拳果然暗含天下阴阳相济之理,怪不得父亲由衷赞佩!”
陪着茅方练了一趟拳,童飞心神舒泰,对茅方感激莫明,都是习武的底子,学起来也快,所以只是打了三遍,基本的要领童飞已经掌握住了。
“嗯!太极拳重意而不重行,临阵且不可拘泥形式,要随机应变,记住这个要点,日后必有所成!”
看到童飞打的有模有样,对于他的底子,茅方也很满意,出言指点道。
“是!师叔!”
两人练罢了,一起用过早点,之后便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
“师叔,人员已经齐备,何时动手?”
吃罢了饭,童飞点齐了三百人马,还有后面跟着的五百多也不知道是想接任务的还是看热闹的灾民,盔甲齐整,坐在马上问道。
“早一日就可能多几个灾民获救,多的话我也不说,立即开拔!”
茅方站在衙门口回答道。
童飞闻言,一勒马缰绳,转身对后面的兵士说到:
“据昨夜审获,我县康才竟是黄巾余孽,我奉天子令镇守一方,有余孽不能不缴,望众位奉行军令除暴,上答天子,下安百姓,此次围剿所得,众等共得五成,有舍身杀贼者,不论军民,共分三成,有身亡者,另有厚恤!”
以利相诱,这是茅方之前的安排,如此才能迅速的提起官军的斗志。
果然,一听说只要杀贼就能平分八成的钱粮,不论是新收的官军还是后头的百姓,眼都红了。
康才作为本县首富,他的资产可是众所皆知的丰厚。
如今有了合法打劫的机会,并且人员众多,白捡的便宜谁不要?
童飞话音刚落,众人按捺不住。
“杀贼,杀贼~~”
的呼喊已经震天响起。
“出发!”
童飞大枪一指,众人便跟着冲了出去。
路途不远,童飞等人已经到了康家门前。
童飞也不废话,趁着众人士气未泄就发起了冲锋。
厚重的庄门挨不得童飞的长枪突刺,不消盏茶功夫就被捅了个大洞,虽然里面的庄丁尽力阻挠,却仍不妨碍他枪挑门栓,打开了大门。
为啥不通话,不见面就使力开门强攻,这也是茅方的计划。
毕竟想打土豪,用的还是栽赃的计策,他怕万一让那庄上的康才出来解释个清楚,就不占道理,师出无名了。只有先交上火,到那时双方杀红了眼,谁还有空听你解释。
或许康才是无辜的,但是慈不掌兵,为了这阖县灾民,你就受点委屈吧!
茅方心说。
大门洞开,里面蓬的射来一阵箭雨。
“贼子果然有准备,大家小心。”
打头的茅方和童飞对视一眼,心中一喜,率先冲了进去。
底下人一看县尊如此威武,也是精神一震。待那箭雨一歇,便跟着冲进了庄子。
来到后院,果见三百箭手待阵,军兵更不搭话,冲上前去动起手来。
有些心怀疑惑的百姓见此,疑虑顿消,拿着锄头刀剑便也冲了上去。
茅方寻了那方头领,几个回合将其挑与枪上。
众贼兵一见顿时失去了抵抗的念头,死的死,俘的俘,战斗结束。
康才还想跑,不过被童飞亲手抓了回来,所有家产当堂处断,惹得参与战斗的百姓一场狂欢。
“师叔料事如神,怎的就知道这康才就是黄巾余孽?”
抓来几个俘虏一问,他们自然就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本来还心怀忐忑的童飞如今是心头大定,自是崇拜起自己的师叔。
“我哪里知道,歪打正着罢了!”
茅方顿了顿。
“如今既然取了康才,想来这县上的其他财主会有所准备,不过这也无妨,有了这些粮资,出了救济本地灾民之外,还可扩展本县的官军,总之,尽快的将兵拉起来,争取达到哪怕全县财主家丁合起来也不够我们冲击的力量,到那时,这些地主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
“是!”
童飞抱拳应下。
五日后,官军人数扩充到了一千人,后备兵力还有五百。
又三日,据“黄巾余孽”交代,本县的二号财主耿秋,也有私通黄巾的嫌疑。
一日后,灭门,家中老小全部被流放。
再一日,三号财主据说也有嫌疑,不过这次没等官军登门,苏老财就亲至县衙为剿灭黄巾捐献了大半家产,以此表明心迹和对黄巾贼的不共戴天。
半月后,城门口。
“师叔,真的不能多住几日?”
童飞殷殷挽留。
身后三千兵马,县道也以不见灾民。
“不了,现如今全城财主流放的流放,捐献的捐献,已经没有了多少油水,重要的是灾民得到了救助,此间事以了,我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当日我师父说我尘缘未了,走不脱,如今是我该出山了断尘缘的时候了!”
茅方骑在马上悠悠一叹。
“既如此,小飞不敢挽留,还请师叔一路珍重。”
“嗯!我便去了,传与你的枪法不可松懈!”
“小飞省得!”
“还有,牢里的那些黄巾贼,出了恶贯满盈之辈需要枭首,其他的,能放就放了吧!是时候让那些财主安心了!”
“是!”
童飞又应下了。
“如此,~~我便去了,保重!”
“后会有期。”
二人挥手作别,茅方重又踏上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