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凌卫办案,休要阻拦!”
十几匹战马被背上的骑士催动到了极致,眨眼之间,已经从众人身前一掠而过!惊得街上的百姓连滚带爬的爬到了两旁。
一队巡街的城卫军刚刚走到一旁!就只听见为首的那名骑士,话语已经飘远。
“无法无天!这群狗凌卫是要干什么!?”
一名城卫军鼻孔冒烟,双眼喷火一般的看着那群远去的背影。
“少说两句!这些是暗室的人!”
“暗室又怎么了!暗室就不是凌卫了!?街道繁华之地纵马狂奔,万一伤到了什么贵人,老子这饭碗还要不要了?”
“少管少管!咱们还是继续做咱们的事吧!”
那名脾气暴躁的城卫军还想说什么,已经被身旁的同伴裹挟着朝另一边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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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暗室如此大规模的调动,自然瞒不过各方有心人的注意。很快,各自的消息渠道便已经将这一批暗室军官的去向查了个干干净净。但是,当看到那份呈上来的报告时,所有大佬,都沉默了。
“暗室六个百户已经悉数调动,驻地只剩下一个小旗。在凌卫同知镇督季九以及暗室营领萧正月二人带领下沿不冻街而去!”
“暗室开始动员手下帮闲,聚集人数已经超过两千。”
“暗室驻地运出去了一批东西,看形状,应该是大规模镇暴用军械,目前去向不明。”
“暗室部队开始汇聚!等等,他们的方向是?”
“快去通禀,暗室聚集数千人,把知府衙门给围起来了!!?”
都督府,拓跋胜坐在首位之上,一只手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哈哈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宇文成烈那家伙怎么惹上这个小同知的!这季家遗少可不像传言那般软弱可欺啊!怎么回事,老鼠那边可有查到?”
“回禀都督,据说今日一早,一名暗室的校尉进了知府衙门的大牢,然后被几个差役抬着扔到了大门外。”
“就这?”
摸着肚皮的手一顿,拓跋胜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再查,我要知道宇文成烈那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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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卫镇督府,一纸文书送到了慕容澜浅手中。看完,慕容澜浅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宇文成烈背后站着的可是六镇,不要节外生枝!”
阴森的男声响起,其中威胁的含义隐隐透出。
“再看吧!”
女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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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废弃的宅院,正堂之中,当日在酒楼之上盯住季九的两人面对面而坐,听完旁边手下的汇报。
“二哥,怎么办?”
“静观其变,等候大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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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呢,城南地区,延康知府衙门之外。
在几名出来问询的差役被扣下之后,衙门那两扇大门已经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
门外,一大片身着冰蓝色袍服的暗室军官面如死水,安静的立着。暗室六个百户,七百余明军官,加上平时豢养的近两千名身手不错的帮闲,已经将整个知府衙门几个要道堵死,就连实在无法兼顾的区域,都分派了人手前去巡游,一旦有突发情况,巡游人马身上的示警烟花升空,其余人就可以快速做出反应。
“少爷!”
正门处,季九身后,苍老的话语声响起。季九转头望去,看到来人,轻轻一笑。
“立伯,这次可能得你出手了。”
季人立没有说话,头颅轻点。
“同知大人,器械已经全部运到了!”
一名军官走到身旁,抱拳恭声道。
旁边的萧正月转过脑袋,朝着季九。
“真的要用?”
“用啊!为什么不用!再不用,难道真靠咱们的人往里面填?知府衙门虽然武官不多,但是高手可不少!”
微微苦笑,萧正月朝着那名通禀的军官摆了摆手。
军官领命而去。不一会,在各个重要的地点,一具具泛着冰冷的器械,被组装了起来。
知府衙门内,一名胸口打着一只鹌鹑补子的御史站在几人的肩膀上微微将脑袋探出了墙头扫了一眼。这一扫之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几名同伴手忙脚乱的一阵忙活,御史悠悠转醒。待得看清眼前众人,不由满脸惊恐的颤声道:“快!快去通禀知府大人!狗凌卫们把贪狼重弩都竖起来了!”
几名同伴闻言,脸上不约而同的一震。几人撒丫子便向院子内跑去。可怜的御史刚刚清醒,同伴一松手,脑袋再次磕下去,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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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具具器械在暗室军官手下被支棱起来,各大势力首脑,终于坐不住了!
探子的消息一条接一条雪片般飞回。
“七个位置,总计出现七十六架贪狼重弩!轻型各类弩车达到上百架!”
“发现镇暴用狼山火油!”
“等等,他们组装的那是什么!”
“快快回报!暗室把天顶星抛石机拉出来了!”
都督府,拓跋胜摸肚皮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自己脑壳有点疼。
“这季九,是要把这知府衙门,夷为平地吗?”
“不行,传令给几个旅正,让他们火速带兵赶赴!”
“都督大人,需要传令各个旅正让他们干涉暗室的行动吗?”
“不用!告诉他们,除非情况失控!季九真的疯了对着衙门使用这些军械,各部不得干预!”
“是!”
“璇儿,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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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康寒凌卫司镇督府,慕容澜浅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
“秀风!传令个署,严守各部,没有命令,不得随意调动人手!”
“是!”
...............
废弃的宅院之中。
“二哥,咱们真的就不做点啥?”
二哥嘴角抽搐了几下,终于没能说出静观其变这句话来。
“传话给各个香主,秘密前往。不得妄动,随时等候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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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延康城在季九这波动作下再次乱成了一锅粥,而此时,被围在衙门内的那位宇文同知,自然也知道了这些消息。
“这小子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