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看小说》2014年第03期
栏目：看·短篇
在州立看守所门口前，年轻的警官赖德热情地引领一位帅哥进入看守所的办公室。
那帅哥身穿飘逸风衣，典型英国绅士装扮，金发碧眼似鹰，发型短翘如庞克。右手提着的黑色盒子，类似是手提电脑，但比一般手提电脑还小。那双充满智慧的鹰眼，仔细看着四周，彷佛要把地板烧出个洞。
“你好！弗洛斯特先生！自从我在教堂遇到布雷克神父，他极力推荐你，还给我一张名片，所以我就想请来你来本看守所帮个忙。”
碧雅丝，一个美丽绝伦的女警官，站在弗洛斯特面前打量着他。这女警官活脱像是从模特儿公司偷跑出来的明星，却用一种非常不礼貌的眼光看着弗洛斯特。
赖德紧张地招呼道：“碧雅丝长官好！这就是我向你提过的——弗洛斯特先生。”
“听说……你就是对人类大脑记忆方面特别有研究的专家？”
弗洛斯特没有搭腔。
“赖德警官，通常我是很反对找这种没有专业医学背景的江湖术士，来处理犯人案件的。”
“碧雅丝长官，虽然依法我们应该找专业医师，但之前我们找的心理医师都束手无策，国内目前实在也没有这方面的学术专才，所以我才自作主张……”
碧雅丝叹息：“既然你这么相信他，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弗洛斯特瞪了她一眼：“你一向对人如此不信任吗？”
“我只相信专业。”
“我就是专业。”
碧雅丝嫣然一笑道：“好，我欣赏有自信的男人。跟我来。”
他们进入囚禁犯人的长廊，两旁铁栅栏关着的囚犯向他们咆哮着。
“别理会他们，弗洛斯特。”碧雅丝面不改色地说道，“请往这边走。尽头有一个独居室，有守卫持枪戒备。”
碧雅丝把犯人的数据递给弗洛斯特看，然后说道：
“苏非亚·克波拉，27岁，连续杀人犯。FBI称呼她为‘黑寡妇’。她习惯在夜店吸引年轻的男子，然后将他们杀害后弃尸。我们在她的日记本上发现，她每一次作案后，都会在日记本上画一个幸运草的符号。她这几年所犯下的案件中，还有一位被害人的尸体尚未寻获。截至目前为止，我们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从她的询问笔录里得到任何线索。”
弗洛斯特看着眼前那位苍白、无助的年轻女孩，依稀看得出她曾经美丽过的样貌，很难想象她会是杀人魔。
弗洛斯特：“根据FBI犯罪心理测写专家们的统计，连续杀人犯不都是以男性为主吗？”
碧雅丝：“这也是检方特约的心理医师百思不解之处。假如她的案例成立，她即将成为犯罪史上第一位女性连续杀人犯。”
“让我进去，我要亲自与她面谈。”
碧雅丝有些诧异地看向弗洛斯特：“你不怕她攻击你？”
“我说过了，要相信我的专业。”
“开门，让他进去。”赖德让他们进去，他自己则和另外一名警卫留守在门外，碧雅丝不敢靠近，站在栏杆外。
弗洛斯特走进去，苏非亚·克波拉看见有人进来探视，哭丧着脸道：“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
“哦？那么凶手是谁？”弗洛斯特平静地说道。
“RED CLOVER……”
弗洛斯特思忖道：CLOVER，苜蓿草，一般是三叶瓣。如果是四瓣，FOUR-LEAF CLOVER，四叶首蓿草，就是俗称的幸运草。
红花苜蓿……那是代表什么含义？
碧雅丝解释道：“她对检察官的说词一直都重复这个名词，所以心理医师认为她有妄想症倾向。很多犯人在犯罪时，都会认为自己是局外人。”
“嗯，那是脑内快速分泌多巴胺，加上肾上腺所产生的心灵解离现象。”
弗洛斯特打开O.N.Box，戴上手套，说道：“光学圣女妮儿，出来吧！”
一位美丽的雪白天使出现，她将双手插入了苏非亚·克波拉的头部。
随着光学圣女身体内的导电粒子传递回来的电流，经过手套精密电子系统处理，再进入弗洛斯特的脑部，那些轻微电流刺激着他的下视丘神经元，让他可以浏览对方的记忆景象。
首先映入他脑海的景象是一场暴风雪，雪地上一位小男孩的手戴着手套，上面绣着红色苜蓿花样，一个女人哭泣的表情，一对夫妻离婚的情景，红色血液流向出水孔的特写。
碧雅丝充满惊异地看着他手上的O.N.Box，喃喃地道：“这仪器是什么东西？魔术吗？”
弗洛斯特不理会她的疑问，径自说道：“左半边的脑神经发育得比右半边晚，尤其是海马回的左边体积比正常值缩小了16%……”
他突然冒出一句：”可能是多重人格的特征。”
碧雅丝一愣：“多重人格？”
弗洛斯特思索着，想要试试，看要如何激发她的另外一个人格出来，用妮儿的触手去刺激她右边的杏仁核，杏仁核掌管与情绪有关的记忆，恐惧与攻击反应的感觉。
轻微电击射出，苏非亚捂住双边太阳穴，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一会儿，她重新抬起头来，表情明显与方才不同，变得很狰狞。
碧雅丝也吓了一跳。
弗洛斯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低沉的嗓音答道：“克劳夫。”
弗洛斯特思索着字词的含意：CLOVER……是同音字吗？
“你就是RED CLOVER？”
“是苏非亚告诉你的吗？女人就是这么守不住秘密……”
“你是男的？”
克劳夫抽出预藏好的凶器，跳起来，把弗洛斯特压倒在地，用凶器抵住他脖子：“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医生，你真的不是普通的笨啊！”
碧雅丝大惊失色：“他从哪里取得的这东西？”而后，她突然想起来，“昨晚他要求警卫给他原子笔写信……难不成那是原子笔的笔芯……”
“克劳夫！住手！”碧雅丝拔出枪来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