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三池村,我和珍民老师在闲聊中有一种奇思妙想,这儿可能是部落首领所在地,新疆的天池、青海的天池和延边的天池三个部落,受辖于此,故叫三池。这儿人杰地灵,水旺财兴,三千多人一张面孔,对过去、现在和未来满脸的笑。过去我只知道这个村子有两个符号,一个剧作家王三毛,名声鹊跃。一个刀削面,程氏家传,生意火红。到了这儿,才知道三池村了不得不得了,老革命,大老板,博士生,省城干事的,出国留学的一河滩,能工巧匠十户有五六。行走在公路上,我看到两边的麦子长得乌绿乌绿,似有地气升腾。
当王老先生、王老妇人在子女的搀扶下缓缓落坐于祝寿台中央的红纱遮掩的太师椅上时,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父亲是山,母亲是地,我们都是天地衍生的庄稼,庄稼长得快,长得好,长得强,是父母的养育之恩,承载之德。人人都有父母,人人不是为父便是为母,不要说我们能文能武,能东能西,我们骨子里的潜质是与生俱来的,是父母给的,至于后天的修为那只是我们能量的一种補充。城里人也好,乡下人也罢,为人父母都不容易,在我们孝敬父母的时候,实际上是为子女积德,替自己铺路。
上天有眼,大地有灵,作为立于天地之间有血有肉的人,每个人的头顶之上三尺开外都有神灵在看着我们。对父母不孝的人,干的好事吗?对父母不敬的人,真心朋友有几人?对父母搁扭。
这一天,艳阳高照,气温升高,吉祥福安之态尽显。省城的,渭南的,县城的以及四邻八乡把一个又宽又长的巷道围的喘气不畅,书画家、戏剧表演艺术家、作家、从政的和村子里的社火队,友情潮一样的向前涌,加上虽胖但帅的书画家马河声和靓女主持人雷社芳的现场煽情,我担心着发生“火啸”。
我这个人面情软,本应是珍民老师讲话,他却咳嗽的不行,非要我代行。于是乎,我大言不惭地咏出四句拙诗:
夫妇同庚耄耋春,
三池苦乐度光阴。
欣逢寿筵开怀庆,
共盼期颐酒更斟。
话音刚落掌声起,我心里明白这是对珍民老师“椿树常青朝北斗,萱草永华列南极”佳联墨宝的一种托举。
格格驾到
爱如春天里飘洒的小雨。
空气中充满了爱。
其实,爱也是一种梦。
眼睛睁着,是做不了梦的。
当你享受到了爱的甜美,眼睛自然会眯起来。
生啦
坐在办公室的我,心跳得快要出了槽,我立马用右手安抚着胸口,默默地在等待。
我的手机响了,女婿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一连叫了几声爸。我说,噢,噢——爸听到了。你说,你说。
妻子和亲家母的嘻笑,顺着叫声溜了过来。我以为信号不好,赶快挂断电话,打了过去,忙音,女婿下手比我还快。
又一次电话铃响了。
爸,生啦,是个女娃,六斤七两,脸红白红白,头发黑黑的。
我连声说,好,好,千金难买。
这一声,我和妻子足足等了六年。什么时候见到步履艰辛的老父,他总问,娃咋还不生?
快了,快了。妻子和我总是重复着这句话。
年前,西安的朋友送我一张天津著名版画家的鱼儿抱图,深圳的朋友送我一个肖像狗狗。是夜,我把女儿和女婿叫到家中,郑重其事地对他俩说,快过年了,我送你们这两件礼物,希望了却我和你妈的一桩心事。女婿双手捧着礼物,说,爸,我知道,我知道。女儿站在一旁,微微地笑。
女儿临产住院的当晚,我和妻子都没有睡好。天还灰蒙蒙的,妻子就叫醒了我,说,你听,下雨了。我说,不可能。
出门一看,果真。天蓝得像刚洗过,空中几丝儿云慢慢地蠕动着,虽说是深秋,阳光却泛着和煦。
游泳
我和小白赶忙去南二环鲜花市场,挑了一颗盆栽柠檬,一数,橙黄橙黄的果子,不多不少,正好十个。小白争着掏钱,我说,这一百六十块钱,应是当爷的掏。
小白笑了。
到了医院,妻子笑,亲家乐,女儿脸上挂着甜甜的母爱。
我说,亲家母,恭喜。
她乐呵呵地说,你也喜。
这当儿,护士长小段抱着宝宝进了门,我说,让我抱抱娃。妻子说,左手扶着头,右手搂住腰,让娃贴着你的身子。我说,知道。妻子说,看把她爷能的。
我抱过孙子一看,黑茸茸的头发,脸红是红,白是白,鼻子立立棱棱,樱桃小嘴一点点,蛮漂亮的。
我,忘掉了一切,似在梦中。
正陶醉着,小段走了过来,说,让宝宝游个泳。
我说,不敢,不敢。
有啥不敢的,娃到了我们医院,都是这样。
我瞪大了眼睛,说,她爷过五奔六的人了,还不会游泳呢!
在场的,都笑了。
洗澡房里,热腾腾的,靠墙处放着两个游泳缸,宝宝的脖子上套个小游泳圈,在水中游来荡去,陶醉的眼睛眯眯着,不大一会儿,握拳的右手划拉了几下,小腿趁势蹬了起来。
胖护士说,这是人的天性。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胎盘中布满着羊水,孩子在里边游着,起着保护作用。
噢,世事太大了,我自言自语。
小名叫格格
孙子的小名叫格格。
格格的称谓是皇家专用,一不留神,被忽悠到了我的家。
女儿怀孕后,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一切都好,娃就是爱打嗝。
孙子一出生,女儿径直起了小名:格格(嗝嗝)。
孙子的小名,叫得一家人都辉煌了起来。
女婿成了“皇阿妈”,女儿成了“皇阿娘”,我和妻子都成了“老佛爷”。
哈哈,人间竟有这等美差。
哪个是奶
孙子来到世间,面临最大的课题,哪个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