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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午夜兰桂坊(9)

从那以后,二茳就常常来找他,有时借个书报,有时帮他洗点脏衣服,清洁一下房间整理整理内务,有时也把自己的学习心得笔记拿来,请他批评指导。一来二去,就亲近起来。他是把二茳当做小一点的妹妹看待的。一个是依恋崇拜,另一个是怜多于爱。二茳小她姐姐三岁,芳龄十七八,在同龄人中算是不简单的女孩子。生得秀气文弱,细细的身条儿尚未发育成形,宛若一块未经雕琢的撲玉。

潜意识中他似乎更渴望成熟女性的抚慰,并肩携手、风雨同舟?生活,就是这么阴差阳错、人性就是这么矛盾复杂:年轻男子喜欢和成熟丰满的女性交往,那温柔里多少含有一些母爱成分;而成熟的男人则喜欢更年轻的女性,在活泼天真的女孩子身上总能够找到自己濒临绝迹的激情。是这样吗?或许和经历有关?唉,想不清楚,也没空多想了。心里似乎总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刚成立的共和国还百废待兴,重重难关等待着自己去开拓去攻克;课业抓得很紧,课余还要带领同学去开怨荒种菜解决生活物质匮乏问题,而且自己还年轻,根本无暇考、与虑这个人私事……还没等他思绪梳理清楚,命运就远远地拉开缘了他和她的距离。等他明白这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已经是沧桑之后。

临毕业前夕,鸭绿江战火烧起来。对于刚从战争阴影走出、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和平宁静的日子的普通百姓来说,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场“抗美援朝”(西方称之为“韩战”)的历史意义是什么?对于东西方两大阵营的对垒、长达半个世纪的冷战带来的影响是什么?东方反美浪潮汹涌之时,麦卡锡主义阴影亦笼罩美国本土,影响甚巨……至于国际政治斗争、台前幕后的较量,究竟属于大人物们的感性冲动或是理性的艰难抉择,则更不为一般人所知晓。错综复杂的历史唯有留给后人去解密或解读……

当媒体报道愈来愈强烈的信息传达出,战火硝烟的阴影逼近祖国的大门,举国上下群情激昂。尤其在校园,年轻人爱国激情被激发,摩拳擦掌:朝鲜是近邻,唇齿相依唇寒齿亡。志清作为学生领袖,他热血沸腾上台发言:好男儿就该听从祖国母亲的召唤,随时准备消灭敢于来犯的敌人!紧接着他第一个报名参加自愿军,一石激起千层浪,同学们都纷纷行动起来。

晚霞给小河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红色,小树林也披着一抹柔纱,朦朦胧胧地倒映在河水中。

他从办公室出来沿着河边走,正思索着什么。远远听见有人喊他,抬头一看,是二获!

沐浴着金灿灿的夕照,她跑得像只轻盈的小鹿,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他站住了,带着几分欣赏的眼光和几分说不清的情绪,等待她跑过来。

二茳一直跑到跟前才停下,她胸脯起伏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到处找你。他奇怪地问,是有急事?她说,不不,嗯是是,我……我想报名参军。他说好呵好呵,跟你姐说了吗?她头摆得像拨浪鼓,还没呢,我想先跟你商量。说完,她扭了一下身子,瞬时那张稚嫩的脸颊泛起了一抹潮红。

他心里一动。兄长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说,报吧,我支持你。

哎。她如同领了圣旨一般,两蹦三跳地走了,走了老远,又回过头来大声说,等我报了名再告诉我姐。

他带着一抹笑意,微微颌首。站在那里,目送她远去。

过了两天,头一批报名的青年人名单已用毛笔抄写在大红纸上,张贴出来,门口围着一大圈人在谈论指点着。大姐有事匆忙路过,忽然听到二妹叫“大姐”。二茳从人群中钻出来。曝嚅着把自己要参加自愿军赴朝的事讲了一下,探询般地望着她。

什么,你已经报名了?大姐吃了一惊,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呢?

我……我征求了他的意见。二茳迟疑地说,脸微微红了。

大姐立马明白“他”是指谁,没再说什么,只是唉了一声,说,不知爹爹会怎么想?

大姐说那怎么行,这大个事不先通气,爹爹怕越发要怪罪我。看二茳神情不安,便说既然你已经报了,待我去给爹爹做工作。

好大姐,你千万要帮我这个忙呵!二茳信赖地望着她银月怨似的圆脸说。

你呀!大姐点点她的鼻子说,翅膀没硬就想飞了?

不知道老年的志清是以怎样一种心境来看当年的?他的激情和冲动早已湮没在岁月里。可是当半个世纪过去了,朝鲜半岛鏖战的硝烟已变成历史的尘埃。翻开年代的史书,人们仍能清晰地看见年轻的志愿军战士用脆弱的肉体和坚韧的意志一次次对抗着钢铁洪流,用不断倾倒的身躯死死坚守着保家卫国的誓言。年轻人壮怀激烈,个个都有英雄情怀。哪怕流血牺牲托举着炸药包爆破筒与敌碉堡同时化为升腾燃烧的火焰。人在阵地在,人与燃烧弹炸翻的土地共存亡……

一天,他们行车在一段颠簸的泥巴路上。突然空中敌机发出一阵尖锐的怪叫狠狠地追上来了,向地面俯冲着,哒哒哒,就是一梭子,打得车盖尽是洞眼,直冒烟。那司机大概是个新手,心一慌,方向盘一偏就冲进田里。紧接着只听到“咔”地一响,车翻人砸,打字机钢板等用具撒在泥地上。志清整个地被压在下面,先是感觉头脑一晕,顿时鼻梁挫断,血流如注。

这时田野里还有几个正在劳作的朝鲜妇女,赶忙过来,抬的抬搬的搬,其中一位年轻少妇见此情景,二话不说,眛啦一下就把自己洁白的衣裙撕下一块,来给志愿军大哥包扎。然后身子一蹲,将他背起来就跑。

他昏昏沉沉伏在少妇的背上,一颠一颤,胸口一阵阵热潮涌动……敌机仍在头顶盘旋,不时地扔下几颗炸弹、射出几道道火光。少妇仿佛没听见没看见似的仍然跑着。在危险和刺激中和死神赛跑。

他晕乎乎的脑海里似乎闪过首长信任的面容、闪过指挥官眼睛注视手表、耳听报务员哒哒哒的发报声的焦虑神情,紧张而熟悉的情景让他陡然惊醒。他挣扎着,想下来,稍一动弹浑身便像刀割一般。手脚似乎不听从大脑指挥了……真憋气,恼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中用?壮志未酬就先倒下,算个什么军人嘛?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关键性的战役还没捞上打,就这么一下子光荣了,也实在太对不住这堂堂七尺男儿身了吧?

想起远方家乡孱弱的老母,这会儿说不定正抹泪念叨儿呢,唉,她是流泪太多才把眼睛给哭坏的。父亲当年不肯被日本鬼子强拉苦力去修炮楼,被强拉暴打,半夜挖墙破洞冒着倾盆大雨偷跑,浑身是伤惨不忍睹,没几天就含恨离世。母亲年轻守寡,含辛茹苦才把儿拉扯大,借钱读书,还没等有朝一日回报她老人家哩,不料命运却在这里跟自己开起了玩笑,那些该死的美国佬……正想骂着,嗖——地又一颗炸弹在身边炸开……眼前一黑,他昏死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少妇已经不见了。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似的简易包扎所里。一个炮弹壳改做的花筒中,插着一大捧粉红娇艳的金达莱花,悄悄给他送来春的信息……潜意识里还留着异性的体温,温柔果敢的举动。心里汩汩流淌着暖流,又泛起几丝苦涩,想不到初次贴近异性,竟是在如此狼狈的状况下?忽想起身边曾闪过的一个个聪颖美丽的女子,手都没拉一下,就梦一般飘过,转瞬间就化为尘烟,仿佛人生白活了似的?可是那些新婚燕尔、或孩子还在襁褓中就告别亲人的丈夫和父亲,他们又该如何?还有无数年轻的,战死在无名高地,炮火中突然失踪、甚至连姓名都不曾留下的人……一想到此,就为自己怨在随时准备为国捐躯这样英雄无畏的时刻,内心却隐隐留存着、与几分渺小自然的渴望而愧疚。

经战地卫生所匆促简单的包扎修复,身缠绷带的志清又回到殊死搏斗的前线。

在最激烈的高地争夺战中坚守了三天三夜,数万枚的炸弹穿梭、炮弹倾泻,山体整个地被掀起又覆盖,烧焦的糊味与土腥味混杂。硝烟弥漫中,一批人倒下,又有一批人顶上。高地断腿残臂,血流成河。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殷红滚烫的鲜血。其惨烈程度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爹爹刚写完两首《新解放竹枝词》,“解放以来事事新,”每一句的开头都是这句,而后面是:“刚刚见面称同志,却把老伴唤爱人。”

刚解放没多久,军代表对财务总监爹爹说,你明天可以不来了。轻轻一句话,他就失去了工作。好长一段时间他烦闷难过,每天除了看书、写诗就不知干什么好。看累了,就自己和自己打牌。他打牌有时为了消遣,驱除心底的郁闷,有时是不想让动了半辈子的大脑空闲下来。一想到从此要完全彻底地靠儿女的膳费生活,对于倔强了半辈子的他来说,肯定不是什么特别偷快的事。

亲戚们私下感叹,爹爹这一生大起大落,从不名一文到家财万贯、飞机轰炸最终一贫如洗的命运跌宕。曾经还被胁迫到日本宪兵队,日本大佐想利用他在商界的地位影响请他出任伪银行行长,被断然拒绝,大义凛然表现了民族气节。

解放后他的老友民主党派领袖请他进京任职,亦被婉言谢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就走我的独木桥”。又表现出不合时宜的倔强和顽固。

倒是老伴比爹爹显得开朗乐观,她向来这样,哪怕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的,还劝他说人嘛,不就是那么几十年,何必非跟自己过不去呢?”

她的洒脱和随遇而安的脾性颇结人缘。她没有高深的学问,却有顺应潮流的聪明活跃。还被选到基层组织,在居委会常见她笑眯眯的。逢开会她便挨家挨户通知“开会喽开会喽”,早早搬个小板発到会场,人家上面做报告,她在下面头一点一点打瞳睡。人家讲完了,她巴掌也拍得响。还说:“讲得好讲得好!”

写完两首《新解放竹枝词》,这会儿爹爹搁下毛笔,捻着胡须正欣赏呢,见大女儿回来便叫她看看如何。

大女泡杯热茶给爹端上,然后很兴致勃勃左右称道了好一会,见老爹面色挺和悦,这才说到二妹报名参加志愿军的事。

什么?爹大声问道,手上的茶杯“咣”地往桌上重重一放,发脾气说这个二丫头好大胆,竟不回来说一声就自作主张?你们现在翅膀已经长硬了不是?已经不需要爹娘老子了是不是?想上天上天,想出国出国呵?”

大女见爹爹恼怒,有些发怵。赶忙去擦那洒在桌上的茶水。赔小心道:“爹爹您喝口茶消消气,二妹那边我去做工作。”娘这时也劝道唉,年轻人求上进总不是个坏事。”

爹爹的眼睛又瞪起来了,冲着她发火道:“都是你惯坏的,你倒说得轻松。前天三女芸儿不打招呼就径自去了部队护校,不足15岁的小女孩她懂个什么?还瞒着我一大清早就没了影子。你做娘的非但不阻拦,只怕还给她准备了包裹吧,像什么怨话?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是你的遗传,当年你不是也想去参加北、与伐,若不是你爹拦得快,只怕早就没了小命。”缘

娘听了这话,笑着插一句:“说不定就做了英雄烈女哩!”

“你做你的烈女当然不错,你亲人就遭了殃,伤心怄气还惹下一堆麻烦。”爹爹吹胡子瞪眼。把涂废的纸揉作一团,掷地。

见父母吵得凶了,大女赶紧做和事佬,“爹爹、娘,你们看这样好吧,明天我就去学校找领导谈,把家里实际困难摆一摆,已经当兵走了两个哥哥和三妹,现在二妹也报名要走,一下子都去朝参战了,留下老人和小弟没人照应就是个问题。所以我们要求组织适当考虑,争取把二妹的事办稳妥。”

北国渐渐进入哈气成冰的隆冬时节。这个冬天差点要了志清的命。零下30多度的气温对生长在南方的人来说,简直就跟掉进冰窟里一般,冷得刺骨。防空洞口的冰柱足有一米多长。

当心呦!你的鼻子受过伤,别冻掉了找不着,以后娶媳妇就困难了。战友相互开玩笑,斗嘴取暖。

他说,我光棍一个,缺少点零件都没关系’若是你的鼻子少了,老婆该天天哭鼻子了吧。

几次大战役他的出色表现赢得赞誉,立了功。他努力想把自己炼成一块合金钢,身体却偏偏出现了耗损故障。夜晚寒气逼人。棉被不足,他尽量让给小战士盖,自己则盖着薄毯和棉衣,凑合着睡,早晨起来那脚竟还是冰得像死人一样。熬过几年寒窗,毕竟身体差多了,三搏两搏就往下垮。坑道生活艰苦

似还能挺着,可是,饮水饮食条件的恶劣,引发了他的胃病。又成天咳嗽不止,肺部也发生剧烈疼痛;接着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就像他当初在革大时一样吐得很厉害。他很快就虚弱得一塌糊涂,面色如纸。那时候革大把他当做先进典型大肆宣传。班上同学们还凑份子钱来给他这个校学生干部送鸡蛋奶粉什么的’他躺在破庙里(学校的简易诊所)’被阶级感情烤得暖烘烘的。而今人躺在异国他乡的坑道里,心戚戚然正回想往事呐,首长进来探视大家了。

首长说,同志们好呵!坑道里齐齐地回应:首长好!首长又道:同志们辛苦了。首一长_辛_苦!这一声比第一句还响还整齐,别看先前个个病病歪歪,首长一来大家就精神振奋士气饱满,病虽没好,疼痛已减去了大半。年轻人感觉怎么样啊?首长这时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了。

谢谢首长关心。他挺了挺胸,说,我嘛基本上快好了,与病魔较量几个回合是不成问题……大话牛皮还没吹完,又一大口腥咸的热流涌上喉咙,他想忍,结果没忍住。哗地一下被单染成了红花朵朵。医生护士们立马忙成一团。护士向医生告急,说止血药品用完了。医生竖起食指一“嘘”,无奈地看着首长。

首长握紧志清的手,说:“这里条件相对来说要差一些,坚持一下,过两天就把你们转移到国内去,你们要安心养病。把病养好是最大的任务,祖国将来还等着大家去建设呢!”

那时候整个战况亦处于胶着状态,敌我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指挥官高层策略是打打谈谈。“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敌人在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上同样也拿不到。”这是在一些电影或者报刊中传达给社会的一点微妙信息。

在后方医院愁了半年,对他破损的内外修修补补。先还一麵直想瞅着机会去前线,闹着要出院。护士医生知道他病得不轻,、与说什么也不同意。主任医生说服不了,就搬出了院长。院长语缘重心长点着他的鼻子说,小伙子你心急也不行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了本钱你怎么干革命呢?他无可奈何。病魔拖着他,他的冲劲和活力仍憋不住要表现出来。他组织伤病员学习,唱歌,办壁报,帮护理员拖地打开水,闲不住躺不下。哪天要是躺着不动,不是病痛,就一定是在想心思。

影影绰绰,一个清丽的面容闪现……我会给你写信的。依依惜别时她说。

他衬衣口袋里有个小本本,一个娟秀笔迹留下的地址,是她爹娘的住处。一看这笔迹,蓦然就思念起那小鹿一样轻盈、向他跑来的女孩子。

三年后,志清从朝参战回来后见到大姐,问她二妹情况,才知她已经远走他乡。

二妹从革命大学毕业后,既没按她的意愿赴朝与心上人一起并肩作战,又没留在当地任职,而是莫名其妙被分到下面县里。她当然不会知道,分配前组织部王科长曾找她大姐谈过话。

说实话你的工作能力是没话说的。王科长说。现在机关有个名额已经考虑到你,不过,留在父母身边的只能一个,你已有了孩子,把你分到下面照顾不到家不妥,所以嘛你必须做好你妹的工作……大姐服从了组织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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