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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流落沈阳得遇赏识再深造

1928年,黄宇宙从山东济南辗转流落到沈阳,身上分文没有,在街头成为乞丐。这天,他饥饿难忍,在南门里见一座房子门上挂着“中华禁毒东北分会”的牌子,他便走了进去。在这里遇上了阎宝航、车向忱两位先生。

阎宝航、车向忱当时是东北著名人物,很有威望,在沈阳开展禁毒运动,并办了《常识半月刊》进行革命活动。黄宇宙向他俩叙说了自己的经历——

黄宇宙于1906年农历正月十三夜晚,出生在河南省新野县校场村外的一个墓地看守人家。那天村里的人正在闹花灯。因他家住的茅屋就在墓地旁边。儿时的他常常跑到坟墓玩。有天,他从家里把烧炉子的小火铲子拿来,在人家坟墓上挖了起来。父亲看见了吓得哆嗦,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骂道:“小兔崽子,你是无法无天,敢挖人家的祖坟!这还了得,这不是造反吗?”说着拎着他的耳朵往家跑。没有几天,从北京传来消息,住在紫禁城里的老太婆慈禧和小皇帝光绪前后驾崩了。黄宇宙挖坟墓和城里皇帝驾崩的事儿,还是传了出去,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莫非这孩子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七岁那年,全家搬到新野县南关镇。黄宇宙在镇上私塾当了书童,擦桌子扫地,端茶送水,还负责给老师倒尿壶,闲时也跟先生读书。没多久他考入镇上新开办的新学堂。因为家里贫困又改学师范,十六岁毕业那年来到苍台镇教书。他在这里教了一年书,不抽烟不喝酒,也舍不得给自己买衣服穿,赚了二百串铜钱,铜钱每串九斤多。

快到农历旧年了,黄宇宙回家雇了一辆大车把钱拉回家。他在路上累得满头大汗,心想父亲一定会夸奖他能干。父亲看着他把车拉进院里却说:“你在外面干了一年就赚这几个钱?”黄宇宙刚想争辩,父亲打了他一顿。他和父亲吵了起来,赌气跑到开封找工作,没想到在路上被人骗了,流落到了汉口。因为在路上被劫,身上分文没有,成为了一名乞丐。为了有口饭吃,他在军阀吴佩孚的部队当了伙夫,后来成为炮兵排排长。

听完了他的叙说,阎宝航高兴地说:“呦,你的经历还很丰富,那你现在想做什么?”黄宇宙说:“我现在想找点事情做,我得养活自己呀。”阎宝航高兴地说:“你在家乡当过教师,又参加过北伐战争,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样能干的人,我们有个《常识半月刊》,你就做编辑吧。”车向忱也在一旁说:“你是一个有抱负的年轻人,应该为国家做点事情,你留在我们这里吧。”

黄宇宙开始编辑《常识半月刊》。没有多久,阎宝航、车向忱看见黄宇宙很有民族气节,很有才干,就想培养他。在民族危难的时候,国家正需要这样的人才。两人决定送黄宇宙进大学读书。

黄宇宙流浪北平时曾在北京大学文学系旁听过,因生活贫困中断了学业。现在听车向忱让他读大学,他非常高兴:“我倒是喜欢念书,可是没钱啊。”车向忱笑着说:“这没问题,我们可以帮助你解决,你就到华北大学读书吧。”

几天以后,阎宝航和车向忱给黄宇宙买好了车票,把他送到沈阳火车站,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你到华北大学好好读书,国家需要你们这样的青年,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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