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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西藏文学》2011年第05期

栏目:小说

1950年9月上旬的一天,桑杰土司刚刚喝过早茶,便独自一人待在客厅里抚摩着一把刀柄上镶着两颗绿宝石的腰刀,陷入沉思。

40多年前土司的阿爷曾去拉萨朝圣,当时正值英帝国主义入侵西藏,西藏军民拼死抵抗,江孜保卫战打得十分惨烈。为了支援前线,他阿爷便将准备布施给三大寺的100两黄金的一半捐献出去。不久,英帝国主义入侵到拉萨,知道他阿爷是一个曾经支援过西藏军民抗英的康巴很有名望的大土司,便设局暗杀他。他阿爷凭着康巴人特有的勇猛,同几个英军展开了殊死搏斗,但终因寡不敌众而惨遭杀害,连遗体都被他们弄走,现场只留下了那柄用敌人鲜血染红了的腰刀。想要前去他阿爷曾经遇害的地方祭拜,他的阿爸从继任土司到去世的20多年里都未能成行。他继任土司后的第二年才去了拉萨,了却了他阿爸的遗愿,而他的这一举动,早已在康巴爱国上层中传为佳话。如今他阿爷同敌人拚死搏斗时用的那柄腰刀还珍藏在他身边,供他瞻仰祭拜。

正在这时,土司的女儿央金走了进来。她担心地说:“阿爸,你又在想什么?成天闷闷不乐,少言寡语,让我和阿妈都很担心!”

央金去年刚从县城中学毕业回到官寨。她通晓藏、汉两种文字,是郎达地区一名不可多得的知识分子。可她就是不愿学习她阿爸交给的那几部厚厚的“五大明学”,成天喜欢骑马打枪,尤其喜欢让她阿爸带着她上山打猎。她是土司的小女儿,土司夫妇凡事都由着她。

土司深思熟虑地说:“这两天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仅仅是因为自从解放军工作组来到郎达后,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让人信赖,还因为你阿妈和我这条命都是解放军救的,留下这条命,我总该为解放西藏做点什么才好。”

原来,不久前土司的夫人达珍因患感冒引起严重肺炎,高烧昏迷不醒,急需“盘尼西林”救治。当时工作组医务室仅有五支“盘尼西林”,可恰好工作组的一名叫赵健的战士也染上了同一种病,也急需此药救治。工作组的几名干部经过激烈争论,最后决定把五支针药全部用到达珍身上。结果,达珍得救了,工作组的干部战士却眼睁睁地看着赵健病逝。央金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土司夫妇,达珍感动得老泪纵横,土司则沉默了许久不说话,他想,世上真有这么好的军队吗?看来这个世道真的变了。

就在达珍的疾病还未完全康复的一天下午,土司又因同儿子格列郎加激烈争吵而引起心脏病突发。央金一口气跑到工作组去请来王医生。经过抢救,土司的病很快得到缓解,之后王医生就守候在土司的病榻前,一连三天都没合过眼直到土司康复。土司备受感动,从此,他把工作组的人视为自己的亲人。

央金喜滋滋地说:“阿爸你的意思是?”

“我同你阿妈已经商量过了,无论你阿哥说什么,组建支前运输队的事我还是应该考虑的。”

“阿爸,你真好!早该如此。”

“好什么好?我还没最后决定呢!”

“当然好。阿爸你终于松口了,我相信阿爸距最后决定为时已经不远。不过,我希望阿爸早作决定,再不能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噢?”

“阿爸你不能只是在嘴上说,没见一头驮牛呀!”

“急什么?只要阿爸正式决定以后,一个命令下去,组织起一、二万头牦牛组成运输队那不是三五天的事吗?”

央金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啊!我现在就去把这一消息告诉工作组。”

恰在这时,解放军工作组的黎阳组长、副组长贡嘎多吉、李河干事、王医生和通讯员晓东走进客厅。他们已经是官寨的常客,所以未经通报便走了进来。

黎阳微笑着说:“央金小姐别去了,我们现在不就来了吗?”

土司谦和地说:“黎组长,你们好,请坐!”

贡嘎多吉刚一坐下便问候道:“尊敬的土司您的贵体怎么样?看上去今天您的气色很好,是有什么喜事来临了吧?”

土司矢口否认:“没什么!都是小女在那里胡说八道。”

黎阳说:“不会吧?刚才央金小姐不是说有什么事去找工作组吗?”

央金禁不住说:“是这样,阿爸终于想通了,决定同工作组合作,尽快组织起一支支前牦牛运输队。你们说,这样的喜讯我是不是应当第一时间去告诉你们?”

黎阳说:“是啊!我们知道,你阿爸迟早有一天会摈弃前嫌,以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重,同我们密切合作,共商组织建立支前运输队的大计。”

土司说:“别听她的,一只乳臭未干的小喜鹊,她懂什么?”

黎阳接着说:“看来土司还心存疑虑。不过,当你看了我们今天给你带来的根秋活佛的来电以后,你肯定会受到意想不到的启发的。”说罢,他把一封电报递给土司。

土司怀着激动的心情捧过电报,贴着额头顶礼,然后交给央金说:“你给念念。”

央金接过电报念道:“请解放军郎达工作组转桑杰土司。吾兄台鉴:我已于日前顺利抵达康定,安好无恙,勿念。现正在军管会的领导下参加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筹备工作。希望为兄能审时度势,丢掉幻想,顺应历史潮流,尽快站到人民这一边来,为支援解放军进军西藏做出积极贡献,争取参加不久即将召开的西康省康区第一届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我热切地期盼着我们兄弟俩能在这次会上相见,共商国事。愚弟根秋上。”

根秋是根桑寺的活佛。前不久被邀请去康定工作。临行前,他对土司语重心长地说:“解放西藏,驱除帝国主义在西藏的侵略势力,实现国家的统一和民族团结,这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切望阿哥你能顺应历史潮流,同工作组密切配合,尽快组织起一支牦牛队投入支前运输。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我们被英国特务杀害的阿爸。”

土司沉吟半晌后才说:“你放心地去吧!你说的这个问题事关我们家族的存亡,我会慎重考虑的。”

如今,根秋已经安抵康定,并已投入军管会交付的工作,土司甚感欣慰。他专注地听完电报后,对电报中的有些汉语词语不甚理解,贡嘎多吉便凑过身去用藏语给他逐一解释,他听了后不住地点着头。

这时,群批次村惊慌失措地走来附着土司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

土司忿然骂道:“这个畜生!他又跑回官寨来干什么?”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而相觑。

土司吩咐说:“次村,你下去吧!今后无论少爷他干了些什么。都要及时把他的情况告诉我。”

次村不断地点头说:“是、是!”

次村刚一退下,格列郎加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格列郎加是土司的儿子,四年前从县城中学毕业。当时从西康省府康定传来许多新闻,为赶上潮流,他阿爸不是把他送去拉萨三大寺学习藏语文,而是把他送去了南京蒙藏学校。殊不知他一到南京就被国民党特务机关盯上,被送去外国中央情报局所属训练基地接受了三年特务技能训练,一年前被国民党特务机关派回郎达地区。他在路过重庆、成都、雅安、康定等地时购买了大批枪支弹药运回官寨,以扩大官寨武装自卫队为名,强行派差组成了目前这支拥有二百多人的队伍。虽然这支未经良好训练的队伍战斗力不强,但他自恃自卫队人员适应当地气候和熟悉地形等优势,对解放军进驻郎达地区乃至进军西藏构成了一定的威胁。

格列郎加一见工作组的人在场,立即“嗖”地拔出手枪对准黎阳。

央金迅速将黎阳挡在自己身后,说:“阿哥,你要干什么?他是解放军工作组的黎组长。你再不能与解放军工作组对抗下去了,继续做对你自己和全家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格列郎加呵斥道:“闭嘴!冤有头,债有主,我找的就是他!你快闪开,不然的话,别怪阿哥的枪子没长眼睛!”

土司严厉地责备道:“住手!郎加,你要干什么?快把你的枪收起来。难道你还嫌你的罪孽不够深重吗?黎组长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用枪口对准客人算不上是英雄。”

而此时,晓东早已用枪口对准了格列郎加的脑袋。

格列郎加冷然一笑道:“他们是什么客人?他们足与我们不共戴天的敌人。阿爸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土司恼怒地说:“我不糊涂。清醒着哩!倒是你自己,原以为你通过前次偷袭工作组的失败中能够吸取教训,回头是岸,平平安安地回到官寨,向工作组认个错,赔个罪,谁知你竟这样不识时务,一意孤行。看看吧,你根秋叔叔拍给我的电报上都说了些什么?”说罢,他将电报交给格列郎加。

格列郎加嗤之以鼻。他把电报扔到藏桌上:“骗人的鬼话有谁相信?”

土司悻悻地训斥道:“呸!你这个好坏不分的孽种,还不快滚开,我一刻也不想看见你!”

格列郎加又将枪口对准贡嘎多吉说:“应该滚开的是他们,特别是这个投降了共党的贡嘎多吉。”

贡嘎多吉是白马土司下属大头人,是受军管会和先遗支队邀请前来郎达参加工作组工作的,并担任了工作组的剐组长。这时,黎阳一见他受到威胁立即从央金身后闪出护住他,说:“放开他。我说格列郎加,你应当知道,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已经解放了大半个中国,建立了新中国。现在,全国除西藏、台湾外都已获得解放。在这种形势下,你仍执迷不悟,跟随你的主子干了许多对不起民族对不起国家的坏事。我们来到郎达后,也曾通过各种渠道向你传递信息,希望你弃暗投明,放下武器,早日回到官寨同你的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可你置若罔闻,硬要一条黑道走到底,撞倒南墙也不打算回头啊!”

格列郎加傲慢无礼地说:“回头?在我们的词典里没有回头这个词,只有不成功便成仁!”

晓东说:“好啊!我成全你!”说着,又用手枪对准了格列郎加的脑袋。

土司着急起来,急忙说:“别别!我还有话对他说。郎加,据说你一回官寨就把关在土牢里的格绒彭措给放走了,为什么?”

格列郎加冷冷地说:“把鞍前马后跟随你整整三年的大管家关进土牢,阿爸你未免太狠心了!”

土司没好气地说:“因为他派人杀了我的头人奔巴扎西,还要杀人灭口,被工作组抓了个正着。要不是看在官寨的面上,工作组早就一枪把他给崩了。难道我不应该把他关进土牢?”

格列郎加狡辩道:“奔巴扎西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凡跟着共匪跑的人都得死。”

土司不由得一怔。

央金逼着格列郎加说:“阿哥,你为什么这样说呢?我正在请求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难道你把我也给杀了?”

格列郎加恶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

贡嘎多吉这时也站出来说:“黎组长刚才说得对,虽然在此之前你干了许多有损于我们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坏事,但据我所知,解放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打算除掉你,给了你一个又一个投案自首、弃旧图新的机会,可你继续挺而走险,一意孤行,你这样下去是极其危险的。”

格列郎加不屑地说:“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投降了共匪的大头人贡嘎多吉吗?告诉你吧。你早已列入了我的仇人名单。”

贡嘎多吉不以为然地笑笑说:“你能这样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只能使我进一步认清了你这个民族败类的反动嘴脸,更加坚定了我支援解放军进军西藏的信心。”

格列郎加恨恨地说:“各人有各人的信仰,有各人所要达到的目的。你们这些官寨的所谓客人,还是趁早离开为好,我还有我们家里的事情要办。”

土司愤然道:“你……?你怎么对我的客人如此不恭?”

格列郎加恶狠狠地瞪了王医生一眼。然后说:“阿爸你病了不假,但你这次的病完全是被共匪逼出来的,不是吗?”

土司被儿子彻底激怒了。他激动地说:“你别把恩人当仇人,恶言中伤解放军,这样你是要遭报应的。”

格列郎加说:“别说了!阿爸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共党图的是什么?”

土司说:“你错了。解放军来到郎达后,先后只给我提出两个问题:一是担任郎达赈灾领导小组的组长;二是组建牦牛运输支前队。”

格列郎加说:“我佩服阿爸你的菩萨心肠。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你千万不要像被引的水,引到哪里就流到哪里。自己要有自己的主见。”

土司勃然大怒道:“住嘴!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格列郎加贴近土司说:“阿爸,请你不要把话说绝了,我是官寨的唯一继承人,我当然要回官寨来。不过,为了阿爸你不致受到共匪的威逼利诱,为了你的平安吉祥,也为了官寨的未来,我今天不得不委屈你暂时同我一道离开郎达这个是非之地。”

土司一惊,说:“什么?要是我不愿意呢?”

格列郎加咬牙切齿地说:“那你等着看吧,对于那些不听我劝告的人,哪怕是阿爸你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用手臂锁住土司的脖颈,用枪口对准上司的头。朝大门外缓缓移动。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同了上去。

顷刻间,周围暗处一下伸出了无数支枪口,原来格列郎加早已在四周设下了埋伏。

格列郎加用枪口逼着土司,并威胁在场的工作组人说:“谁敢动我便首先打死他!”

李河正要向格列郎加开枪却被黎阳制止。

央金惊骇不已,她用变了调的声音斥责说:“阿哥,你要干什么?你发疯了吗?放开阿爸!放开阿爸!”说着就要扑过去。

格列郎加说:“阿妹你别过来!你告诉阿妈,你们都放心吧,我会保护好阿爸的。”

土司的妻子达珍闻声赶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儿子!他是你阿爸,你怎么能这样?”

格列郎加说:“阿妈,如果你还想让阿爸留在这个世上的话,你就不要过来。我只不过是想请阿爸暂时离开官寨一段时间。我这完全是为他好,为全家好!”

达珍发了疯似地扑了过去,却被央金抱住,“阿妈,不要过去,他不敢把阿爸怎么样,一旦阿爸出了事,他也活不成!”然后,她把阿妈挡在身后,母女俩一步一趋地向格列郎加逼近。

格列郎加说:“阿妈!求你们了,不要过来!别逼我!”

正在格列郎加要向达珍母女开枪的一瞬间,晓东猛扑过去把她们挡在身后,自己却不幸被不知什么地方射来的子弹击中。

李河向格列郎加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黎阳喊道:“回来!老李你给我回来!”

央金扶着受伤的晓东缓缓倒下。

身受重伤的晓东缓过气来,艰难地说:“央金小姐,如果你阿爸还能活着回到官寨来的话,你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坚决跟着共产党走。”话未说完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在场的人异口同声地呼喊道:“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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