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子一直没有呼过凡一民的机,也没有在大桥上再见过她,凡一民有时候便淡忘了这件事情,倒是林林间或问起,凡一民才记起这事来,他告诉林林,那个女的没有呼过我。
大约半个月之后,那一天上午,凡一民扶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女人去医院,那个女人也不知为了什么,单车本来骑得好好的,谁也没有碰撞她,突然就一家伙重重地摔在地上,幸亏当时后面没什么车子冲过来,不然的话,她就更惨。医生给那女人清洗伤口,说没多大问题。凡一民才放下心来,对那女人说,以后骑车要注意,精力要集中。那女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谢谢你。
凡一民准备回所里去,刚走到医院大厅,就看见一个面孔熟悉的女子,他猛然记起,这不就是那个在大桥上见过的穿白色长裙的女子吗?凡一民张开嘴想打个招呼,这时,那个女子也看见了他,瞬间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和不安,然后立即转过头去,好像装着没看见凡一民,就匆匆地走过去了。凡一民看见她是往楼上走的,他知道楼上是发药的地方,那么,她去药房做什么呢?是病了吗?
那天晚上,凡一民去了林林那里,他告诉林林,说他今天看见那个女的了,可是那个女的装着没看见他。
林林说,是不是她没认出你来?
凡一民说,不可能,她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就不对了,这还瞒得过我么?
林林说,那她有什么要躲避你的?
凡一民无奈地笑了一笑,我怎么知道呢?又说,可能她有什么事不便让人家知道吧。
林林说,也许是吧。
凡一民想了想,又说,不过,那个女的气色很不好。
林林说,那你送点营养品给她补补吧。
凡一民嘿嘿地笑起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容易吃醋?你以前还说过,能够帮帮人家就帮帮人家,我还没帮人家,你就这样了,我哪里还敢帮呢?
林林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又不肯认错,便说,你帮吧,人民警察为人民,我哪里还敢说不是呢?
凡一民抽着烟,说,我不敢帮了,不然今后会被你气死。
林林一手捂他的嘴巴,说,看你一张臭嘴巴,难道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吗?
凡一民也调皮起来,趁机抓住林林的手吻起来。林林想抽出手来,可是哪里抽得出来?
林林的脸色红了,她说,你难道不怕吃粉笔灰吗?
凡一民说,我不怕,你天天吃都不怕,我怕什么?
两人亲热了一阵之后,林林说,我刚才那些话你不要放心里面去呀。
凡一民说,不会不会,不过,我下次再看见她,我也把脸转过去也装着没看见她。
林林说,你恐怕做不到吧?
凡一民说,我怎么做不到?我一天到晚接触这么多的人,哪里还认得出?
林林说,我恐怕是认不出,可是你一定认得出的。
凡一民说,为什么?
林林说,这还不简单,你是警察呀,警察的眼睛是吃了油的。
凡一民很谦虚地说,哪里哪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