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两人已经走了近一个时辰,而原本高耸挺拔的山峰如今回头只能望见连绵不断的一条小山丘。
“辰儿,要不咱歇歇?想必你也累了。”福贵勾下腰关切道。
夜辰倔强的嘟嘟小嘴:“我可以的。还有多少路啊?”“快到了呢,前方不远处就是集市。到时候叔叔给你买些小玩意儿和一些特色小吃。说起来炎镇的美味也是一绝儿。”啧啧嘴富贵回想起曾经年少的一些往事。
林荫道上,各色各样的人不时路过,沿着开阔处汇聚而来的是做买卖和歇歇脚的。然而此时惊险的一幕陡然在眼前发生,“锵锵!”“小老儿哪里跑,吃俺老王一戟”。
朝着声音处望去,只见黑脸大汉已倒在血泊中,脖颈被染红。原来这位汉子在卖烧饼,猝不及防下大戟一挥就要了老命。围观群众大都胆寒心惊,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都散了,还看什么看!找死不成!”大戟从天而降“咚”的一声就连周围空气也震动四散,刀疤麻脸中年大汉蓬松着一头乱发,那手持武器刀口处,热腾腾血液丝丝滴着,他舔了舔嘴唇,“小崽子,惹到我王天盗,死在这大戟下你足以自傲。”
夜辰眉头一皱握了握拳头,强忍着恐惧却也不敢上去理论。福贵面无表情转过身,拉着夜辰小手,不一会儿身影消失在远处。
“辰儿,如今大盗肆虐,咱可惹不起啊”福贵有些无奈继续道“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没实力强出头这是送死,弱肉强食咱不是虎也不能成为肉任人宰割!”
“嗯,叔叔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有点不甘心啊,难道弱者就不配得到尊重吗?就不配活着吗?”夜辰望向天边,他只是想给惨死的人讨个公道。
“蝼蚁每天自由活着,受到尊重吗?人一只手可捏死一大片。困兽囚禁牢笼,能伤人吗?可人见到没有不畏惧的。”福贵一句一句缓慢的言“弱者从来不配拥有尊重。”
夜辰喃喃细语“公道自在人心,我懂了,往往弱者大多如此自我安慰吧?”
“人人都想成为至强者,可我夜辰不求大道无双,只要我在乎的人能好好活着,此生便无憾。”如此老成持重到不像是一个小孩嘴里说的,但谁都不知道夜辰经历过何等变故,才改变了原本懵懵懂懂的心。
烈日当空,行人匆匆,蝉鸣声洪亮入耳,前方一家茅草屋摆满了桌椅板凳,店小二热情似火叽叽喳喳喊个不停。锅碗瓢盆香气四溢。由于人数过多部分人或蹲或坐在泥地上,拥挤不堪。
汗液止不住从脸颊滑落,光膀大汉也不客气“店家赶紧给俺来一坛子上等美酒加5斤牛肉!”
“哎!客官稍等,这边马上给您准备包您满意!”
“小二,我们的热菜怎么还没上齐啊?”
“客官马上给您上菜,这边照顾不周,您老见谅!”
…………
吆喝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搭着简陋的蓬子,白发老者道士袍加身手执拂尘,摊子摆满各色书籍,细看封面蜡黄还带有污渍,纸质粗糙质量低下,用手一摸这手恐怕几天都洗不干净。
“小兄弟来来来便宜卖了,你看……嘿嘿嘿!”说着老者嘴角上翘,眨眨眼一副你懂的样子。
小青年走过去猥琐一笑“都有些什么啊?”旋即低语“春宫图,皇家趣事,金**,葵花大宝典都有吗?”
“小兄弟同道中人啊,看来你也是行家啊”老者正襟危坐“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这几年走南闯北,几本压箱底的宝贝还是有滴。”眯眯眼又道“就看小兄弟有没有诚意了?”
“哦,方便拿出来看看吗”青年迫不及待,搓了搓手。
这次老者先四处观望了下,确认没有人偷窥才转过身去,等他回过头来手里捧着个木制盒子雕刻精美“这就是曾经风靡大陆的《杏林宝典》,多少少年少女梦寐以求啊?”
“拥有此书包你纵横情场无敌手,什么样的美妞搞不到手呢,嘿……嘿嘿……”老道一脸向往“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只要50金,老道我忍痛割爱给你个便宜价?”望着青年做不舍状趁热打铁继续道。
“我要了!”毫不犹豫青年掏出一块大金元宝。他满心欢喜咽了口唾沫,差点笑出来猪声。捧着盒子就要打开时,老道止住其动作,“别急嘛,此等精品,莫要唐突了?”
“也对,瞧我忘了,回家慢慢看嘿嘿!”青年抱着盒子“美人好啊……美人妙啊……”俨然一副欲罢不能样子。
“小朋友慢走,来来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嘞!”老者再次向路人伸出橄榄枝。
夜辰正走在街上,莫名的被道袍老者叫住了,福贵卖米时他就一个人来集市逛逛,各色人等尽入眼中,长了不少见识。
此刻望向老者,他看不出深浅,却有一种紧张感压迫的有些不敢说话。
“看这是什么《九阴真经》、《乾坤大挪移》、《降龙十八掌》、《太极拳经》,只要学会其中一种武功就能纵横乡野了。”老道捋一捋胡须道“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不出百年江湖必出个武林高手啊!”
夜辰摇摇头“武林高手很强吗?我听说有一种修炼者弹指间灭杀凡人数百,蝼蚁再强终究蚍蜉撼树而已!我才不要成为所谓的武林高手呢?哼!”一脸不屑旋即转头就要离去。
“哎,别走啊,小娃娃!”老者急忙起身三二下挡在夜辰前面。他拉着夜辰“看小娃娃不像常人,今日听你一言果然不一般。”
“你与我相逢即是有缘,本尊就不藏着掖着了,其实这几年走南闯北,宝贝收藏了珍品无数,我苦寻接班人,终于老天开眼!”老者眼眸紫光流转,瞬间即逝。
“修行者,必是大无畏者,唯有不惧生死坚毅不屈方能修成。”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道无双,注定孤独一生。你能接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