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吁了口气,“对于男人,这是不可原谅的背叛。我父亲他却忍了。一字未提地将这个秘密埋了下来。”
邢斌冷笑了一声,“忍了?!他只是在精心布局,然后把所有人有关的人全部毁灭掉!”
肖卓没有理会邢斌的冷嘲热讽,“我母亲是个固执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被发现,即使我父亲打算忍耐,她却坚持不肯跟我父亲生活了。即便是没有离婚,她一个人搬到了另外的房间,这样一住就是近十年。十年前,你父亲出事后,他们两大吵了一架,那天晚上,我母亲给我讲了全部的经过,她从来没有爱过我父亲,从来没有。第二天,我母亲自杀了,她留了一封信给我父亲,说,她终于可以跟心爱的人一起走了。”
研书和邢斌沉默着,某种压抑地情绪在心中疯狂的滋长,不安让两个人紧紧握住了手。
“我母亲的自杀让我父亲彻底的崩溃了。即使带着绿帽,他也想要将我母亲留在身边,可是我母亲却宁愿殉情也要跟随你父亲。他认为所有的幸福都被你父亲抢走了,他没有心爱的女人,没有完整的家庭,没有亲身的骨肉,甚至没有男人基本的尊严,这些东西,你父亲应有尽有。”肖卓的声音有点激动,“母亲走后,他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唯一的寄托、所有的目标就是践踏刑家的所有人,让他们体会他的切肤之痛!让刑家的每个人知道失去自己在乎的人是什么滋味!即使他会下地狱,他也要拉着刑家的所有人一起。”
“肖卓,”研书痛心地拉住了肖卓发着抖握着咖啡杯的手,“这是极端的爱,是不正常的爱。”
肖卓的神态很快恢复了平静,“是啊,两个人都爱到极致,却不能成为一对,这就是孽缘!”
“肖卓,”邢斌微微困惑,“我父亲知道你吗?”
肖卓摇头,“据我所知,直到你父亲去世,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这就是我的母亲,一辈子深爱着这个唯一的男人,不愿给他任何包袱,让他自由的活!她爱得太执着,爱得没有自我!”
“对我来说,我父亲是可怜的人,他只是被感情逼疯了。如果你愿意放他一马,我想带他走!”肖卓诚恳地道,“不管他出于什么居心,他始终养育了我,并且给了我想要的自由。我不会放任他继续伤害你们,但我也绝不会抛下他不管!”
邢斌低头看着桌上的咖啡,没有立刻作答。今天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不管是研书的家仇,还是乐远山的恩怨,都是完全不在计划中的情节,他需要时间去整理才能决断。
肖卓明了地看了一眼低头没有表态的邢斌,饮尽了杯中咖啡,起身要离开。
“对了,肖卓,”邢斌想起了什么事情,看了一眼研书,“乐远山手上有研书的照片,你能帮忙拿出来吗?”
研书的脸白了,聪慧的她一听就明白了是什么照片。
肖卓也立刻猜到了,思量了一下,“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先让我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再说!”他有苦笑了一下,“他伤得重吗?”
“中了两枪,不致命!”邢斌眉头微皱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解的事情。
肖卓看了看邢斌和研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