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吉紧跟在三人身后,十六年了,这一切仿佛就像做了一个梦,梦醒却不在是从前一般。
师傅你可好?
远远就看到两个紫峦峰的弟子,还是雷打不动的一身紫衣,相貌俊秀。腰中一块乳白色的玉牌上有一个夜字,这个字可不是谁都可以佩戴的。就像漆雕家的发箍和腰中挂玉一个道理,只有血系子孙才能佩戴!
两个少年不过十四五左右,也不知是夜家哪位的子孙。
两个人看到漆雕月快步迎了上来齐声道:“夜阳。”
“夜灵。”
“参见漆雕家主。”
漆雕月看着二人点了点头。
夜阳道:“家主正在魔域林布阵,故命我二人前来迎接。”
漆雕月道:“有劳了。”
黄小吉自从进入紫峦峰后非常安静,一路上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然后停在一棵垂柳下,伸手摘了一片树叶。就听漆雕柏问和他并排的夜灵,道:“这紫峦峰中为何只有这一颗垂柳。”
夜灵和夜阳眼中一暗,并未回答,说道:“漆雕家主,今后几日几位就休在这柳絮阁。屋内早已打扫好,每日辰时早饭,酉时晚饭,二更休息。几位远途劳顿,先小息片刻,晚饭时我和夜灵会将饭菜送来。不知漆雕家主还有何吩咐?”
漆雕月看了看院中一路沉默的身影淡淡道:“无。”
夜阳:“几位如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有劳了二位师兄。”漆雕风和漆雕柏将二人送到门外。
黄小吉捏着手中的树叶,这棵树是她拜师后种下的。当时师傅问为何种柳树,她笑说是老家风俗,柳条可以打鬼。这个院子也是她住过的,柳絮阁那三个字还是出自她的手。
转眼间物是人非,她应该是紫峦峰最不想提起的人,是这百年玄门中最大的污点。
身后响起清冷的声音问道:道:“你也喜欢柳树?”
身体一僵,然后嬉皮笑脸的转过身子笑道:“我这辈子最喜欢的是花,尤其是牡丹花,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笑呵呵与他擦肩而过,那眼中的微红没能逃过漆雕月的眼睛。看着那消失在门内的身影,漆雕月握紧手中的长笛声音淡到只有自己能听到,说道:“很好。”
柳絮阁共三间屋子,一间主屋,两间偏房。主屋自然是漆雕月居住,漆雕风和漆雕柏一间,黄小吉自然而然就那最小的一间房子。
没人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那最小的一间曾经是他的储物室,里面可是有宝贝的。
各自回屋,黄小吉将房门关紧,还从窗缝向外望了望,然后爬到床下,一阵叮叮当当后,抱着一坛酒从床下爬出。
“哈哈,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快速将酒封打开,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鼻,闻着久违的味道满满的陶醉。
“果然,酒越陈越香。”
抱起酒坛仰头就是一大口啧啧道:“香。如果此时来只烤鸡,那就更完美了。”
心动不如行动,抱着两坛酒向后山走去。那里曾经是她打牙祭的地方,三天两头就去一次,没人比她更熟悉了。
这一喝就月上树梢,也不知什么时辰了。总之,黄小吉是被一阵慌乱脚步和吵杂声吵醒的。
快速起身毁尸灭迹,躲了起来。
黑漆漆的林中,几处火光跌跌撞撞向他的方向奔跑。跑到她躲身的大树前停下,五个人,三男两女。
“刚刚那个东西,你们看清没有,到底是什么?”
“速度太快,不过好像是个人。”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树梢微动,一个蓝衣轻衫的少年出现在几人面前。
少年年龄不大,应该和漆雕风差不了多少。一张过于俊秀的脸有些雌雄莫辨,身后两把长剑,一看就不是凡品。精致的护腕上金线绣制一古老图腾,似花非花。
这是江东琴家,家徽!
少年一脸的遗憾道:“怎么不跑了,刚刚不是挺能跑的吗!这样绑住你们有什么意思。”
少女甲看到来人,脸色微红道:“琴琴公子,原来一直追着我们的是你?”
少年得意道:“自然是我,可没想到你们几个这么无聊。口口声声说参加驱邪大会,连追着你们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劝你们还是趁早退出,免得丢了自己仙门的脸。”
少年甲看到他就是一肚子气,不管走到哪儿只要有这货出现,就会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怒道:“哼,琴子钊你不去捉邪祟追着我们做甚?莫不是想将我们吓走,减少竞争对手?”
少年看着几人微微一笑,这一笑真可谓闭月羞花。黄小吉摸着自己的小心脏,我滴个妈呀!辛好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要是成年了岂不成为万千女性的杀手。
老夫这颗少女心啊!差点没按住!
少年继续道:“呵,吓走你们,我怎么可能做那么没水准的事情呢!当然是要把你们几个绑起来,直到比赛结束。”
黄小吉在树后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内心附和着说道:“嗯嗯,这很有水准。”
“卑鄙。”
“无耻。”
“琴子钊你琴家是四大玄门之首,你这么做就不怕摸黑你琴家脸面?”
琴子钊一脸无所谓道:“呵呵,技不如人被人绑了,你到处到处宣扬啊,就不知到时丢的是谁家的脸!”
“你……。”
五人此时只能将愤怒咽下,因为他说的没错!更何况琴家他们得罪不得,尤其是这个琴子钊。他可是琴家嫡女琴舒的儿子,那女人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及其护短的疯子!
几个小孩子胡闹而已,就算五个少男少女真的被绑起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很快就有巡山的门徒将其放开。
黄小吉转身离开,脚下一滑,啪的一声从树后扑了出去。
琴子钊向声音处望去,喊道:“谁,出来,别鬼鬼祟祟的。”
黄小吉爬在地上,满脸黑线的看着滚到自己头顶处的酒坛,转了几圈像是和她示威一样立了起来。
自从遇到不想遇见的人后,点背两个字就与他形影不离。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杂草,笑道:“嗨!几位小仙徒。我路过而已,你们继续!”转身离开。
琴子钊向前走了几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子:“站住,谁允许你离开的?”
我去,这小屁孩到底是琴家谁的种儿。敢在她黄小爷面前装x的人,不是疯就是傻要不就死了。
手好痒!